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里,她為他們的婚姻做過什么?除了等待,她還能做什么?他在哪里,根本不是她可以過問的,她又如何主動關心他?
婚姻,從來都不是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也不是理論可以說明的。
“少爺這樣關著你,你就不能想想他是因為割舍不下對你的感情嗎?”華姐說完,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主人家的事,我不該多嘴,少奶奶還請見諒。等會兒我把午飯做好,您下樓來吃吧!”
看著華姐離開,蘇沫緩緩站起身。
俞子銘他為什么要把她關起來?還有,他,他昨晚,現(xiàn)在--
之前一直著急著要逃脫這個家的蘇沫,此時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俞子銘發(fā)生了什么事?
午飯,她也只吃了一點點,吃過飯了,不知怎的卻很困,躺在床上很困就睡著了。
可是,她的夢里好亂好亂,一會兒是當初俞子銘救她的場景,一會兒是那一夜和那個男人的記憶,一會兒又是葉慕辰。三段回憶不斷交錯,將她拉入記憶的深淵,再也跳不出來。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依舊在自己的床上,只不過夜已經(jīng)黑了。
“醒了?”耳畔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她驚了一下,循聲望去,竟是俞子銘!
“你,你怎么回來了?”她驚訝地問。
俞子銘撓撓頭,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有病也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不是上班去了嗎,都不體檢?”
蘇沫不敢相信,他,他什么時候說話這么,這么柔和?
“我怎么了?”她問。
“沒什么,以后多鍛煉身體就行了,真是沒見過睡覺都能睡出毛病的人!”俞子銘說完,就去衣柜里取了一件干凈的襯衫換上。
“你要出門?”她坐起身,問。
“有一筆貸款本來說這兩天就到賬的,銀行昨天又說濱城項目的安全問題讓他們要重新給公司做評估,評估以后才能給錢,這評估就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我和省建行的孫副行長約好了上午去他辦公室見面,再有三個小時就要上班了,我得去公司盯著他們準備材料。”俞子銘穿好衣服,又看了她一眼,道,“天亮了讓他們陪你去趟醫(yī)院再檢查一下,我跟華姐交代過了。”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臥室,留下蘇沫呆呆地坐在那里。
到底怎么回事?他為什么在這里?
看了下時間,是凌晨五點鐘!
手機上,并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或者是未讀短信。
真是可笑,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葉慕辰會像過去那樣聯(lián)絡她、問候她嗎?太可笑了,蘇沫,他已經(jīng)知道你是個隨便的女人,你還有什么資格貪圖他的溫柔?
難道說,要和俞子銘重新開始嗎?
的確,華姐說的沒有錯,婚姻走到這一步,并非都是他一個人的過錯,她蘇沫也沒有盡到妻子的職責--盡管她沒有機會盡職是事實,可是,她自己也沒有努力也是事實。
或許,在兩個人都做了傷害婚姻的事情之后,在她讓他知道以后,她的心態(tài)比以前平和了許多。
只是,她能原諒自己嗎?她還能像過去那么愛俞子銘嗎?
起床沖了個澡,蘇沫望著衣柜里他的衣服,想要伸手去碰,卻又將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