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飯,王為杰帶著陸一丹去酒店了,顧秋一個人坐在家里,覺得好無聊。
他就給陳燕打電話,陳燕沒有接。
看看表,才七點多嘛。
干脆就叫了個車,趕往安平縣,反正兩縣之間也不遠,一小時肯定能到。
再打陳燕的電話,陳燕好久才接,顧秋問她在哪里去了?半天沒反應(yīng)。
陳燕說剛從從彤家里回來,顧秋問,從彤究竟怎么啦?
“不知道啊!看起來沒什么變化。”
“那你就不問問她?”
“問了,她什么也不說。”
顧秋道:“那算了吧,你準備去干嘛?”
陳燕說我還能干嘛,洗澡睡覺。
顧秋看看表,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也不告訴陳燕。叫出租車司機,直接把車開到陳燕住的小區(qū)。
看到樓上亮著燈,顧秋爬上樓,敲門。
陳燕正在洗澡,根本就沒聽到,他就用鑰匙,把門打開了。
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響,顧秋輕輕關(guān)上門,躡手躡腳走進陳燕的房間,把衣服藏起來,躲到被子里。
陳燕洗了澡,也沒穿衣服,只裹了條浴巾。
在自己家里,她沒必要這么嚴謹。
拿起吹風(fēng),把頭發(fā)吹干了。
關(guān)了電視,走進臥室。
掀開被子準備上床,看到床上有個人,嚇得她一陣尖叫。顧秋笑嘻嘻地坐起來,“看來演出不成功,被你發(fā)現(xiàn)了。”
見是顧秋,陳燕緊張地拍拍自己的胸,“你搞什么鬼,嚇死人了。”
顧秋道:“想你了,過來看看。”
陳燕坐到床上,“什么時候來的?是不是早就在安平了?”
“哪,剛剛打的過來。這段時間太忙了。”
“忙你還跑?”
顧秋笑嘻嘻地道:“想你了。”
陳燕白了他一眼,“還是關(guān)心一下從彤吧,她估計有什么想法。”
顧秋說,“不會啊,上次都還好好的,突然又怎么啦?”
陳燕說,這個就不知道了,得問你自己。
顧秋去抱陳燕,陳燕道:“快去洗個澡吧,我等你!”
聽到這句話,顧秋就來勁了,迅速跑到浴室里,把自己沖了一遍。
陳燕坐在床上看書,顧秋帶著一陣風(fēng)走進來,她皺起了眉頭。這家伙就是急,跟猴似的。
“你明天不上班嗎?”
顧秋說,“肯定上班。都跟你說了,這半個月的假,全部取消。公安那邊,一律上崗巡邏。城管天天上班,環(huán)衛(wèi)局就更忙了。”
“有必要搞這么大動靜嗎?”
顧秋道:“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何漢陽和劉長河兩人統(tǒng)一意見,沒有人能反對。”
陳燕明白了,“可能是上次他們吃了虧,這次不想重蹈覆轍了。”
顧秋坐到床上,抱著陳燕。“你這邊有什么情況嗎?從彤到底為什么?”
陳燕說,“你還是抽個時間,親自問問她吧!我也問不出個所然來。”
顧秋看著陳燕,嘿嘿地笑著,陳燕昂起脖子,回應(yīng)著顧秋的信號。
顧秋把燈關(guān)了,扯掉陳燕的浴巾,陳燕有個習(xí)慣,洗了澡,不喜歡穿衣服,裹了浴巾,上床后把浴巾一扯,睡起來舒服。
顧秋進入的時候,感受著那種溫軟的緊裹,他就趴在陳燕身上,賣力的沖擊。
陳燕緊緊抱著他,把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
今天晚上的陳燕,也是溫柔多姿,任顧秋怎么折騰,她都極力配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顧秋很喜歡她騎在自己身上的姿勢。
又一次玩這個動作,顧秋突然就起起了夏芳菲。
好幾次他見到夏芳菲,都忍不住看幾眼夏芳菲的臀部。
夏芳菲算得上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的性感,估計少有人知。顧秋自從那次在車上,跟夏芳菲發(fā)生這種曖昧,他就會經(jīng)常想起夏芳菲那身材,還有她比陳燕還在飽滿的胸。
陳燕在他身上動的時候,不象從彤,從彤的比較緊,彈動的幅度小。
從彤總認為,女人騎馬的姿勢,有點過于風(fēng)騷。
所以她寧愿趴著,再躺著都行。
顧秋突然坐起來,面對面抱著陳燕,把鼻子埋在陳燕的胸前,呼吸著那種體香味。
這種感覺,讓他一下就找到了,跟夏芳菲在車上的那味。他甚至有種好奇,如果那天再投入一點,夏芳菲是不是已經(jīng)跟自己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人在這個時候的想法,往往都很瘋狂。
畢竟那天晚上的事,太讓人難忘了。
而且他依然記得,夏芳菲很配合自己,吻那么用力。所以他才敢在心里想。
如果自己當(dāng)時用強的話,夏芳菲說不定也同意了。
有些事情,機會永遠都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抓住機會,就不可能再有下次。
但顧秋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夏芳菲的表情,每次見到她,她都很淡定,就象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反倒是顧秋,總有些尷尬,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陳燕累了,趴下來。
顧秋從她身體里出來,讓她這樣趴著,他坐背后這個位置進入。陳燕弓起身子,在顧秋的沖擊下,胸前那對晃動得更加厲害。
完了后,兩個人躺下來,顧秋趴在她身上,舍不得出來。
陳燕喘著氣,“別壓我。”
顧秋道:“怎么啦?”
他咬著陳燕的胸前的一點,惹得陳燕又哼哼地叫了起來。顧秋很喜歡這種感受,聽著這種聲音,比音樂好聽多了。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種音樂,讓顧秋聽了會有反應(yīng),陳燕的這種哼哼聲,他就有了。
陳燕說,“我已經(jīng)二個月沒來了,想去檢查一下。”
顧秋停下來,“真的嗎?”
陳燕道:“不敢太肯定,明天去看看吧。”
顧秋這才想起,自己每次跟陳燕做,從來都沒有避過孕。之前陳燕有這想法,還差點引起兩人誤會。
后來陳燕就不再提了,如果陳燕懷上,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顧秋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陳燕看著他,“如果真懷上了,怎么辦?”
顧秋想,“你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真懷上了就生下來吧!女人這一輩子總得有個孩子。”
陳燕道:“那我就生下來了。你同意的,到時別必我去打掉。”
顧秋說,“當(dāng)然不會。”
陳燕說,“那你下來啊,別這樣壓著我,小心壓壞它了。”
顧秋笑了起來,“他才多大,就算是真有二個月,估計也只有指甲大小。”
陳燕說,那也不能壓。要注意。
她看著顧秋,“可我有點擔(dān)心,真生下來,我就不能上班了。”
顧秋摸著她的臉,“傻啊,我會養(yǎng)著你們母子的。”
“你一個人的工資,怎么養(yǎng)活一家人?以后你還有從彤,從彤也會懷上的。”
顧秋道:“這個你不要擔(dān)心。堂堂一個大男人,還不能養(yǎng)家糊口?”
陳燕道:“我跟你說,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學(xué)那些人,貪污受賄是不行的,別拿自己的政治前程開玩笑。”
顧秋道:“你覺得我會這么傻嗎?”
“可憑著這點工資,真養(yǎng)不活這么多人。”
顧秋道:“看來我得想辦法賺點錢,否則真要靠家里救濟了。好吧,讓我想想,怎么多賺錢養(yǎng)家糊口。”
陳燕有些擔(dān)心,“如果真懷上了,就是這幾個月的事,肚子一大,馬上就現(xiàn)形,我得早做準備。去年我就說過,讓我去下海,你偏不同意。”
顧秋說,錢的事,我去想辦法。你只要負責(zé)照顧好自己,明天有了結(jié)果,及時通知我。
陳燕嗯了一聲,我去查查看。
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折騰了一宿,天不亮又趕回了長寧縣。
趁著還沒上班,瞇了會。
今天要去各單位做檢查,如果搞得不到位,必須讓他們重來。大清早,帶著秘書出門。
顧秋說,“你也不要跟著我,我往這邊走,你往那邊走,大致看一下進度。”
秘書很聽話,立刻朝城南去了。
顧秋呢,也不著急,沿著大街走。
來到商業(yè)局旁邊的路口,幾名老菜農(nóng)擔(dān)著菜在那里擺。
這些人顧秋以前也見過,五六十歲的老婆婆,也有四十好幾的婦女。她們以前天天在這里擺攤,賣完了就走。
顧秋聽說,她們賣的都是自家種的菜,每天早上出來,賣完了就回去。
最近城市整改,很多地方都不許再擺攤設(shè)點,可她們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每天都在這里擺攤。
一名穿著帽子,穿著淺藍色制服的女人,夾著一個本子走過來,“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從現(xiàn)在起不能再擺攤。你們怎么就不聽?”
幾名婦女看到她,挑起擔(dān)子就跑。
有幾位年紀大的婆婆,看到她又來了,也只得收拾起家伙,準備走人。
制服女人喊,“挑空心菜那個等一下。”
老婆婆停下來,“我就走,就走。”
制服女人道:“沒叫你走呢,你停一下。”她走過來,“你這菜多少錢一斤?”
老婆婆說,“八毛。”
“這么貴?”她彎下腰,拿了二把菜,還有一斤左右的辣椒。
“今天沒帶錢,明天給你吧!”
老婆婆道:“都不許擺攤了,明天我到哪里來收錢?”
“這么羅嗦,明天你再過來就是,反正我在這邊執(zhí)勤。”
老婆婆也不好再說什么,這時旁邊一名婦女道:“她前天還拿了我的錢,也說沒帶錢。這種人都有,搞什么?”
制服女人本來都走過去了,聽到他們在嘀咕,回頭瞪了眼,“你們嘀咕什么?是不是不想在這一帶擺攤了?”
中年婦女看起來比較潑辣,“不擺就不擺,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破城管而已。每天拿人家的菜,厚著臉皮說沒帶錢,我看你是沒帶臉吧!”
女城管生氣了,走過來扯著她的菜藍子,“你瞎說什么?姓不姓我現(xiàn)在就掀了你!”
中年婦女也不怕她,“你不就一個破城管而已,裝什么裝?我看你還不如我們這些擺攤的。穿著這身皮,就可以耀武揚威?每天這里要一把小菜,那里要一把小菜,我說你怎么不去撞墻,這點小便宜也貪。貪了這幾塊錢,你能發(fā)個財啊!”
老婆婆說,“算了,算了,別罵了。”
女城管拿著手里的菜,呼地一下扔過去,砸在對方的臉上。“拿你幾斤菜,那是看得起你,叫什么叫?給,全給你!”
中年婦女也很潑辣,看到她敢打人,放下?lián)樱瑩溥^去,撕扯著女城管的頭發(fā)。兩個人很快就扭在一起。
論打架,女城管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把她按倒在地上,兩人你扯著我的頭發(fā),我撕著你的衣服。
中年婦女壓在女城管身上,“今天我就撕爛你這麻痹。”
看來這名中年婦女的確很兇悍,扯著女城管的衣服,用力一撕,扣子都崩掉了。
女城管的內(nèi)衣露了出來,被她一把抓住,猛地一撕。。
顧秋遠遠看著,也不過去。
不遠處,一輛城管執(zhí)法車開過來,四五個人跳下車,“住手,住手!”
有人看到中年婦女這么霸道,居然敢打女城管,將人家的衣服都撕破了,春光外泄。
有人沖上去,一腳就踢翻了那名中年婦女。
女城管顧不上自己已經(jīng)曝光,爬起來喊,“她敢打我,撕破她那塊必。”幾個男的圍上來,抓住中年婦女就要打人,女城管說,“讓我來!·”
她撿起地上的菜,往中年婦女嘴里,胸口塞。
“住手!你們這是干嘛?”
顧秋走過去,看著這些人把中年婦女按倒在地上,準備一頓暴打。他適時制止。
幾個城管都不認識顧秋,看到這名年輕人要打抱不平,有人喊,“不關(guān)你的事,走開!·”
“你是誰?沒你的事,一邊去!”
顧秋道:“還真有我的事。我不能走。”
幾個人回頭瞪著顧秋,“信不信我們把你銬起來。”
顧秋笑了,“只怕你沒這個膽。”
他看著地上那名中年婦女,不由想起了一句話,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唉,自己這性格,還真不合適進入官場,倒是有點象個路見不平的俠客。
女城管的確很生氣,自己堂堂一個城管,居然被人打成這樣,太丟人了。仗著人多,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給我扒了她的褲子,這臭娘們敢扒我的衣服。”
兩名城管朝顧秋走過來,“識相點,馬上走開。”
顧秋說,“看來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你們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把眼睛一橫,“你們幾個有種的,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告訴他老子在這里等,叫他馬上滾過來。”
有人歪著脖子,“你算哪根蔥?”
顧秋瞪了他一眼,指著對方道:“你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城管隊不歡迎你!”
“草,你算老幾?跟我說這樣的話?”
顧秋向前一步,揪著他的衣領(lǐng),“老子不算老幾,縣政府副縣長這個資格夠嗎?”
“副——”
有人愣了一下,聽到顧秋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氣勢凌人,不由嚇了一跳,他真是副縣長?
很多人都聽說,縣政府班子里多了一位年輕的副縣長,難道是他?
也不知道是誰給城管局局長打了電話,局長開著一輛桑塔納匆匆趕來。
下了車,看到顧秋果然在,兩腿一軟,差點就跪下去了。
“局長——”
“啪——”
城管局長順手一巴掌抽過去,“你們眼睛瞎了,連顧縣長都不認識?”
幾個人一聽,真是新來的副縣長,這下一個個慌神了。
女城管呢,走上來喊冤,“局長,顧縣長,這個惡女人太兇了,你們看看我這衣服,我這頭發(fā),還我的臉上。”
她指著地上的中年婦女,“我叫她們收拾離開,不要在這里擺攤,她居然敢打我!”
城管局長也不敢作主,就望著顧秋,“顧縣長,這個,現(xiàn)在我們城管的工作,也難做了。管嚴一點,群眾反映很激勵。管松一點,達不到上面的要求。”
顧秋道:“你不要急,先聽聽她是怎么說的,不能光聽一面之詞。”
城管局長一個勁地點頭,“那是,那是,兼聽則明。”
女城管一聽,就急了,“是她先動手打人的,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女的好野蠻,我看有必要抓起來關(guān)幾天才行。”
顧秋有些不悅,城管局長一見,瞪了她一眼,“閉嘴!”
顧秋看著地上的中年婦女,“這位大嬸,起來吧!”
中年婦女很生氣,“我不起來,他們幾個打我一個,我要去縣政府告狀,這些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
城管局長道:“這位是顧縣長,你有什么話,就當(dāng)面說吧!”他在心里想,自己的屬下都被打成這樣,應(yīng)該不會理虧。
中年婦女看了顧秋一眼,“他是縣長,我才不信。”她指著女城管,“這個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天天在這一片執(zhí)勤的,天天拿我們的菜不給錢。我就不信,你每天都忘了帶錢?那你還記得帶嘴巴出來吃飯呢!”
顧秋都看見了,自然相信她的話。
女城管指著她,“不要血口噴人,我會拿你這幾棵菜?”
中年婦女指著旁邊的老婆婆,“你剛才就是拿了她的菜,還想賴賬,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打個抱不平。你天天拿我們的菜也就算了,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都不放過,貪圖這點小利,你還是人嗎?幸虧你也沒當(dāng)什么大官,否則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臨了,她又說了一句,“我最恨城管了,尤其是你這種女人,真他MD不是東西。”
城管局長的臉色很不好看,顧秋呢,問了一句,“為什么恨城管?”
中年婦女道:“我老公出來賣水果,就是被城管打殘的,幾年了,他們也不管,現(xiàn)在都成了跛子。”
顧秋完全明白了,原來如此,難怪她見不得這些城管,看到城管拿東西,就想打人。
他就揮揮手,“回去吧!”
所有人都愣了,“這就樣讓她回去?”
女城管很不樂意,“顧縣長,她打了我哎,你看你看,我身上的傷。”
中年婦女也不要信,“真讓我走?”
顧秋說,“嗯,你們也不容易,回去吧!今天這事不追究了。”
城管局長也不知道顧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心里想著,他這是想作秀?討好這些菜農(nóng),博個好名聲?
女城管急了,“顧縣長,真讓她這么走了,那我的委屈誰來管?”
顧秋笑了下,“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你還想說什么?需要把剛才的事情,再說一遍嗎?我可以這里看了十幾分鐘了。”
你拿人家東西不給錢,被人家打一頓,兩個扯平了,還有什么好說的?顧秋不說出來,是給她留點面子。
女城管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