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一亮,那公公的眼睛也跟著亮了,順勢要去拿。
而沈夢蝶卻有將銀票收回,讓他拿了個空,并說道:“公公,你要記得,你沒有跟夢蝶說什么,夢蝶也沒有聽見公公說什么呢!”
這話一出,那公公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哎呦,你瞧,奴才這嘴巴真笨!奴才沒有說什么,夢蝶姑娘也沒有聽見什么。皇上今日原本是不想要娘娘前來的,但是,娘娘卻因為想著紅袖姑娘這才來了。皇上今日事情會耽擱一下,晚些時候,也會前來。到時候……姑娘在多親近,親近也無妨啊。”
那公公說著話,臉上全是猥瑣的笑容。
這沈夢蝶是皇后的妹妹,但是,這沈夢蝶卻惦記著自己的姐夫。
克死了自己丈夫的不祥人,竟然還妄想得到皇上的青睞,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進宮沒可能,若是手段夠高,當個外在給個院子,到也不是不能可能。
畢竟,這嫁過人的,某個方面,肯定是要過人的啊。
主子的事,他管不著,但是這樣以來,能夠便宜他。
這沈夢蝶真是大方,出手闊綽,讓他歡喜,這一出手,就是兩百兩銀票,問的不過是一些主子們日常生活瑣碎的事情。
比如娘娘喜歡用什么香,喜歡用什么胭脂;喜歡在什么時候入睡,又在什么時候醒來;飲食習慣,與玄王殿下之間的愛稱,等等。
沈夢蝶看著他的笑容,臉上卻是一抹冰冷,她的想法,不需要別人知道。
她倒是不介意他如何去想,這些東西,她只有用處。
這個公公,是玄霄殿里的一個公公。
偶然間,沈夢蝶在外面看見他竟然在賭博,而且輸了錢,還欠了高利貸。
她便想到,用錢賄賂于他。
果不其然,賭徒,都有這種天性。
見錢眼開,看到這錢的時候,哪里還管得了自己的命。錢和賭,就是命。
“多謝公公,日后還有勞公公。”
“夢蝶姑娘說笑了。”
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一種詭異的神情。
另外一邊,沈天婳來到了紅袖的房間。
紅袖躺在床上,只纏著素凈的里衣:“娘娘,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前廳,那邊正熱鬧著呢。”
沈天婳看著紅袖此刻面容憔悴,立刻上前:“說了,沒有外人的時候叫我婳兒就好。前些天還好好的,怎么這么快就生病了?”
“偶感風寒,無礙的,讓婳兒擔心了。”
紅袖的臉上有一絲苦笑,沈天婳看得清楚。
“紅袖,不必瞞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紅袖再次搖頭:“婳兒,真的無事,只是昨夜發了噩夢,醒來之后無心入睡,所以這才著涼了。”
做噩夢。
這樣的事情,倒是她也無法去幫忙。
“沒關系,這幾日,我留在府中小住,替你好生調養一下。”
紅袖感激的點了點頭:“婳兒,謝謝你。紅袖,真的要謝謝你,從一開始,紅袖就差點被喬氏害死,是您救了紅袖。之后,處處幫助紅袖,原本現在該是紅袖回報您的時候,紅袖卻還像以前一般無用,不僅幫不了婳兒,還整日給婳兒帶來麻煩。”
話語中,透出一絲慚愧的意思。
沈天婳微笑搖頭:“治病醫人本就是醫者的天職,再加上,你腹中未出生的孩子,還是我的親弟弟,我又豈有不管不問的道理。紅袖無需多想,好好的將身子修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病了,也無法為親自為你料理住所。我想著,雖然婳兒以前的院子比較小,也比較偏遠,但是到底也是住慣了的,于是自作主張的的吩咐了下人,提前做好的歸置,將你安頓在那邊。不知道婳兒,可會嫌棄。這將軍府不比皇宮,也不知道婳兒是否還能住的習慣。”
紅袖一邊說著話,一邊輕咳一聲,看得出,還是有些虛弱。
沈天婳立刻上前,那銀針輕笑的兩下,便讓紅袖感覺舒服多了。
“還是紅袖了解我,我就是喜歡我以前那院子,的確清凈。”
喬氏死后,原本她覺得這整個將軍府已經清凈了起來,卻不曾想,沈夢蝶回來了。
而且現在的沈夢蝶,感覺心機深了幾分,且不動聲色,就好像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指點。
紅袖沒有注意到沈天婳的眼神,而是十分欣喜的說道:“婳兒的醫術越發高明了。”
沈天婳看了過去,眼神給她遞上了一個安慰:“待會,我去從新給你開藥,保證不出兩日你的身體就會爽利許多。”
“謝謝婳兒。”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沈天婳這才離開。
離開紅袖的院子,來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小院子。
那院子,竟然被大規模的整修了一下。光是地方,就擴大了許多,硬是將沈白蓮以前那院子里的假山和荷花池圈了進來,然后全部廢掉,重修修建了一番。
這樣的操作,需要不少銀兩。
看來沈孝倒是對她這個皇后舍得花錢。
沈天婳踏進房間,微微勾了唇角。
原本以為,院子大動了一番,房間也會改變。但是,房間里的東西,卻幾乎是沒有太大的改變。小小的床榻,簡單的柜子,就連那一方硯臺,都還是她離開之前的那一方。
唯一變化的,就是床。
床變大了許多,而且,床上鋪著的錦緞被套,都是極好的。
這是……什么意思?
按照夏國的規矩,若是女子出嫁,女婿在岳父岳母家休息,當夜夫妻是不能同房的。但是,若是家中沒有兄長,便無所謂。
而沈孝目前來說,確實是岳父臉。
三個女兒,還死了一個。
看來,這將軍府的丫鬟還非常貼心的幫她和玄霄準備了一張雙人床。盡管這張床,在這個有些小的房間里顯得異常的突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后背將自己摟住。
沈天婳沒有驚慌,因為僅僅是嗅到那氣味,便已經知道了來人。
是她的夫君,玄霄。
玄霄神情的擁抱,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了沈天婳的脖頸之處,輕輕摩挲。那淡薄而有型的唇,輕輕啟開,帶著一絲誘惑的說到:“婳兒,怎么跑到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