這馬術(shù)的比試,他們即便是想要作假或者是不承認,都不太好辦。
畢竟……
這誰先誰后,其實就是一個一目了然的事情。
玄霄也看著賽場的比試,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是因為他擔(dān)心他的婳兒會輸,而是他剛剛清楚的看見了沁柔對他的小皇后的不利。
那高高揚起的手,若是沒有被那骨滄抓住,是會落到哪里?
雖然,他無比清楚,他的小婳兒不會讓自己受到委屈。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會原諒這個企圖對他的婳兒不敬的人。
就在最后半圈的緊要關(guān)頭,沁柔的臉上全部都是得意,微微俯身低頭,看向落后自己很多的沈天婳,那臉上是得意萬分的笑容。
只可惜,那笑容顯然是笑的太早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身下的馬兒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躍而起。
那前蹄一下抬得十分的高,而后蹄不斷的踢踏,在原地不停的亂跳起來。
那動作,簡直好像要將沁柔從馬上摔下來。
沁柔雖然騎術(shù)了得,但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那里見到過這般情形。
她死死的捏著韁繩抱緊自己的馬,甚至連控制都忘記了,就在馬背上發(fā)出死命的尖叫。
玄霄看著這一幕,微微挑眉。
心里有些期待,若是這馬能夠真的將這傲慢無禮,欠揍討厭的公主從它的身上摔下去就好了。
有時候想什么,就來什么。
那馬原本就是好馬,那行動力,當(dāng)然是更加厲害。
所以,那馬再次一個翻身起躍,沁柔十分利索的從那馬上被摔了下來。
而骨滄出現(xiàn),直接將她接住,這才避免了她被踏死在馬蹄之下的風(fēng)險。
而骨滄,卻被那烈性的馬蹄了一腳。
低低的一聲悶哼,那微微皺起的眉,擰緊額眉頭,也證明了疼痛。
就在這個時候,沈天婳的馬從他們順便飛馳而過,順利的到達了終點。
看見這樣的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能夠說什么?
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沁柔被骨滄抱在懷里,顯然因為驚嚇過多,已經(jīng)是傻愣愣的了。
沈天婳從終點之處走來,臉上的表情分為自然。沒有勝利之后的驚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也沒絲毫有對沁柔的冷嘲熱諷或者是落井下石,也剛好將一國之后該有的風(fēng)范全部表達了出來:“公主,你輸了,請你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她的話,瞬間驚醒了原本還在驚嚇之中的沁柔公主。
那輕柔公主瞪大了眼睛,繼而發(fā)出怨念一般的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在我的馬匹上動了手腳。本公主,本公主……”
她激動的從骨滄之中掙扎而出,就要上前去撕扯沈天婳。
玄霄一步上前,擋在了自己皇后的面前。
一只手,鉗制住了那張牙舞爪,意圖行兇的手,微微用力。
那骨頭碎裂的聲音,尤為明顯。
沁柔再次發(fā)出一陣哀嚎。
“抱歉,朕原本就是軍中之人,向來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么寫。朕只知道,若是有人耍賴撒潑,更是意圖傷害朕的皇后,朕會直接殺了她。不管,她是否是一名女子,也不管她是不是一國的公主。朕想,東陵王一定不會覺得朕的做法有任何問題。”
那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沁柔挑釁,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意欲傷害沈天婳。
這罪名,他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至于骨陌,他也不怕他。
那冷峻的眼,肅殺的眉,渾身上下凌冽的殺氣讓原本想要撒潑的沁柔忍不住直打哆嗦。
憑什么?
憑什么剛剛這男子看向沈天婳之時,那溫柔神情的眼神仿佛可以將她融化。
而看向自己,確是寒冷肅殺,仿佛要將自己凍結(jié)成冰。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如果,他給他定下的罪名是這個,那么……他大哥真的可以饒過她?
剛剛,她想要動手打她。
是因為在場的人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到時候自己可以混淆視聽。
確實危險,骨滄拉住她是為了保護她。
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就是出不了那口惡氣。
而自己剛剛她凄厲的喊叫,帶著絕對污蔑沈天婳的話語,帶著攻擊的成分。而且,自己還想要動手,此番舉動,算是證據(jù)確鑿。
讓人留下了把柄,引人詬病。
可是,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夏國的皇帝這般維護這個女人,甚至,聽他的話語不要任何福利優(yōu)待,甚至不惜與東陵開戰(zhàn)。
對了,是美貌。
此刻,她蒙著臉,這個男子沒有見識到她傾國傾城的美貌。
天下間的男子,不都是如此,只要女子長得夠美,便會得到最英勇的英雄垂青。
她急急忙忙的扯下自己的面紗:“皇上,沁柔不是那個意思,沁柔覺得沁柔的馬匹一定是有問題。沁柔不服,所以說話有些沒有太多的思量,沁柔請求皇上……”
她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只要這個男子看見她的美貌,看見她楚楚動人的樣子,一定會從輕發(fā)落。
額娘告訴過她。
容貌,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武器,比所有的一切都要有用。
若是再配上弱勢的姿態(tài),這個天下,沒有一個男子能夠逃脫。
而她,先天便具有比其他女子更加有優(yōu)勢的條件,現(xiàn)在她要做的,便是將這兩者結(jié)合,對付這個夏國最高貴的男子。
但是,那面紗落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媽呀,鬼啊!”
“這就是東陵最美麗的公主?到底嚇誰呢!”
“快,快,我有心痹之癥,受不得刺激,快點扶我躺下。”
“晚上得用柚子葉洗眼睛了……”
一時間,那些紛擾的言論從四面八方爆發(fā)出來。
骨滄微微皺眉。
他清楚的看見旁邊那些議論紛紛的話語。
他,是見過沁柔真容的。
美艷動人,不可方物。
說實話,在來到夏國之前,他覺得她是他從出生見過的女子之中,最漂亮的一個。
但是,這個女子卻有一副比蛇蝎還要惡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