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昀從未想過,竟然在這個本不該瘋狂的年紀如此瘋狂,曾經(jīng)從未體驗過的激情,在遇到這個女孩之后被徹底點燃。一切,不管和她做什么,都變的那么順理成章,絲毫不覺得怪異,似乎根本不需要用腦子去想。
如此的風月無邊,如此的情深意濃,似乎只有將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交給對方,才算是真正的愛著,才算是不負今生!
沈迦因知道他是個欲望很強烈的男人,可是,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做這樣的事,就會感覺他比之前越發(fā)的勇猛,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很讓人面紅耳赤,卻總是忍不住有這樣的想法。和他在一起越久,她才會意識到自己是多么愛這樣一個霸道威猛的男人!
頭頂?shù)哪潜K燈,發(fā)出幽黃的光芒照在身上,木窗欞被風雨拍打著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卻絲毫不能降低房間里的溫度。
沈迦因枕著他的胳膊,靜靜伏在他的胸前。
“累了?”他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歡喜,以及依舊沒有散退的情|欲。
她不語,只是輕輕捏了下他的手指。
他無聲地笑了,親了下她的耳廓,道:“對不起,我知道你身體還沒好,就是忍不住--”
越是這樣說,她越是難堪,干脆伸手堵上他的嘴巴。
他定定地看著她笑,抓著她那只手,伸出舌尖,輕輕舔著她的手指。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瞬間傳遍全身,她想抽回手,那只手卻被他抓的緊緊的,根本抽不動。
“不要--”她低聲嗚咽道。
窗外的雨,這一夜似乎根本停不下來,燈光靜靜照著屋子里的一切,照著這純白的床單被罩。
沈迦因的眼里,只有他,床頂?shù)膸ぷ樱苍谝幌孪聰[動著。
她想告訴他,其實,在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愛上了他,只是那時她并不知道那就是愛,并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心目中的他如此親近,如果可以預見今日的情形,她還會,還會那么傻乎乎地疏遠他嗎?還會猜測那么久嗎?
當一切再度平息下來,沈迦因已經(jīng)徹底忘卻了自己是誰,忘卻了自己身在何處。也許,內(nèi)心那個墮落的她,早就將她的心靈吞噬,讓她變得不是自己,讓她一步步沉淪。
可是,這一切該怪誰呢?怪他?還是她自己?
夜色,漸漸走向白晝。
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停了下來,雨水從那長著苔蘚的青瓦屋頂流了下來,時斷時續(xù),落在地上的水坑里,濺起一朵朵的小花。院子里那個巨大盆子里的荷花,也在雨后吐出新蕊,各色錦鯉從水里伸出嘴巴,吞咽著水面上漂浮的新鮮食物。
沈迦因醒來的時候,顧逸昀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睜開眼,盯著床頂?shù)膸ぷ樱有那四角柱子上的雕花。想想昨夜,根本想不起來他們怎么從水里到了床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好像那個男人把積攢了一周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想著想著,心里難免對他有些慍怒。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只知道自己舒服,根本,根本不管別人--
身體的酸痛就不提了,被他蹂|躪的那個部位,此時卻是一陣陣抽痛,好像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拉扯一樣,好痛。
臭男人!
她轉(zhuǎn)個身,裹好被子,緊緊閉上雙眼。
“醒來了?”耳畔突然傳來那個溫潤的聲音。
她故意不理,身畔的床卻陷下去了一點,他的手習慣性地放在她的腰際。
“再睡一會,什么時候想起床了再起來!”他說。
被他這么一說,好像她多么多么享受一樣,明明,昨晚明明是他更享受!想想他的那個表情,她就--
可是,這么一想,她心里那個壞壞的小丫頭又探出了頭。
沈迦因啊沈迦因,你真是個壞女人!
她轉(zhuǎn)過身,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子,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看著她這樣,他忍不住笑了,心里卻是無盡的歡喜。
“壞丫頭!”他笑著說。
她一言不發(fā),學著他吻她的樣子,開始一點點吻著他。
一股奇妙的感覺在顧逸昀的身體里醞釀著,他想笑,卻不愿讓她停止。他的小丫頭,終于,終于--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了起來,連同周遭的空氣。
雨后清爽的空氣,從窗戶里飄了進來,浸透著這個空間的每個角落。這些靜謐的空氣,此刻卻變得躁動不安。
“丫頭,你是想要我的命嗎?”他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