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瞿可樂一直安靜的待在這個公寓,其中唐明宇除了給她送吃的,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所以,看見突然被推開的房門,她皺了皺眉。
“有什么事情嗎?”
“他來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瞿可樂當(dāng)然知道。
之前來這里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公寓還有一個天臺。此時的天臺上站了好幾個人,可是她一眼看見的就是望向她的司星辰。
“說吧,你想做什么?”
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瞿可樂,見她身上沒有什么傷,司星辰才滿眼冷意的瞥向一直沉默的霍君。
聽到聲音,霍君對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
天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架起了一個火堆,汽油潑上去的時候,火燒的更猛了。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宮華宇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可是司星辰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滿眼瘋狂的盯著那一疊整齊的密碼箱,霍君沉聲道,“一直都知道司氏集團富可敵國,現(xiàn)在,我才算是大開了眼界,怪不得你那么容易就能讓別人的企業(yè)頃刻消失。”
“司星辰,只要你把你身后密碼箱里的錢都燒干凈,我就把瞿可樂還給你。”
“霍君,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瞿可樂就忍不住喊出聲。
剛剛上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司星辰身邊堆成一面墻的密碼箱。眼眶緊縮,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看向那個勾起了嘴角的男人,“司星辰,你不能這么做。”
“沒事。”
聽到她的聲音,司星辰輕聲笑了笑,可是抬眼看霍君的時候,他眼中的溫度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希望你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司星辰就對著宮華宇使了個眼神。
最前面的一排密碼箱已經(jīng)被打開了,里面全部都是整齊的美元。
一疊疊的錢被扔進火堆的時候,現(xiàn)場的許多人眼中都露出了心疼。雖然不是自己的錢,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多的錢就這樣被燒掉,還是難過。
反倒是司星辰,對于被扔進火堆的錢,是真的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住手!”
安靜的天臺突然傳來了冷漠的男聲,順著聲音看去,最先出現(xiàn)在人前的是蕭易,在他的身邊還有被抓住的霍言。
此時的霍言,臉上有明顯的傷痕,看起來也有幾分狼狽,但是并不影響在場的人認出他的樣子。
“霍君,你快救我!”
看見霍君的時候,霍言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眼前這一幕,唯有宮華宇,立刻讓人將那些錢趕緊收好。他雖然有錢,可是也從來不會這么燒錢。
就剛剛那一會,已經(jīng)燒掉了好幾千萬了,相信都心疼。
“蕭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霍君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霍言的話,只是滿眼不虞的望著蕭易。
迎上他的眼神,蕭易不在意的笑道,“我的意思,霍先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你和你大哥的感情不是很好,可是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大哥不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你父親知道你為了自己的私語不管你大哥的死活,對于你也會有意見吧。”
幾秒之間的思考,霍君確實是想過不顧霍言,可是聽到蕭易的話之后,他就改變了主意。
往后退了兩步,他的眼中露出了慣有的笑容,“蕭爺,司星辰給了你什么好處,我們霍家照樣許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大哥。”
“呵……霍先生,在你的眼中是不是這世上只有錢才是有用的東西。”
“無所謂,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你放了瞿小姐,我就放了你大哥。”
“若是我不同意呢?”
聽到蕭易的話,霍君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若不是顧忌著霍家人的想法,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管霍言的死活。
眼看著事情就要成功了,這樣一來,一切都算是功虧一簣。
不屑的笑了笑,蕭易滿眼嘲諷的盯著霍君,“既然是這樣,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答案。”
“阿楓,動手。”
“是。”
蕭易的話剛剛說完,阿楓就直接將霍言推到了天臺的邊沿,雖然這個公寓不是很高,可是也有十多層。
因為四周有護欄的緣故,底下的人看不清上面的情況,但是站在上面的人卻能一眼看見下面的情況。
“霍君,你竟然敢眼睜睜的看著我死,你這么做,就不怕父親找你算賬嗎?”
“啊……”
“住手!”
“你叫什么,這不是還沒有掉下去嗎?”
阿楓確實是將霍言推出了護欄,可是也拉住了他的手腕,但是霍言整個人的身子卻是懸空的。
感覺到耳邊傳來的風(fēng)聲,他的臉都白了,下意識的慘叫出聲。
看見這一幕,瞿可樂直接翻了個白眼。
“霍君,你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吧?”
從他阻止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jīng)想好了。看見阿楓將霍言拉上來,她直接看向霍君開口。無視他鐵青的臉色,瞿可樂直接掙開身邊人的手。
司星辰已經(jīng)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霍君一眼,只是在走進樓梯的前一秒,他淡淡的出聲,“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和霍家算清楚。”
說完,他就牽著瞿可樂的手。
因為是頂樓的緣故,并沒有電梯,看著陡峭的樓梯,司星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墨寒怎么樣了?”
“他沒事。”
“你帶我去看看他。”
“嗯。”
司星辰和瞿可樂跟著笑意離開了,宮華宇留下來處理剩下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一開始出現(xiàn)在這里的唐明宇早就溜走了。
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唐明宇就立刻離開了。
因為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瞿可樂的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可是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人,他卻絲毫笑不出來了。
“你,你們……”
“怎么?離家多年,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識了。”
說話的人正是唐海,唐明宇的親生父親。
看著眼前這個一派儒雅的男人,唐明宇的眼中不但沒有半分的激動,反倒全部都是驚恐。他雖然很小就離開了唐家,可是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他卻有著打從心底的恐懼。
因為撕開這一層皮,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車尾的魔鬼。
“你當(dāng)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姨母,讓我回到司家。”
“若是司家還要你,我當(dāng)然不會老找你,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被司家給趕出來了嗎?”
“帶他上車。”
“不,我不上車,你不能帶我會唐家,我不回去,你們放開我……”
“啊……”
聽到唐明宇痛苦的聲音,唐海滿眼嘲諷的開口,“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畢竟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所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海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警告,看見他的眼神,唐明宇閉上了自己的嘴,也不反抗了。坐上車之后,他還是忍不住看向自己身邊所謂的父親,“你這么做,就不怕司家的人找上門?”
“明宇,這么多年,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單純。”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接你?”
“是……是司星辰。”
“難得,你終于聰明了一回。”
笑了笑,唐海伸手拍了拍唐明宇的臉,看見那有幾分熟悉的長相,他的眼中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手也不自覺的捏住了唐明宇的下巴。
感覺到下巴上的觸感,唐明宇的眼中全是厭惡。
“唐海,我是你的親生兒子。”
“就算你男女不忌,你難道還想亂倫不成?”
唐海,身為唐家的掌權(quán)者,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男女不忌。更讓人惡心的是,除了這一點,他還有戀童癖。
小時候看見的一幕幕,清晰的在腦海里回映,唐明宇的臉瞬間就白了。
“亂倫?呵呵……誰告訴你我們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
“你,你說什么?”
雖然唐海的聲音不大,可是唐明宇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不傻,很多事情,以前因為年紀小,不懂,可是現(xiàn)在,他都明白了。
不管唐海有多么變態(tài),都說虎毒不食子,他也不至于對他做什么,可是事實證明,如果不是因為司家的緣故,他確實會被唐海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么現(xiàn)在,這才是真正的答案嗎?
“想明白了?”
瞧見唐明宇眼中的驚愕,唐海嗤笑一聲。
……
“司星辰,唐明宇呢?”
坐上車之后,瞿可樂才想起來這件事。雖然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霍君主謀的,可是抓住她的人可是唐明宇。
最重要的是,讓人打斷墨寒雙腿的人,也是他。
“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緊緊的握住瞿可樂的手,司星辰沉聲說道。
瞿可樂還想問,可是看見男人眼中的陰沉,便沒有再說什么。正好這個時候,也到了城西。
之前也來過蕭易住的地方,所以瞿可樂輕車熟路的去了墨寒所在的房間。
“瞿小姐?”
聽到聲音的時候,墨寒就轉(zhuǎn)過了頭,看見瞿可樂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