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那張麻子可還有何特征?”
“……張麻子很瘦!
昨日那人的確瘦,可是僅憑這個不明顯的特征,宮喜還是無法確認是否就是張麻子。
另一邊的沈府中。
自從沈秋水知道上官佑回來之后便是坐立難安,一夜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
“大小姐大小姐,佑少爺在偏廳中,老爺叫你過去呢!
這個消息如同驚雷一般在沈秋水的腦中炸開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佑哥哥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說說我病了!不宜見人!”沈秋水此時才知道怕了,想要一味的躲過去,能躲多久是多久。
門外的管家沉聲道:“大小姐,老爺說您一定得過去一趟,不然的話,老爺就親自過來了。”
糟了糟了,爹爹態度這么強硬,一定是上官佑給爹爹說什么了,爹爹若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一定會懲罰自己的。
“芬兒!芬兒!”
聽到呼喚聲,芬兒急忙忙地過去了:“小姐別著急,老爺找您說不定是有別的要緊事情呢!
“可是佑哥哥也在啊!宮喜昨晚還在佑哥哥那里,那侍衛回的話你也不是沒有聽到!”
芬兒繼續安慰道:“那也未必佑少爺就知道是您做的啊,他也沒有證據啊。”
對證據,沈秋水想起來自己剩余的那些藥粉,吩咐道:“快,快去把那些藥都給扔了,用水化開扔掉!別讓人看見!”
“是!狈覂毫⒖陶兆。
門外的管家又催了催,沈秋水發現翠兒不見,問了丫鬟說是昨晚嚇壞了,如今還起不來床呢,沈秋水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偏廳之中,沈昌面有慍色,手邊放著幾張銀票,上官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管家把沈秋水帶進去后,便退了出去,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偏廳里面沒有一個伺候的下人,只有他們三個人。
沈秋水心中想好了對策,不等沈昌說話,便哭訴著撲倒了沈昌的腳邊:“爹爹,是女兒管教無妨,竟然讓翠兒做出這種事情來!”
翠兒?上官佑挑眉,盯著沈秋水,想聽聽她能有什么蔬菜。
沈昌不語,只是看著沈秋水。
沈秋水在路上便想好了一套說辭:“這翠兒也忒小心眼了,因為之前施藥的時候,和宮大夫爭執過幾句,她便懷恨在心,竟然買通了張麻子,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你怎么知道和張麻子有關呢?”上官佑反問道。
沈秋水抽泣著:“是今早,翠兒良心過不去,自己過來和我說的!
她又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沈昌:“爹爹,是女兒的錯,沒能管教好下人,竟然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早就勸過她的,讓她不要為了我和宮大夫爭吵,誰想到……”
對于沈秋水的梨花帶雨,上官佑不為所動,冷聲道:“那翠兒的確是有本事,著三百兩的銀票,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沈府之中拿出去送人,沈小姐的丫鬟,當真是好本事啊!
沈秋水眼角余光這才瞥到了沈昌手邊的銀票,暗叫不好,這回上官佑是有備而來啊,連銀票都找到了。
“佑哥哥,我一向疼愛下人,翠兒自幼便服侍我,背著我存了些銀子也是有的,況且,她能隨意出入我的房間,偷些銀票也不是難事。”反正沈秋水是咬死了這件事情是翠兒做的,她要把自己給擇的干干凈凈,那翠兒被嚇得不輕,都推到她頭上也無妨。
況且,下人能替主子定罪,是她的福氣了。
“哦?疼愛下人?”
這話說了,怕是沈府之中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的,上官佑恍然道:“我怎么記得,一直跟在沈小姐身邊的丫鬟是叫綠蘿來著?”
“話說也許久未曾見到綠蘿了,哦對了,看我這記性,綠蘿已經被沈小姐叫人給打死了!鄙瞎儆右е亓舜蛩懒诉@三個字,讓沈家父女臉色大變。
這件事情本就不光彩,說出去也是沈秋水脾氣暴戾,壞了她一個未出閣女兒家的名聲,沈昌對此很是忌諱,有意把事情給壓了下來。
左瞞右瞞,也瞞不住上官佑啊。
提起這件事情,沈昌便覺得沒有臉面,怒火中燒的瞪了沈秋水一眼。
她竟然還好意思胡搜自己疼愛下人。
沈秋水還嘴硬的爭辯道:“那是綠蘿自己做錯了事情,受不住罰,是個意外,佑哥哥怎么能這樣說呢?”
沈昌慚愧的偏頭,只覺得老臉都丟光了。
這說辭原本就是為了沈秋水的名聲要掩蓋事實編出來的,給外人說說也就算了,上官佑可是住在沈府的啊,對于實情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這套說辭搬到上官佑的面前說道,不得不說,沈秋水此舉太蠢了。
“好了!鄙虿龑嵲谑莵G不起這個人了,便開口打住了沈秋水的水話。
敲了敲桌子上面的銀票:“這銀票可是你給的張麻子?指使他對宮大夫不軌?”
沈秋水抬頭含淚看著沈昌,一雙大眼滿是無辜,她委屈的咬著嘴唇:“爹爹,這件事情女兒并不知情!女兒冤枉啊!
“那玉佩一事又作何解釋?我昨夜在張麻子的懷中發現了我的貼身玉佩!
“怎么,那翠兒為了報復宮喜,便要連我的貼身玉佩也要拿走嗎?”
從張麻子的懷中拿到那塊玉佩的時候,上官佑便篤定了這件事情是沈秋水一手策劃的。
那玉佩原本是上官佑的貼身之物,那些個丫鬟哪里會注意到,只有沈秋水,才會如此介懷。
“那張麻子是個地痞流氓,說不定是他見財起意啊。”沈秋水辯解道。
上官佑厲聲道:“沈小姐對張麻子還真是了解啊!
事已至此,孰是孰非,沈昌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沈秋水還想為自己分辨,沈昌拍桌怒道:“閉嘴!”
“管家,把小姐帶回去,禁足,不準她出院子一步!”
看沈昌的態度,上官佑知道沈伯父是會懲罰沈秋水的,他的目的達到了。
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
上官佑起身沖沈昌道:“侄兒知道伯父一直想有意撮合我與沈小姐,今日我還是把話講明白些好,我對沈小姐并無此意,還請沈伯父不要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