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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主要的一點(diǎn)。”許雅容終于從椅子上站起,緩步走到她面前站定,盯著她道:“還有一個月就是你離開南宮家的日子了,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和南宮家的人相處得怎么樣。特別是南宮宸,還有,你最好不要跟我們玩花樣。不然你們一家三口就死定了。”

又拿這個來威脅她,白慕晴倒吸口氣,漠然道:“每天的日記不是按時發(fā)給你們了么?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誰知道你有沒有偷偷玩花樣?”

“放心吧,你們手里握著我母親和弟弟的性命,我哪敢玩花樣?”

“呵。當(dāng)初為了得到白家的財(cái)產(chǎn)你們兩母女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誰知道這次又會不會為了得到南宮家的財(cái)產(chǎn)而視母親的弟弟的生死不顧呢?”說這句話的是白映安,語氣中盡是嘲諷。

白慕晴回她一記冷笑:“我還沒有你這么惡毒。”

“你……!”白映安氣結(jié)。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么?”白慕晴毫不示弱地堵回去。

見兩人要杠起來了,訝雅容立刻開口制止道:“好了。現(xiàn)在不是你們兩個斗嘴的時候,都給我閉嘴。”

兩人閉了嘴,許雅容轉(zhuǎn)向白慕晴道:“最近你姐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就是為了避開南宮家的視線,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你盡量保持低調(diào),然后找個借口回娘家小住,或者干脆跟南宮家的人說打算和我們一起出國旅行半個月,聽清楚了么?”

“聽清楚了。”白慕晴輕吸口氣,糾結(jié)著該怎么跟她們開口說自己懷孕的事。

到時候白映安進(jìn)入南宮家,肚子里面卻沒有貸,這一點(diǎn)很不好交待啊。

后面訝雅容還說了些什么她沒有聽清楚。臉子里面亂哄哄的。

猶豫了好一陣,她突然抬起臉龐盯著許雅容說道:“我懷孕了。”

許雅容倏地閉了嘴,母女倆瞪了她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說什么?”

“我懷孕了。”白慕晴重新說了一遍。

母女倆又是一番震驚后,白映安突然氣得尖叫一聲:“你這個賤人!”吼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的身體撲上來,將白慕晴一把推到沙發(fā)上,狠狠地給了她兩巴掌:“賤人!南宮宸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跟他滾床?怎么可以懷上他的孩子?你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不用把他還給我了嗎?你……你想得美!”

白慕晴沒料到她會這么震怒,情急之下慌忙用雙手抱著小腹側(cè)過身去。

“映安,你先冷靜點(diǎn)!”許雅容雖然也氣憤震驚,但畢竟要理智一些,拉住白映安的手臂安撫道:“你現(xiàn)在把她打流產(chǎn)了只會壞我們的計(jì)劃,冷靜點(diǎn)!”

“媽!”白映安掙扎著,一副不打死白慕晴勢不罷休的樣子,嘴里仍舊嚷嚷著:“她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想用孩子來保住在南宮家的地位,她就是個賤人!和她媽一樣賤的賤人!”

“她如果不要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不懷孕也能罷占了南宮宸,你還不明白么?”許雅容說。這句話像是在提醒白映安,也是在警告白慕晴,懷孕不能成為她繼續(xù)留個南宮家的籌碼。

白映安總算停止了掙扎,發(fā)絲蓬亂蓬、胸口不停地起伏著站在那里,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沙發(fā)上的白慕晴。

許雅容扶著女兒坐在白慕晴對面的沙發(fā)上,睨了白慕晴一眼道:“其實(shí)這事也沒那么難,到時慕晴回了娘家,把孩子打掉然后再謊稱注產(chǎn)就行了,并不影響我們的計(jì)劃。”

聽到許雅容的話,白映安漸漸地冷靜下來了。

白慕晴卻一時間慌了神,她們要她把孩子打掉?!

“我不要打掉孩子!”她本能地?fù)u頭拒絕。

“不然你想怎么樣?偷偷生下來?”白映安用手抓了一把蓬亂的頭發(fā),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南宮宸的種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生下他的孩子。”

“對,這個孩子絕不能留!”許雅容附和著說道。

白慕晴看著母女倆堅(jiān)決的表情,心頭更亂了,這就是她一直不敢告訴她們自己懷孕的原因啊。

****

從咖啡廳里出來,白慕晴心里沉重得如同被壓入了一塊大大的石頭。

從小她就有一個夢想,嫁一個心愛的男人,生一對可愛的小寶寶。可是如今長在了,她也終于嫁人生子了,卻是如此不堪的下場。

嫁的男人不愛自己,她忍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處在四面楚歌的境地,南宮宸不要它,小媽和親姐姐非要弄死它。

而最可悲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居然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她渾渾噩噩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好幾次都差一點(diǎn)撞在別人身上都不自知,不知不覺中,她居然走到離南宮集團(tuán)不遠(yuǎn)的街道上了。

顏助理剛從客戶公司回來,便看到人行道上失魂落魄的白慕晴,她輕踩了一下剎車,緩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后搖下車窗沖著她的背影喚了幾句。

人行道上的白慕晴卻沒有絲毫的反就,依舊像只木偶般穿行在人群中。

顏助理只好重新啟動車子,往南宮集團(tuán)駛?cè)ァ?

她徑直上到頂樓,將手中的文件袋遞到南宮宸面前一臉恭敬道:“宸少,合同已經(jīng)簽好了,請您過目。”

“先放著吧。”南宮宸正在忙著回復(fù)郵件,頭也未抬一下。

“那個……宸少,我可不可以跟您說一句私事?”顏助理遲疑著說,公司有規(guī)定,上班時間不討論私事,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非得跟他說。

“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不用再找她了。”南宮宸仍然沒有看他,在他看來,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便沒有別的私事可說了。

“跟朱小姐無關(guān)。”

“那跟誰有關(guān)?”

“少夫人。”

“那就更沒必要說了。”

顏助理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點(diǎn)頭:“那好吧。”說完便轉(zhuǎn)身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扶上門把時,身后卻響起南宮宸的聲音:“等等。”

她將手掌往回一收,回過身去盯著他:“還有事么?宸少。”

“少夫人她……是不是又惹什么禍端了?”他問出一句。

嚴(yán)肅如顏助理,聽到他這句話也忍不住笑了,說道:“難道在宸少眼里,少夫人除了闖禍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干了么?”

南宮宸挑眉,至少在他一直以來對她的了解是這樣的。

“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少夫人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北街路的人行道上,好像還哭了。”顏助理說。

一個人失魂落魄,還哭了?

這么大個人哭就哭唄,又不是小孩子哭著哭著就走丟了,他在心里想道,然后低下頭去繼續(xù)忙活起手頭的工作。

南宮宸雖然重新投入了工作,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了,心里亂糟糟地盤旋著的既然都是那個闖禍精的臉。

他實(shí)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因?yàn)轭佒淼囊痪湓挾鴣y了心神,況且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感情還不至于受她影響心情啊,早知道就不問顏助理最后那句了。

反正工作也干不下去了,他索性合上電話從椅子上站起,掀過椅背上的大衣便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陳秘書看到他打算出門,忙走上來道:“宸少,半個小時后有個銷售部的研討會。”

南宮宸步伐不停,道:“讓顏助理主持召開就行。”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離開辦公區(qū)域,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白慕晴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熟悉的喇叭聲,但她并未理睬,心想南宮宸不可能這么巧也在這的。她繼續(xù)往前走著,前方剛好是一個的士站臺,南宮宸將車子‘唰’的一聲停在她腳邊。

諾大而熟悉的黑色車身,這次白慕晴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了,她訝然地扭過頭去,透過已經(jīng)落下的車窗,她看到南宮宸正在沖自己打手勢示意上車。

她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自己微濕的臉,臉上剛剛挨過白映安的兩巴掌這會正火辣辣地疼著,她猜測上面肯定紅了。如此狼狽的自己,實(shí)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他面前啊。

見她還在猶豫,南宮宸不耐煩地沖她說了一句:“快點(diǎn),這里不有停車。”

白慕晴只好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南宮宸打量著她臉上極其明顯的五指山,擰眉問了一句:“你上哪去了?”

“我……”白慕晴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才好。

“說話。”南宮宸命令了一句。

“我……回了一趟娘家。”白慕晴如實(shí)道,反正就是見了那對母女,跟回娘家沒什么區(qū)別吧?

“又跟你那位妹妹干起架來了?”

“嗯。”

“真是!”南宮宸一臉鄙視地嘲諷:“每次都干不過人家,還每次都湊上去跟人家干架,你嫌不嫌丟人啊?”

一句話,白慕晴的眼淚下來了。臺來雙技。

她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很沒用,可是她也不想的啊,誰讓人家白映安是個有爹疼有娘寵的千金小姐呢?而她卻什么都不是!

南宮宸看到她的淚水‘嗒嗒’往下掉,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發(fā)怒發(fā)瘋的她,他很容易就能應(yīng)付過來,可是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她,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出面擺平她?”對付男人他很容易,可是女人……他不擅長。

“不是說這里禁停么?”白慕晴沒好氣地說道。

南宮宸并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抽了張紙巾扔給她道:“如果我是你,以后就少回那個家。”

白慕晴點(diǎn)了一下頭,用紙巾擰著鼻子。

“哭夠了么?夠了我就送你回去。”

“哭夠了。”白慕晴繼續(xù)點(diǎn)頭。

南宮宸啟動車子,往南宮家大宅的方向駛?cè)ァ?

雖然自己什么都不能告訴他,不能跟他訴苦,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白慕晴心里還是覺得暖暖的。

她抬頭望著已經(jīng)專心在開車的南宮宸,突然想起剛剛他問自己是不是想要他幫忙擺平白映安。如果她說需要的話,這件事情他能幫她么擺平么?只怕會和那對母女一起逼著她把孩子打掉吧?

回到南宮家,白慕晴擔(dān)心老夫人看到自己的臉,幾乎是貼著南宮宸往屋里走的。

好在老夫人并不在屋里,白慕晴直接就上樓了。

她剛回到臥室不久,便有人敲門進(jìn)來,是小綠拿著藥膏走進(jìn)來道:“少夫人,這是大少爺讓我給您送來的藥膏,對消腫很有好處的。”

“藥膏?”白慕晴本能地?fù)u頭:“不,我不需要。”

“可是……”

“你趕緊拿出去吧。”白慕晴捂著自己疼痛的臉頰,心想這么點(diǎn)小事搞這么高調(diào),萬一讓老夫人知道她肯定又要挨罵了。

小綠有些為難地站在臥室中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張臉本來就沒有多好看,還腫成這樣,你是想丑哭誰?”臥室門口突然傳來南宮宸的聲音,緊接著是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南宮宸從小綠手里拿過藥膏,邁至她跟前道:“把手拿開。”

“我才不要在臉上涂藥膏,會更丑的。”白慕晴依舊捂著自己發(fā)紅的面頰。

“這是透明的,不會讓你變得更丑。”

是透明的么?那還可以接受。

白慕晴將手掌從臉頰上放了下來,稍稍側(cè)了下身體,將大紅臉伸給他。

南宮宸既也沒遲疑,在她身側(cè)坐下后,擰開藥膏的蓋子,用棉簽沾了些藥膏涂在她臉上。

藥膏里面含有薄荷成份,涂上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疼痛也漸漸地消失了些,而且南宮宸的動作比想象中輕柔,白慕晴幾乎要陶醉在這種舒適的感覺中了。

要知道這藥這么有效果,她早就用了。

“好了。”南宮宸將藥瓶遞回給小綠,小綠接了藥瓶離開了。

白慕晴睜開雙眼,感激道:“謝謝。”

南宮宸并未回應(yīng)她,從她身側(cè)站起時抽了張紙巾擦拭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藥膏。

“對了,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下班?”白慕晴問道,現(xiàn)在才五點(diǎn)鐘,下班的時間都還沒到呢他就已經(jīng)到家了,不像他平日里的工作態(tài)度啊。

“今天……”南宮宸停頓了一下后才道:“事情少。”

“噢。”白慕晴點(diǎn)點(diǎn)頭,見他轉(zhuǎn)身要走,忙問了一句:“那你今天會在家里吃晚餐么?”

她希望他能留在家里吃,可是他卻說:“不了,和客戶有約。”

客戶還需要他親自上陣么?不會是約美女去了吧?白慕晴在心里暗想,不過她并沒有多問。

很快,窗外便響起了一陣漸行遠(yuǎn)去的車聲。

****

晚餐時,雖然白慕晴的臉頰已經(jīng)消腫,并且不怎么紅了,不過老夫人還是眼尖地發(fā)現(xiàn)到了情況,并且關(guān)切地問:“映安,你的臉怎么了?”

白慕晴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已經(jīng)不怎么疼的臉頰,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有點(diǎn)過敏了。”

“什么東西過敏?擦藥了嗎?”

“大概是天氣轉(zhuǎn)涼的原因吧,已經(jīng)擦過藥了。”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

雖然老夫人對她的好是看在孩子面上的,可是她此時的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愧疚,因?yàn)檫@個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

她也不敢想象到時老夫人知道孩子沒了時,會是怎樣一種反應(yīng),大概會氣得將白映安掐死吧?

“怎么了?胃口不好?”老夫人掃視著她。

“不,不是的。”白慕晴搖頭,然后低下頭去吃起碗里的飯。

后面的事情還是到后面再說吧,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

趙飛揚(yáng)和袁瑰終于要訂婚了,白慕晴答應(yīng)過要為他們手畫一幅巨大的婚紗照。

袁瑰剛拿到婚紗照便很不客氣地將相片送給她,號稱一個月后的典禮就要用她畫出來的作品。

這幾天白慕晴都在忙著畫畫,一專心起來就能將煩心事忘掉不少,這一點(diǎn)還挺好的。

南宮宸一回到家,便看到她站在陽臺上專心致志地調(diào)色畫畫,而畫架上的婚紗照已經(jīng)完成了三分之一。

看著油畫上親密相擁,洋溢著濃濃幸福的二人,南宮宸掃了她一眼嘲弄地問道:“你平時經(jīng)常干這事么?”

“什么意思?”

“畫別的男人。”

白慕晴無語地瞅了他一眼:“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怎么到你嘴時就變得這么不純潔了呢?”

“難道不是么?自己老公不畫畫別人。”

“如果你有婚紗照,我也可以幫你畫啊。”白慕晴突然轉(zhuǎn)過臉去,盯著他問道:“對了,你有拍過婚紗照么?”

她知道他老婆娶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跟哪位夫人一起去拍過婚紗照呢?

南宮宸不屑地一笑:“這么幼稚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去做么?”

白慕晴無語了,這么美好幸福的事情居然被他說成幼稚!果然是個心里眼里只有工作和錢,半點(diǎn)情趣都不懂的人。

“怎么能說是幼稚呢?這是幸福的象征,你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誰結(jié)婚不拍婚紗照的?算了,跟你有代溝。”她搖搖頭,一副懶得和他說的樣子。

南宮宸自然也沒興趣跟她討論這個話題,如是改口說道:“我勸你有時間的話,不如去學(xué)習(xí)一下跳舞和社交禮儀,畢竟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在宴會上不會跳舞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南宮宸說完緊接著又說:“這周末有一場宴會需要我出席,你先把手頭這些無聊的事情放一放,把跳舞這門功課學(xué)好再說。”

身為南宮家的少夫人不會跳舞確實(shí)是件挺丟人的事情,不過……白慕晴小手不自覺地?fù)嵘献约旱男「梗@個時候似乎不太適合去學(xué)這個東西吧?

“那個……”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對舞蹈毫無天賦,還是算了吧。”

“那么你的意思是,到時讓別的女人陪我去?你應(yīng)該知道的,宴會上難免要喝酒,喝著喝著一不小心就跟別的女人喝到床上去了。”

“不行……”

“那你就乖乖去學(xué)。”

“可是……”

“好了,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guī)дl去都一樣。”南宮宸打斷她,道:“現(xiàn)在趕緊去洗手換衣服。”

“干嘛?”白慕晴不解地望著他。

南宮宸無奈地聳聳肩:“奶奶特地給我們弄了兩張電影票,關(guān)于這事其實(shí)我也很反感的。”

原來是奶奶又在出主意讓他們一起出門散心了,為了這個孩子,她老人家還真是操碎了心,白慕晴想了想,放下畫筆進(jìn)去換衣服去了。

她不知道南宮宸是不是真的很反感這種事情,但說實(shí)話,她還是蠻喜歡的。畢竟一直以來,能和南宮宸一起出門散心的機(jī)會少之又少。

****

兩人一起到達(dá)電影院時,離電影開場還有二十分鐘,南宮宸看了看手中的票,又看了看宣傳海報上的內(nèi)容,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tuán)。

白慕晴自然明白他在嫌棄什么,老夫人給他們買的是愛情劇,而且還是那種劇情狗血矯情的催淚劇。

以南宮宸的欣賞水平,大概是很難接受這種電影吧。

“其實(shí)這部電影票房很好的,口啤也很好,講述的是一個平凡女孩和豪門公子的愛情,很勵志的一部劇。”盡然來都來了,白慕晴自當(dāng)努力讓他對電影產(chǎn)生好感。

誰知南宮宸卻用極度不屑的口吻吐出一句:“怪不得總是有那么多的平凡女孩稍尖了腦袋往豪門里面擠,原來是勵志電影看多了。”

“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各個層面的女人都看不起。”白慕晴無語道。

那誰說得對,受過傷害的男人大多變態(tài)!

南宮宸將目光從海報上收回,對她道:“走吧,該入場了。”

白慕晴伸手挽住他的臂彎:“等一下。”

“怎么了?”

“我要吃那個。”白慕晴用手指了指右手邊上的爆米花。

南宮宸幾乎要習(xí)慣性地沖口而出,讓她想吃自己去買的,可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邁步往售賣爆火花的柜臺走去。

買了一桶爆米花和一杯奶茶,服務(wù)員問他們要冰奶茶還是熱奶茶,白慕晴忙道:“我要熱的。”

“為什么不要熱的?”南宮宸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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