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婳勾唇一笑。
玄霄看著沈天婳,微微挑眉。
他的弟弟怎么就成了淫賊?看來,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非常有趣,而他又剛好不知道的事情呢!
說完之后,云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看向二人,就好笑說錯了話。
說王爺是淫賊,是不是侮辱皇室?
顯然,這里真的沒有人會跟她計較這個。否則,一開始的時候,她說小六幾個眼睛幾個嘴巴的時候,就足夠被拉出去賞賜個一丈紅了!
云芯眼睛滴溜溜的一轉(zhuǎn),看見大家似乎沒什么特別的意見,于是乎,又故作鎮(zhèn)定的輕咳一聲,臉頰帶著一點可疑的紅痕:“那個,雖然他有點色。但是,我云芯為了那些無助的孩子還有貓貓狗狗,我愿意犧牲小我!”
沈天婳看著云芯一副想要英勇就義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玄霄看了看自己的小嬌妻,一雙若大海般無法探測深淺的眼睛里,全部都是難以嚴明的深情。想到剛剛沈天婳對她說的,不論到哪,都要陪著他,他感覺心內(nèi)暖暖的。
“那個云芯姑娘,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小六應(yīng)該在藥材鋪,你可以去看看。那些孩子,估計他也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去看最合適!”
玄霄說的云淡風(fēng)輕,就好像是真的在關(guān)心她一般。
其實,說明白了,就是要將她給支走!只是,這支走的借口,聽起來,就是讓人感覺到爽呢!
云芯一聽,立刻就有了要走的念頭。這話,第一句對她來說,真的是沒什么誘惑力,但是第二句,那可是絕對的誘惑啊!
她得去看看小綠,小紅,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么樣了。小綠到底有沒有復(fù)發(fā),是不是已經(jīng)不會再咳血了。剛剛天婳姑娘教她的推拿方法,她可以給那個腿部不好的孩子按摩,這樣就不會……不會什么來著?對,肌肉萎縮!說不定哪一天,他還能再站起來!
“那個,天婳姑娘,謝謝你啊!玄王殿下,也謝謝你,還有,你真的好好哦!”
云芯幾乎是一遍亂吼,一遍火急火燎的沖出門去的。
看著那個猶如著火一般的的小人消失在了這個院子里,玄霄頓時沒有了正形。他直接過去,摟住沈天婳,就給了她一個甜蜜的深吻。
呼吸貼近,親吻代替了交流。
大部分時候,語言都不是戀人最好的交流方法。一個吻,一個擁抱,勝過所有。
那吻,來的突然且熱烈。沈天婳的心,變得柔軟無比,因為在這個吻中,她深刻的體會到了玄霄對她的愛戀。
分開,不是因為不想繼續(xù),而是不能繼續(xù)。
在繼續(xù)下去,他只怕自己會人不住在這里上演一出情感大戲。雖然,他玄王府一項是紀律嚴明,但是,這并不代表不會無意中闖來一兩個人。
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人可以看到!
“婳兒,要不,咱們回房談?wù)劊俊?
回房談?wù)劊可蛱鞁O聽見這四個字,本能的警覺起來。回房談?wù)劊墒牵切瞿茄凵瘢黠@不是只想談?wù)劦囊馑肌?
這男人,真的真的是夠了。
她真的是太小看一個二十幾年的老處男了,尤其還是會武功的,這某項能力,不止能用驚人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非人類啊!
好不容易得到了空隙,沈天婳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她扭頭,避開玄霄那雙帶著一些期許的眼睛道:“你還沒說你究竟要去哪里,做什么呢!”
玄霄聽見沈天婳這么一說,真?zhèn)人都秧了。
看來,這到口的美味,是吃不到了。或許,他剛剛應(yīng)該將她直接抱進房間,然后,就地正法。下次,一定要吸取這個深刻的教訓(xùn)才是!
“骨陌送給夏國的城池,其中有一個爆發(fā)了瘟疫。那瘟疫很厲害,那座城,已經(jīng)徹底封閉。這件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受到波及的就不止是一個城池了!”
玄霄說著話,那雙眼睛逐漸變得深沉。那深沉,看上去風(fēng)平浪靜,卻感覺馬上就有洶涌的海浪和難以平復(fù)的漩渦!
瘟疫?
沈天婳聽見這個詞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瘟疫,自古以來都是一種災(zāi)難。這種災(zāi)難,不僅考驗著人的身體素質(zhì),考驗著醫(yī)者的醫(yī)術(shù),還考驗著最后的人性。
瘟疫,是由一種強烈的致病的細菌,微生物或是病毒感染而引發(fā)的疾病。這種疾病的一大特征就是具有極其強烈的傳染性!
瘟疫,有大有小。小的,嚴格防治,謹慎治療,阻止其擴散發(fā)展蔓延,這樣便可以了。大的,那危險程度可就不一般的了。
若是這瘟疫大到無法遏制,在古代,這個醫(yī)療水平落后的情況下,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鎖城,然后屠城。
瘟疫這種事,在古代這個戰(zhàn)亂的時候應(yīng)該經(jīng)常發(fā)生。而玄霄此刻的臉色看起來如此凝重,應(yīng)該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玄霄看著沈天婳的眼睛,在她的眼睛里讀懂了她的心思。
“菁兒在那里!”
玄霄的薄唇輕啟,輕輕巧巧的突出了這五個字。
菁兒?沈天婳思緒飛轉(zhuǎn)。
雖然她現(xiàn)在記憶恢復(fù)了,但是仍舊有很多的記憶是模糊的。說道菁兒這個名字,她想了好一會,這才悠悠的憶起了景盛公主,以及她的孩子。
景盛是小六的姑姑,那么自然也是玄霄的姑姑。那次,景盛找她要了假死的藥,就是給菁兒用的,那場故意制造出來的大火。自然是葬送秦琴生命的地方,卻也是菁兒浴火重生的地方。
“菁兒怎么會在合溪?”
沈天婳皺起了眉頭,眼中有些憂慮。
合溪的國情,她不知道。但是,當(dāng)初骨陌獻城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感覺出了蹊蹺。那合溪的城,分明是危險的很!
聽見這話玄霄也擰起了眉毛。
他眼中的深沉,轉(zhuǎn)換成一種寒冷:“自古以來,就是有人為了榮華富貴,可以不要性命。”
他說著話,眼睛中是一抹不屑。
沈天婳看著他眼中的意味,有一種深深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