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原本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的小嬌妻,與她眉目傳情,溝通著彼此之間的小秘密。被沈孝突然問話,雖然心里有些不悅,但還是扭過頭,笑看著沈孝。
“今日出門之時,小婿偶感腹部不適,便拖延了一會,才過來。讓岳父大人久等,確實有些欠妥啊。”
這話一出,沈天婳差點將香茗剛剛為她倒的一杯熱茶吐出來。
偶感腹部不適?拖延一會?
說白了不就是腹瀉,拉肚子嗎?
這玄霄真是厲害,如此大大咧咧的將這件事搬到了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并且,能將腹瀉說的如此清醒脫俗,文藝氣息爆棚的。恐怕在夏國王公貴族里,也就只他一個了。
沈孝:“額。”
這女婿如此直接,他還真不知道接什么話。
不過,這人有三急,確實是等不得的!
玄霄看著沈孝,又看來看坐在那里的一眾人,又是微微一笑。
那笑容絢麗奪目,卻又顯得高深莫測。俊朗的長眉舒展,英氣逼人;一雙漂亮的眼睛,若大海般深沉;這海在月光的照射下,瀲滟唯美,卻又波濤洶涌。
“我原本想著,這么一點時間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卻沒想到,有人竟然故意生事,鬧得這樣不愉快。”
說道故意滋事之時,一雙眼睛看向喬氏。
那唇角含笑,眼里確是一片冰冷無情,看得喬氏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不,不對啊!
這剛剛她使眼色的時候這玄王明明不在啊,怎么會有意指向她呢?
不對,這一定是個巧合。
是她自己心里虛。
鎮(zhèn)定,她必須鎮(zhèn)定。
喬氏深吸一口氣對著自家的女婿秦廣道:“太子殿下,今日你能陪蓮兒一起前來也是蓮兒的福氣。蓮兒能夠嫁你這樣的夫君,真是三生有幸啊。”
三生有幸?
沈天婳聽見喬氏故意大聲說的這四個字,暗暗挑眉。
有很多人說秀恩愛死得快。
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因為人越是缺什么,她就越愛炫耀什么。
很多時候,當(dāng)一個人內(nèi)心空虛,或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伴侶對自己有些微妙的變化之時。
她們才會選擇秀。
這秀,不是為了別的。
為的,是填補自己內(nèi)心越來越大的空洞。
說服自己,也說服說有人,自己過的好。
但是有些人,只是為了記錄生活。
這種,不在秀的范圍之類。
主要區(qū)別,就在于是否在意別人的看法。是對別人的各種情緒一笑而過,還是斤斤計較以致心情改變。
而喬氏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本來就是給她和玄霄看得。
這不是秀,又是什么。
沈白蓮的遭遇,她或許比喬氏還要清楚。可這喬氏,只以為是的炫耀心里,無疑等于在沈白蓮的傷口上撒鹽。
果然,沈白蓮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更差了。
她笑容變得非常勉強,但還是故作嬌嗔的說道:“娘親,你又笑話蓮兒。”
說著話,將纖白的玉手搭在了秦廣的手上。
秦廣對喬氏的話也是滿意,臉上帶著一抹倨傲,反握住了沈白蓮的手:“那是自然。蓮兒嫁于本太子,自然是無與倫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