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天婳原本就快要被骨陌和玄霄兩人的無聊所折服了。
在她看來,這兩人就是暗自較勁,只不過是她剛好卡在了中間而已。可現(xiàn)在,太子站出來,說她是她未過門的太子妃,她可真淡定不了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像秦廣這樣不要臉的!
說過的話,就像放那啥一樣!
“太子殿下,皇上親筆所寫的退婚書還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又稱了你的未過門的太子妃了呢?還是說,您是聽錯了,看錯了,又或者是說錯了。您未過門的太子妃,不是在那邊坐著嗎?”
別的可以含糊,但是這蒼蠅一定是要預(yù)先趕走的。
不然不僅嗡嗡的煩人,自己想著也著實惡心!
太子瞬間被嗆的啞口無言,想了一下,陰鶩的說道:“沈天婳,你夠了。你欲擒故縱的把戲成功了,本太子許你太子妃的身份!”
他話音剛落,剛剛蘇醒的沈白蓮又是一口老血,暈過去了!
在他看來,她就是對他欲擒故縱。
這樣的伎倆,他的那些個姬妾也不是沒有用過。
聽見這話,沈天婳眉頭都快結(jié)成一條麻花了。
這秦廣看來不止是自大狂,暴力狂,還是個腦殘啊!他怎么就是聽不懂自己的意思呢?
就憑他,也配她使用手段?
“太子殿下,我想你真的是會錯意了。我既然已經(jīng)衷心祝福過你和妹妹了,自然不會再有別的想法。蓮兒才是你未過門的太子妃!”
沈天婳一字一句的說個清楚,目的就是讓他這個腦殘明白她的意思!
只可惜,腦殘就是腦殘。
“呵!”秦廣冷哼一聲:“我當(dāng)婳兒是自命清高呢,原來是竟然因為沈白蓮吃醋了!如果你不喜歡她,我大可以不娶她!”
沈天婳聽見這樣一句話,突然想起以前網(wǎng)絡(luò)上PS的一張本草綱目的圖片!
“故腦殘者,無藥醫(yī)!”
這太子就是這樣的!
沈天婳剛要張嘴,玄霄卻搶先了一步:“看來太子殿下每夜過度操勞,無心睡眠,連耳朵都生了小恙,怎么就聽不懂婳兒的意思啊!”
這玄王在說太子耳朵有毛病?
而且,這過度操勞……竟然是每夜?
這說明什么?夜里操勞,為什么不是白天操勞?
這不是在暗諷太子夜夜笙歌,在某些方面似乎有些無度?
沈天婳看了玄霄一眼,真想給他點個贊!但是下一秒,她卻有些欲哭無淚了。
因為接下來玄王繼續(xù)說道:“本王與婳兒算是兩廂情愿,甚至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還望父皇成全!”
這話一出,宴會場上一片嘩然。
這玄王和剛剛被休棄的太子妃兩廂情愿,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這玄王從前線回來的時間并不長,而且這沈天婳被太子休棄的時間也并不長啊!
難不成,是這沈天婳剛被太子休棄,就攀上了玄王?
好大的本事!
一時間,有很多不好的流言在宴會上散開。
沈天婳聽著那些竊竊私語心里有些不悅。
她雖然不是那種特別在乎別人非議的人,但是這樣被人議論,戳脊梁骨的感覺并不好受。這玄王的情商,他是領(lǐng)教過的。
這不在意別人的感受,算不算是情商低的表現(xiàn)?
玄霄看見沈天婳眉心緊鎖,就知道是因為這些人的議論,他不在乎,但是他不能讓他看上的女人有一點點不自在!
這些人,找死!
就在眾人非議的時候,玄霄掌心用力,一下子就將手下的那張大榆木桌子震成了木頭棒棒。
“太久沒有上戰(zhàn)場,這手不知為何,就是有點癢啊!”
小六非常及時的將那盤葡萄和一壺酒搶救了下來,一手端著葡萄,一手拿著酒壺。一邊吃,一邊喝,才能欣賞這免費的大戲嘛!
這可比他酒樓里說書的演的還要好!
眾人看見那支離破碎的桌子,就好像看到自己被玄王拆碎的骨架一般,背脊一陣發(fā)涼,空蕩蕩的。
再也不敢有一點非議之聲。
骨陌看了沈天婳一眼,又看了玄王一眼道:“恰巧,我與沈姑娘也是一早相識,只是那時候她輕紗遮面,我不知道她便是沈家的大小姐而已。而且,我看這沈姑娘的眼神,并不像玄王殿下所說的那樣呢!”
輕紗遮面?
玄霄想起在醉香樓看見沈天婳捉弄沈夢蝶等人的樣子。
他就幾天沒有讓小六盯著她,她就替她勾來了這么大一個情敵嗎?看來,他真的該找個小繩子,將她掛在自己身邊了!
皇上看了看自己的二兒子,又看了看骨陌。
徹底為難了。
那廣兒,也就算了。這退婚書也寫了,現(xiàn)在在這里爭,豈不是貽笑大方?在這大殿之上,豈容他胡鬧?
只是這兩個人,也夠他為難了。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即將聯(lián)姻的鄰國世子。
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親情,一邊是兩個城池的誘惑,實在難以決斷啊!
玉貴妃看著皇上左右為難,又看了看沈天婳拼命求救的眼色,嬌媚一笑道:“皇上,小輩的事情,讓她們自己去決斷吧!這沈姑娘剛剛為你得了兩個城池,也算是功臣,既然如此,你干脆讓她自己選好了!”
玉貴妃看了沈天婳一眼。
示意,我只能幫這么多了。
沈天婳會心的點了點頭。
但是這樣,對皇上秦仁來說,也確實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這沈天婳不管選了誰,他也是兩邊都得不到埋怨。畢竟博得姑娘的歡心,靠的是男人自己的本事與魅力。
沈天婳左右一看,眼睛不知覺的瞟向了一邊吃吃喝喝看熱鬧的小六。
這兩人,她一個也不熟。要說稍微相熟一點的,其實也就小六最熟。
而且,小六好啊!
逍遙王爺,又有錢;張的俊來,好忽悠!哦,不對,是好脾氣!
她可不可以選小六?
隨著沈天婳的目光,兩道凌烈的目光也隨著之而來。
一個是玄霄,另一個便是骨陌。
感受到左右前后夾擊的目光,小六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陣冒冷汗。
如果此刻他能說話的話,他只想仰天長嘯……
沈大姑奶奶,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