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悲,可嘆。
龍騰三人的目光變得憐憫,而姜家人的目光這一刻悲憤異常。
只是,誰敢上前。
被殺怕了!
他真的是一個屠夫,一個無情的劊子手!
我們姜家究竟哪里惹到了他!
那一刻,姜家所有人悲憤不已,都想上前問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
我能說出多少個為什么?
只需要那一個就足夠了,可是……這在他們眼里,那個理由又算得了什么,就因為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竟然就殺這么多人。
各人所站的立場不同。
在我的立場里,如果這些人稍稍有點國家的概念,華夏斷然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而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般模樣。
他們的家族概念太過于濃厚,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而這個家族利益侵害到國家利益,足以看到究竟產生了怎樣的危害。
夏長生并不是一味的仁慈,而是在于……此時此刻壯士斷腕,代價太大。
護龍衛盡出也無法將四大家族斬草除根。
于是,他只能忍。
而我……
雖然有一番推心置腹,可實際上,身為一個國家領導人,怎么可能將信任將整個國家的未來托付到一個人的手上?
更何況,萬一我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野心開始膨脹,會發生什么?
華夏將會出現一個沒有人能制止的可怕敵人。
這是夏長生的擔憂。
可是,當我來到帝京之后,即便他再如何擔憂,都必須做出決定了。
他被迫將賭注壓在了我身上。
無論如何,至少要將糾纏了華夏千年的家族這一次,不說連根拔起,至少要將他們徹底掌控。
我的手掐在了姜家老祖的脖子上,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漸漸渙散。
我從未使用殺招,可是,屈辱到這個份上,今生無望復仇,今日更是沒有希望生還……
與其繼續受辱,倒不如就此自我了斷。
切……
我哼了一聲,將這老頭的尸體隨意地一扔。
在眾人的目光下,我踱步慢慢走著。
所有人,在觸及到我的目光之后,全部低下了頭。
我看到了那個姜家家主,這一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自信,再也沒有了那種驕傲。
我的手拍了拍他的臉,繼續問著那個問題。
“臣服,還是死?”
我的聲音,這一刻當真比地獄惡鬼的聲音還要恐怖。
所有人聽著這句話,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還沒來得及等這個家主回答,就已經有無數人跪了下來。
“主人,主人,我愿意臣服,從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汪,汪,汪!”
一個家伙跪在地上,朝著我爬了過來。
他不停地磕頭,甚至將頭皮都給磕破了,學著狗叫,完全拋棄了做人的尊嚴。
我笑著點頭,“當一條狗,有時候比當一個人輕松許多。”
我的眼神飄向了姜家家主,“既然……你這么喜歡當人……”
姜家家主的身體狠狠一抖,那一刻,再也沒了堅持。
“主人,主人,我不當人了,我就當你的一條狗。”
我呵呵冷笑,“可惜,晚了。機會,稍縱即逝,被別人抓住,那就是別人的。”
姜家家主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本應重傷的身體突然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將之前向我投誠的那個人給完全撕碎。
“主人,現在,他死了。是我先投誠的。”
龍騰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看向我的目光變得一種陰森而恐怖。
也許,在他心里這一刻我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魔鬼。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人性命。
我明明已經掌控了局面,卻仍然要做出這種侮辱他們人格的事情,在龍騰這些人心里,完全接受不了。
這是我的行事風格。
毒辣,不留后路。
也許……
不得不說的是,我做事的確太過于決絕。
可是,在這個世上,你如果不夠狠,就注定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幸福的陽光下,為了守護這一份陽光,你要明白,究竟是多少人在你看不到的陰影里被別人踩在腳底。
我取出錐心丹放到了姜家家主的面前。
我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姜家家主戰戰兢兢地接過了錐心丹,“屬下叫姜逸晨。”
我撇撇嘴,“取這么好聽的名字做什么,以后你就叫姜狗。”
姜逸晨吞下錐心丹,那一刻,從身體內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撕扯著他。
哀嚎從嘴里瘋狂地發出,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說道,“是的,主人,以后我叫姜狗。”
我呵呵笑了笑,“將解藥直接扔在地上。”
“以后,沒隔一個月,錐心丹藥效就會復發,這些藥……如果你想日子過得輕松一點,你明白應該怎么做。”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我看了龍騰一眼,龍騰等人明白我的意思,便直接回去了酒店。
而接下來的一切便簡單太多了。
身為家主,卻被人下了錐心丹這等毒藥。
而且,在眾人面前露出了這般丑陋面目的他,只會比以往更為可怕。
會咬人的狗不叫。
可是,瘋狗是叫得又兇,咬得也狠!
姜逸晨,從他結果錐心丹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死了。
從那時候,這個世界就只多了一條瘋狗,姜狗!
無論愿不愿意我當然不會浪費我的錐心丹給其他人。
而姜狗對于這一切,自然有他的辦法。
無論男女老少,在發瘋的姜狗面前,無論是想活還是想死,都必須服下他自己的毒藥。
姜家,完了。
也不能算完,至少,姜家還在。
可是,以前的那個姜家已經徹徹底底的完了。
我命令姜狗一切照舊,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
至于,姜家如今這破敗不堪的局面,他自己慢慢收拾。
而我,回到了酒店。
我看到了龍清。
龍清的眼神里有著一絲恐懼,“你……”
我看了他一眼,手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你是誰?”
“是姓趙,還是姓樊,或者是姓葉?”
龍清被我掐住脖子,完全說不上話,可他還是掙扎著,“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