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宮喜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事實她也確實沒睡醒。
昨夜腦海當中不停的浮現著來到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似乎是要將前半生的回憶都過一遍,當然不知為何上官佑也出現在她的夢中,這是讓她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昨晚沒睡好?”
洛氏看著女兒朦朧的眼睛說著,她很是心疼,閨女似乎已經習慣了什么時候都自己扛下來,作為母親哪能不心疼。
她希望閨女能夠像別的女孩兒那樣快快樂樂的就可,但閨女顯然并不是那樣的孩子。
“娘沒事,可能是今天要離開了有些不舍。”
宮喜嘻嘻哈哈的說著。
“你這個丫頭,離開了以后也不是不能回來,有什么不舍的?”
洛氏相信了,無奈的說著,其實她自己又何嘗舍得離開這個自己生長的土地。
但為了閨女她愿意放棄。
“也是。”
宮喜卻明白,一旦離開了這里想要再回來可就變的十分困難。
現在的交通可比不上二十一世紀,那個時候的世界確實就像一個村子一般你想要去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但現在卻是不一樣的,從這里到京都那都是十幾天的路程,一路上還會經過很多的地方,想要回來一次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她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卻也是心疼爹娘為了她要遠離家鄉去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到了京都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快吃飯,吃了我們就要上路了。”
洛氏摸了摸女兒的頭,她不想女兒想的太多。
“好。”
宮喜高高興興的點點頭,事情已經到了這樣,剩下的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對于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就算在京都也是如此。
看著女兒又恢復到了開心的樣子,洛氏很是開心,女兒就該如此。
“閨女東西收拾好了么?用不用爹幫你收拾?”
宮天河知道女兒閣樓上有不少東西,想著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很多重的東西自然是沒有辦法處理。
“我都已經收拾好了,爹你就放心吧,等會兒叫人抬下來就下來搬上船就好。”
宮喜早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裝備,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當然她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插手的。
“你這個孩子我說幫你收拾你還不愿意,累著自己了吧。”
“沒有爹,我怎么會累著自己,再說了也沒多少東西。”
宮喜吐了吐舌頭,醫書典籍那些只是其中一部分重要的東西,當然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編寫的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才是真正有價無市的存在。
她敢肯定,那些東西只要拿出去了一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畢竟現在來說很多的治療手段一定是沒人敢去嘗試的。
不過她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更能明白什么對于患者來說才是最好的。
“你這個孩子,年紀越大心事反而越多了,很多時候都已經開始不愿意個爹娘交流了。”
“爹娘我并沒有不愿意和你們交流,只是我不想讓你們擔心太多。”
宮喜沒想到父親會如此想,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她并不是不想要告訴爹娘她在做什么,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告訴了他們也沒有什么作用反而是讓他們增添煩惱。
卻沒想到爹娘居然會如此想,看樣子她是想的太簡單了。
“你個傻孩子我們怎么會擔心太多呢?我們是不希望你太累了,你終究是一個女孩子,不要太逞強。”
宮喜明白洛氏的意思。
在這個社會女性的地位確實并不高,就算她有這樣的醫術也是如此。
對于人們來說她最終的歸宿也是相夫教子,不過這當然不會是她的志愿,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夢想,不會妥協。
好在她有個善解人意的父母這就是最好的安排的了。
“我知道啦。”
宮喜賴在洛氏的懷抱里,說真的這個娘還真是軟軟的,雖然她也是小小的一個,但是在她的懷抱里面宮喜卻覺得能夠讓自己十分的安心。
“還真是一個小孩子。”
看著女兒依賴的樣子洛氏十分受用,這才有個孩子的樣子,平時的女兒成熟的讓她心疼,她還是喜歡這樣的女兒。
看著洛氏高興并且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宮喜放了心,她如此做也是不想讓洛氏再擔心,有時候做做小孩子也是個很不錯的事情。
“師傅時辰差不多了。”
宛童出現在了宮喜的面前船出海的時間都是提前定好的可不能遲到了。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準備走吧。”
宮喜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不得不說當初收這個徒弟還真是收對了。
“芬兒?你怎么來了。”
宮喜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有些驚訝,皺了皺眉頭。
芬兒不是應該跟在沈秋月的身邊么?
芬兒看著宮喜戰戰兢兢,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芬兒姐姐,我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事么?”
對于沈秋月宛童沒有什么好印象,但對于芬兒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和沈秋月可不是同樣的人。
不過可惜了,她卻要跟在那樣一個人身邊。
“宮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想要求求你,帶我走好不好?”
芬兒鼓起勇氣的說道。
沈秋月的吩咐她不敢不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在她的手上。
但讓她去宮喜,她卻覺得自己做不到,宮喜對她而言是有恩之人,她無法做到恩將仇報。
“到底發生了什么?”
宮喜敏銳的感覺到事情并不簡單,看著芬兒躲避的眼神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沒……沒什么,就是我想要跟你一起離開,以后我就在你身邊伺候你。”
芬兒咬了咬牙說道。
“芬兒,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人伺候,我也相信你今日來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但時辰要到了,我必須要離開了。”
宮喜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她沒辦法去管,這個社會有它的規則存在,她沒有辦法去破壞,改變不了她也只能學著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