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白如霜睜著一雙大大的眼角瞪著司星辰。
“我從來不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更何況是你。”
一開始的時候,瞿可樂是覺得好笑,可是看見對面的人猩紅的眼眸,她忽然有點同情了,只不過同情的時候,也有一絲竊喜是真的。
不過,她還沒有高興兩秒鐘,戰(zhàn)火就延續(xù)到了她的身上。
“我是別人吃剩下的,那她呢?”
“據(jù)我所知,瞿可樂在和你之前已經(jīng)和別人結(jié)過婚了。她一個離過婚的人你都能要,我怎么就不行了?”
聽到白如霜近乎歇斯底里的納罕,瞿可樂一臉的茫然。
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怎么就能被掃到臺風尾。
瞿可樂正準說話的時候,就聽到司星辰陰沉至極的聲音砸了過來,“憑你?也配和她比。”
“在我看來,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
這一回,白如霜是真的哭了。
不過,對于她的眼淚,不管是司星辰還是瞿可樂,都沒有絲毫的感覺就是了。滿眼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司星辰直接牽著瞿可樂的手離開。
“你這樣,真的好嗎?”
跟著司星辰走進一旁的商場,瞿可樂輕笑。
腳步頓了頓,他低頭看向她,挑了挑眉梢,“你希望我和她結(jié)婚?”
“你敢?”
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一把,瞿可樂眉眼帶著怒意。如果這個時候,司星辰敢娶其他的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雖然不會說什么同歸于盡的話,可是也差不多了。
“我的身邊,只能是你。”
擁著瞿可樂,司星辰抬腿進了電梯。
她會跟著司星辰出來,是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可是從電梯出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是特意帶她來這里的。
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皺眉,“你帶我來這做什么,我又不需要買什么東西。”
“你需要。”
瞿可樂:“……”
一臉懵逼的跟著男人走,直到進了一家婚紗店的時候,她的眼中才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司星辰已經(jīng)牽著她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剛剛落座,店里的經(jīng)理就立刻迎了上來,“司先生,瞿小姐。”
“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呢?”
“司先生稍等,我馬上讓人拿出來。”
聽到經(jīng)理的話,司星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幾分鐘之后,瞿可樂看見經(jīng)理身后跟著幾個人,一人手上抱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一開始的時候,瞿可樂以為司星辰準備的是婚紗,可是看著包裝,也不像啊。不解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她輕聲說道,“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
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從沙發(fā)上起身,對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瞿可樂借著他的力氣站起身,一旁的經(jīng)理和營業(yè)員已經(jīng)站到一旁了。
掙開他的手,瞿可樂上前打開盒子。
掀開第一個盒蓋的時候,她就睜大了眼睛。
一襲大紅色的嫁衣靜靜的躺在黑色的盒子里,嫁衣上面全是手工繡好的花,只一眼,她便覺得驚艷。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他笑了笑,“把其他的盒子打開。”
這一次,瞿可樂沒有絲毫的猶豫,依次上前把盒子打開。
除了嫁衣之外,司星辰還準備了釵環(huán)和首飾,最讓瞿可樂驚奇的是,最后的盒子里準備的是一雙繡花鞋,一眼看去,和嫁衣是相配的。
“什么時候準備的?”
從盒子里拿起那件嫁衣,他遞給一旁的營業(yè)員,看向身前的人,看見她眼中的柔意,淡淡的笑了,“很早之前。”
“去試試。”
“我想看。”
沒有絲毫的猶豫,聽到他的話,瞿可樂點了點頭,跟著一旁的營業(yè)員進了試衣間。
試衣間很大,可是四面都是鏡子,就是為了能讓試衣服的人看見衣服的效果。看見那些紅色一層層的套上,瞿可樂的眉眼俱是笑意。
“瞿小姐,你穿這套嫁衣,真好看。”
復(fù)雜幫瞿可樂整理嫁衣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中只有驚艷和真誠,聽到她的話,瞿可樂笑了笑,“謝謝!”
或許是沒有想到瞿可樂這樣的大小姐會對自己這么有禮貌,小姑娘看了她一眼,一咕嚕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那雙精致的繡花鞋。
“瞿小姐,這套嫁衣是配好的,我?guī)湍惆堰@雙鞋也穿上吧。”
“好,麻煩你了。”
扶著瞿可樂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小姑娘蹲下身幫瞿可樂把鞋換上。
司星辰準備的這套嫁衣是古時候典型的嫁衣,身后是長長的裙擺,穿上之后,瞿可樂才知道裙擺上面的金色圖案全部都是金線繡的。
在驚艷的同時,她也忍不住震驚,這大概才是真的穿金吧。
在試衣間的門推開的時候,沙發(fā)上的男人就抬起了頭。
因為裙擺太長,瞿可樂只能慢慢的走,可是她一步一步在司星辰看來,就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或許是司星辰眼底的驚艷太明顯,瞿可樂難得的露出幾分羞怯。
在距離他幾步的時候停下,她抬眸看向他,“怎么樣?好看嗎?”
司星辰?jīng)]有回答她,直接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向了她。突然被他凌空抱起,瞿可樂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抱著她走向一旁的梳妝臺,司星辰看向一旁的經(jīng)理,“讓人給她試妝。”
“是。”
司星辰一句話,店里的人都開始忙起來了,桌上的釵環(huán)也都被拿了過來。司星辰就安靜的坐在梳妝臺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鏡子里的瞿可樂。
瞿可樂的皮膚本就好,再加上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整個人的神色更是帶著紅暈。
好幾個人同時在瞿可樂的頭上忙碌,她齊腰的長發(fā)很快就被挽成了一個個發(fā)髻。
頭冠被戴上地時候,瞿可樂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沉,個個看見那個頭冠的時候,她只覺得漂亮,現(xiàn)在才知道把一堆金子戴在自己的頭上,難受的是自己的脖子。
“等等!”
在營業(yè)員拿起盒子里的釵時,司星辰淡淡出聲。
那個營業(yè)員不解的看向說話的男人,他徑自從她手中拿過釵,找到位置,司星辰輕輕的將手中的釵插進了瞿可樂的發(fā)間。
鏡中的人仿若古人,美的不太真實。
司星辰站在瞿可樂的身后,將手放到了她的肩上,“瞿可樂,我已經(jīng)備好了鳳冠霞帔,你嫁與我可好?”
不知為何,聽到耳邊這一聲低吟,瞿可樂忽然就紅了眼眶。
眼淚滑落的時候,她笑著點了點頭。
隨著瞿可樂的動作,她頭上的釵環(huán)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等兩人再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瞿可樂一直都在醫(yī)院修養(yǎng),出來這段時間已經(jīng)感覺有點累了。看見她眼中帶著淡淡疲憊,司星辰直接開車回了安家。
剛剛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瞿可樂就皺了皺眉。
“司先生,瞿小姐?”
“可樂,你們回來了。”
看見瞿可樂和司星辰,安老爺子立刻出聲。
對著老爺子笑了笑,可是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霍君,瞿可樂眼中的笑意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上她的眼神,霍君臉上的笑容不變。
撇開其他的不說,單是這份裝模作樣的本事,瞿可樂就對他佩服的不行。
“霍先生,你還敢出現(xiàn)在在這,我還真是佩服你。”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得罪瞿小姐的事情,讓你這么生氣。”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懶得和這樣的人爭吵,說話這句話之后,瞿可樂就沒有再出聲了。看見霍君出現(xiàn)的時候,司星辰的眼中并沒有什么驚訝的神情,不過眼中的溫度卻降了幾分。
霍君也是剛到,看見眾人的眼神,他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把視線落到了安老爺子的身上,“老爺子,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我不覺得霍先生和安家有什么能商量的事情。”
“能不能商量?老爺子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
無視老爺子的怒意,霍君從自己的口袋取出一張白紙,起身送到安老爺子的身前。
隔著一些距離,瞿可樂和司星辰看不見白紙上面的內(nèi)容,只是老爺子看見白紙上面的內(nèi)容時,卻變了臉色。
等老爺子放下白紙之后,霍君才笑道,“老爺子,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了嗎?”
“你想要什么?”
“霍家!”
沒有絲毫的猶豫,霍君冷聲說開,說到霍家的時候,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司星辰。
對上他的眼神,司星辰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嘲諷,可是也沒有說什么。
“霍先生先回去吧,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好,我等老爺子的消息。”
“外公,這上面是什么?”
等霍君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時候,瞿可樂立刻走到了安老爺子的面前,老爺子沒有出聲,直接將桌上的白紙遞給了瞿可樂。
剛剛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時,瞿可樂就愣住了,隨即眼中全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