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婳看著坐在正上方的皇上,以及她身邊的皇后和玉貴妃,微微見禮:“天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娘娘,加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天婳今日收拾的很漂亮。
水紅色的長裙,點(diǎn)綴這一些素凈的白,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體態(tài)婀娜,身段柔美,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嫻靜優(yōu)雅的氣質(zhì)。稍作修飾的妝容,看上去美艷而不庸俗,讓人一見,便覺得清新明快。
蕭皇后看了神天花一眼,陰陽怪氣的道:“呵,嫁給玄王做王妃了就是不一樣哈!請個安,都缺斤少兩了呢!”
沈天婳:“……”
找麻煩?這不是赤果果的找麻煩是什么?
沈天婳原本就想到過蕭皇后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但是卻沒想到竟然一開始便找她麻煩。想想也是,上次在皇宮決斗,將她兒子打了個半死不活。她不敢將那賬記在骨陌和玄霄的頭上,都記在了她的頭上了。
而且,昨日大婚,那人來找她麻煩的時候。
她又將矛頭直指向了她的兒媳婦。
這傷了她兒媳婦的顏面與清白,自然也就傷了太子的威嚴(yán)與自尊。她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氣,等著跟她發(fā)呢。
玉貴妃看了一眼沈天婳,又看了一眼蕭皇后道:“皇后姐姐真是想多了,婳兒將我們姐妹兩個說在一起那是覺得我們姐妹情深。莫不是皇后姐姐覺得,妹妹不配?”
皇上秦仁原本句不覺得沈天婳的話說的有什么不對,此刻聽見玉貴妃如此一說,更是覺得皇后在挑事。
這沈天婳與太子與沈白蓮之間的事情,他是有些耳聞的,但是在他看來,這都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
兒女情長,鬧點(diǎn)小矛盾,是極為正常的。
秦廣是他兒子,秦宵也是,所以他都不打算偏幫。更何況近些年來,他一直靠著秦宵攻城掠池,拼殺江山呢!其實(shí),就這樣看著他們二人爭斗,為他得江山立下各種各樣的豐功偉績,才是最有意義的。
將來,他得名字,英明神武,豐功偉績,便可永遠(yuǎn)記在在夏國的史冊之上!
想到這,他冷冷的看了蕭皇后一眼道:“皇后,我也沒覺得婳兒的話有什么不對!你身為長輩,本就該寬容的對待晚輩,現(xiàn)在這樣,哪還有一點(diǎn)皇后該有的氣量?”
蕭皇后聽秦仁如此一說,一雙眼睛瞪著玉貴妃。
玉貴妃這個小賤人,現(xiàn)在怎么處處幫著沈天婳!故意挑撥她和皇上,讓皇上指責(zé)她。
真是下賤到一窩去了。
秦仁指責(zé)完蕭皇后之后,眼神看向沈天婳:“婳兒啊,你都嫁給宵兒了,是不是該改稱呼了?”
沈天婳只從知道了景盛公主的事情,便對這個秦仁沒有了一星半點(diǎn)的好感。貪婪,冷酷。貪功,貪錢,貪權(quán),貪名聲!冷血緣,冷親情,冷良知!
他此刻有意維護(hù)她,必定是對她有所希冀。
即便她看清了,看透了,仍然不得不向他見禮,這就是皇權(quán)。
“父皇,母后。”
沈天婳違心的喊出這樣一句話,她唇角微勾,仿若帶笑,但是眼神清冷的猶如一塊剛剛從天山帶下的冰。
秦仁沒看見,只是大笑一聲道:“好,好,好!”
沈白蓮這個時候也走了進(jìn)來,用同樣的方式給秦仁和皇后見了禮。這次皇后連半句指責(zé)的屁話都沒說,還夸贊她知書達(dá)理,要皇上賞賜她。
皇上沒辦法,便賞賜了她兩匹剛剛進(jìn)貢上來的布。
按照規(guī)矩,她們二人還得給皇上皇后敬茶。
皇后坐在上位,看著沈天婳,眼里閃過一道得意的光。小賤人,看我不要你好看。
玉貴妃看了身旁的皇后一眼,對沈天婳打了一個眼色。
對于皇后的為人,她太清楚了。
這么多年,她用太多的代價(jià)看清了她的虛偽與冷血。
沈天婳不是白癡,自然明白了那個眼色的意思。
沈白蓮先一步上去敬茶:“父皇,母后,請喝茶。”
秦仁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乖!來人,賞賜白銀千兩,玉如意一個!”
底下的太監(jiān)領(lǐng)命,去拿賞賜的物品:“是!”
皇后只輕抿一口道:“以后,廣兒便是你的天!你一定要盡心侍候,你若是能為廣兒誕下一個兒子,以后還是有成為正妃的可能的!”
沈白蓮聽見皇后的話,顯然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勵,露出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態(tài)道:“謝母后。”
“退下吧!”
“是!”
輪到沈天婳敬茶了。
沈天婳先將茶杯遞給皇上,皇上接過茶杯,笑瞇瞇的喝完:“乖!來人,賞賜白銀千兩,送子觀音一尊!”
“是!”
這話一出,沈白蓮有些不樂意了。
這送子觀音自然是要比她的玉如意有價(jià)值,但是她不能說,畢竟皇上金口玉言,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怎能質(zhì)疑?
輪到皇后了,沈天婳小心的將茶杯遞上去,看著她的動作。
皇后高傲的看著沈天婳,幾乎是用鼻孔對著她。她其實(shí)很想跟她說:“皇后娘娘,你真的不用刻意將鼻孔露出了給我看,餓哦看的很清楚。你的鼻孔真大,真圓!”
蕭皇后假意過來接過茶杯,卻在最后一刻,突然松手。
“哎呦,好燙!你想要燙死本宮嗎?”
說話間,還將啊茶杯整個往沈天婳懷里丟。
茶杯里的水不算熱,皇上秦仁甚至能直接喝完,皇后卻在這里叫嚷,是誰都知道她的目的的。但是礙于她是皇后,卻沒人敢說話。
還好沈天婳早有準(zhǔn)備,她向來眼疾手快,反手一撈,便將那茶杯穩(wěn)穩(wěn)的接到了手中。
茶杯完好如故,茶水更是一點(diǎn)未潑。
宮女和太監(jiān)看見這一幕,都恨不得拍手叫好。
沈天婳勾了勾唇角,用手輕輕的扇了扇,又從新將那杯茶遞上去道:“母后,現(xiàn)在溫度,剛剛好。”
蕭皇后瞪大了眼睛:“……”
只得從新將茶杯接過,眼神古怪的喝了下去。
沈天婳唇角微勾。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好的茶不喝,非要喝她下了“佐料”的。今夜,有她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