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是風暴中心的郎大師,現在卻是淡然地開口說道:“且慢……保安就不用叫了,這位年輕人說老夫的梅花針術是取巧的功夫……呵呵,看來也是對針術有些研究了,如果這位年輕人有什么見解,也可以與老夫討論一二嘛!”
“要知道中醫之博大精深,那是其它醫學完全不能比的,哪怕是老夫潛心研究中醫之中的針術五十余年,可還只是剛剛跨入針術的大門。花費畢生心血,卻越學,越覺得自己不足啊!”
這郎大師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雪白的胡須摸著,還真有那么一點大師的風彩,讓周圍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點頭稱是。
華夏受儒家思想幾千年的影響,總是喜歡那些謙虛謹慎,少年老成的人物,就像這郎大師被公認為針王,卻還說自己只是半只腳進入針術的大門,越學越不足。
如此人物,如此自謙,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嘛!
周圍的院長們,心中無形之中又是高看這郎大師幾眼,對我更加的鄙夷。
鮑顯方聽了,也是露出笑容,大笑道:“郎大師,您的針術全國聞名,號稱針王!在整個華夏那是獨一份的存在,對于所有醫者都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這小子年少無知,哪有資格和能力與您討論?”
他轉過頭,笑臉頓時換成了冷若冰霜,只是對我說道:“郎大師不與你這等小子一般見識,滾吧,趕緊給我滾!”
滾?叫我滾?
我眉頭一挑,心情極度不爽,特么的真正的針術大師站在你們面前,一個個都不知道,還捧著這個半調子的郎一平當大師!
瞎了你們的狗眼哦!
還沒等我發作,那郎大師便是陰笑道:“鮑局長,先不著急讓這年輕人走嘛,說不定,他還真有本事呢?梅花針術之精妙,老夫雖大成,但如果這位年輕人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老夫也是能虛懷若谷,不恥下問的嘛!”
一聽郎大師這話,邊上的院長又開始拍馬屁了。
“郎大師真是一代大師啊!”
“哎,看看,區別啊!人家郎大師宰相肚里能撐船,而這家伙……呵呵!”
“確實,這區別大了!”
不光是各地的醫院院長們,就連省里衛生系統的一些高官,也是坐在臺上對郎大師贊嘆有加,對我哧之以鼻。
這時,外面一個滿頭包著紗布,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子走了進來,對我大罵道:“好你小子,竟然敢對我家老師出言不馴!”
靠,這包得和木乃伊一樣的家伙是誰啊?
我還沒說話,那木乃伊便是跳著腳罵道:“我是范云彬!你搶我女朋友就算了,你還敢罵我師尊,今天我必須和你要個說法!要不然,你別想走出這個大門!”
啊呀,原來是把蘭博基尼都開上花壇的超級高手,看這樣子受傷不輕啊……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要我給你說法?”我冷冷一笑,淡然說著。
這話把范云彬可是氣得不輕,那滿頭的繃帶都要崩開了一般,跳著腳就開始瘋狗罵街模式。
現場一片混亂,熱鬧的和菜市場一般,罵聲此起彼伏,結成了兩大陣營。
一方,自然是鮑顯方郎大師和一幫院長,另一方……呃……只有我一個……
有幾個年紀較長的院長湊在一起,說起話來。
“這小子真是年輕氣盛,一個人對抗這上百人都不落下風……”
“哼,這小子鋒芒畢露,真是沒有一點修養……哎,九零后,毀掉的一代!”
“是啊,就他這么年輕,到我手下當個助理醫師我都嫌他年輕!”
“哈哈,還助理醫師呢,我看他連我醫院護工都應聘不上!”
一幫老家伙在那對我評頭論足著。
一個跟著家中長輩前來的女孩,容貌清秀,有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這時也是眨著大眼睛,向邊上的一個院長模樣的長輩問道:“爸,這年輕人既然是第一醫院的院長,也應該有些水平吧,也許那郎大師真是胡說八道呢?”
那院長連忙喝斥道:“胡說什么呢你!他怎么可能有水平?再有水平,二十多歲當院長,還能搞懂人家幾十年研究的梅花針術?”
“哦,對了,那家伙說他不懂梅花針術!”
一邊說著,這院長一臉輕蔑地說道:“如果真有水平,我的姓就倒過來寫!”
被她老爸一頓喝斥,那女孩也只能低下頭去,吐了吐小舌頭,也不敢多為我說話了,眼眸看向被百夫所指的我,竟然充滿了擔憂之色……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孩子看到我,首先便會被我的氣質所吸引,也許是我修練的魚龍九變功法的原因吧。
要知道,魚……還有魚水之歡的意思……
那院長感覺說女孩說的有些重了,只是說道:“你不知道華夏針王這幾個字的重量啊……”
“郎大師一手針術,活人無數,當年有一位高官貴人,身患風濕之痛,被這郎大師連續扎針一個月,竟然奇跡般好了,這事讓國家上層的領導都知道了,有位國字號級別的高官還接見了郎大師,并在他的針術之下,將腰部的隱疾治好!”
女孩一聽,便是被震得瞪大了眼睛!
哇,那可是給國家領導看病啊,這要是在古代,那就得是御醫了!
看向郎大師的眼神,更多了幾份敬重,而對于說郎大師欺世盜名的我,這女孩也只能嘆了口氣,不再堅持站在我這邊了……
而這時,郎大師擺出一副高人風彩,對我笑道:“你不給我弟子說法,沒關系,你若是能說出我的梅花針術有哪里不對,哪里不行,我便服你!”
邊上所有院長都是一臉輕蔑不屑的笑意,興災樂禍地看著我。
“你的梅花針術,前半部分對了,但后半部分,全都錯了,你的出發點都錯了,你沒有哪里不對,因為你所有的地方,都不對!”
“所以,我才說你是欺世盜名,狗屁不通!”
聽著我幾次三番說他是欺世盜名,郎大師終于有些忍不住了,臉上不禁顯現出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