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地方并不是真正的空中,那只是一個話題而已。
在紫芝崖西面,也是一個離我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湖泊,這個沒有邊際的湖泊中央,有著一個同樣無比巨大的島嶼。
此刻,在島嶼上面站著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這是我已經見過兩次的截教掌教真人。
他站在島嶼邊上,向著東方的湖面看來,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當看到我在從遠處走近島嶼,他那看似挺拔的身軀,無意之間彎曲了一些。
“晚輩盧榆見過前輩!”
等到我走到他的身邊,他才俯身下拜,恭敬的說道。
道祖存在歲月悠久,實力恐怖無邊,雖然我們沒有交過手,但是我知道,以他的實力,絕對堪比一位不死古帝。
紫芝崖中,雖然只是他的一縷殘魂,但是在我看到他那一刻,他也必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這就是截教掌教真人羽然下令,讓周長老帶我們來這兒的原因。
而在下令之后,掌教真人盧榆,也早就來到這兒等待。
雖然他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但是道祖殘魂的話,他可不敢不相信。
一個帝級強者,哪怕就是一縷已經存在億萬年時間的殘魂,也恐怖無比。
就是像是我當時留在昆侖的那一縷殘魂一樣,即便是這世間最強大的雷劫,也只能被帝級強者殘魂玩弄在股掌之間。
“先去見見老伙計吧,一別已是一億多年的時間了,雖然這只是他的一縷殘魂。”
對著這盧榆點了一下頭,然后就對著他說道。
這是好事不知道我是誰的盧榆聽到我這么一說,微微張了一下嘴巴,覺得失態(tài)之后,有馬上閉上。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心中,卻有巨大風浪刮起,使得他腦海之中一陣轟鳴。
他聯(lián)想到我在截教外圍發(fā)出那種令他們心中產生恐懼的氣息,更加震驚。
昨日的時候,道祖留在紫芝崖的殘魂,突然說他有一位好友在截教中,掌教真人就已經無比震驚。
在他看來,道祖的好友,恐怕是已經存在幾億年的老怪物,即使不是帝級強者,至少也是圣級或者準帝。
等到道祖告訴他這讓人是我的時候,他更加不理解,那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怎么可能。
而今我到來這兒,說的第一句話就稱呼道祖為老伙計,他又怎么不震驚。
只是在震驚之余,心中還有一絲疑惑,“這人才剛入教中之時,只不過是金丹初期而已,而今卻連我也看不透他的實力。”
“如此相差巨大的情況,哪怕是在有什么絕世功法掩蓋,我們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可這又是為何?”
疑問這東西就像是聯(lián)想一樣東西,總是越來越多的,他的疑惑還在不斷增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達了道祖殘魂所在的地方。
“前輩,道祖已經吩咐,他就在里面等您。”
當走到一座宮殿面前,盧榆站在九級臺階之前,恭敬的對著說道。
而我也早已感覺到老伙計那一縷殘魂,正在九級臺階上面那一個大殿之中等著我。
而我也拾級而上,當走到第九級臺階上面的時候,我前方大殿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緩緩打開。
殿中一個老翁站在那兒,面向我站立,但就算是我,也不能看清他的臉。
直到我進入大殿之中,他的臉才開始清晰起來,我身后的大門也在一次緩緩關上。
“龍帝,我以為你早已逝去,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他輕輕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荒涼,那是來自億萬年前的聲音,無比古老。
“我也沒有想到,原本也該逝去的我,如今卻又再次回歸。”
“而你們能夠回歸否?”
等我問出這一句話之后,這兒陷入寂靜之中,我與道祖都像是沒有存在一樣,或者說,我們此刻都已經陷入漫長回憶之中。
這兒的時間就像靜止一樣,但有時候又感覺流逝的飛快,兩種帝道氣息在這兒迷茫。
我們沒有注意,這會兒,站在面的盧榆已經滿頭大汗,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么龐大的壓力。
雖然他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道祖這一絲殘魂,但是在他接任掌教的時候,也曾站在這兒過,只是那時候,沒有感受一絲壓力。
而這一次,從我們無意透出的一絲帝道氣息中,他總算是感受到這種恐怖的氣息,哪怕就是一點點,也使得他無法承受。
盧榆也一退在退,知道退到這座巨大湖泊之外,他才感覺到稍微輕松一些。
“這就是帝級強者嗎?”
渡劫后期,很快就能突破飛升仙界盧榆在心中感慨,他也知道,這或許只是帝級強者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威壓而已。
他是截教掌教,自然知道帝級強者有多可怕,在古老的古籍中記載,帝級強者們,一滴鮮血就可以滅去一顆巨大星辰。
而那時候的星辰,可不是如今的星辰能夠比擬的,億萬年前,一處龐大星辰中,像如今的截教這樣的道統(tǒng),不過只是最小的存在。
那時候的大教,真仙或許只是教中一些不入流的的弟子而已,就如同如今的仙界,真仙,不過是剛剛能夠達到入門條件而已。
而如此強大的星辰,若是沒有圣級或者準帝及的生靈存在,一滴帝血也足夠將其滅掉。
可想而知,大帝到底是何總級別存在,只是天地產生異變太久,靈界中早就已經忘記了大帝威能。
“今日能夠親自感受到大帝之威,也不枉此生。”
盧榆再一次感嘆,他說完這話之后,整個紫芝崖中,就陷入原有的寂靜中。
唯有一南一東方向上的兩人,還在不斷向著前方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時間似乎很慢,有似乎很快,在巨大島嶼上,哪一個古老,透著歷史斑駁的大殿之中。
道祖和我的從遠古記憶中恢復,收起那一絲無意中透出的帝道威壓。
“你不用在問,我是否還存于于世間,我也不知道。”道祖知道我要說什么,給出了答案。
“以你的能耐,難道都不能留下一些線索。”
“即便是不死古帝,也抵不過輪回力量,何況是我的一絲殘魂。”
所有的問題,都只有一個答案,未知。
既然如此,我也沒在問下去的必要,更何況這些問題也沒有那么重要,所有問題,在時間長河中,都會有一個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