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轉了轉,心中便打定了主意,昂首挺胸的走到門前,沖著門口的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幾個,不用在這里守著了,今夜老爺宴請賓客,去內院外面巡邏去吧。”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去內院巡邏的事情也是常有的,讓他們猶豫的原因是翠兒。
這樣調動侍衛的事情只有管家和張嬤嬤這樣的人來吩咐,或者是主子直接吩咐。
顯而易見的,翠兒還不夠資格,所以侍衛才會有所遲疑。
“你們幾個是聾了嗎?大小姐的吩咐也不聽了嗎?”翠兒怒道。
為首的侍衛道:“翠兒姑娘,恕我們實在是難以從命,不如你去讓管家或者張嬤嬤來傳話?”
也只有這兩個人來傳話侍衛們才敢動啊。
翠兒冷笑道:“讓管家傳話自然不要緊,可這是大小姐的吩咐,若是耽擱了時間,大小姐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反正我的話是傳到了的,聽不聽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大小姐的脾氣,侍衛們自然是知道的,聞言也不敢不從了。
看著侍衛們一個個離去,翠兒得意的笑了起來,狐假虎威的感覺著實不錯。
一直在不遠處等候的芬兒看上去憂心忡忡的。
“芬兒姐姐,咱們回去吧,別讓大小姐等久了。”翠兒道。
“嗯。”芬兒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聽出來芬兒聲音悶悶的,翠兒不解道:“芬兒姐姐你嘆什么氣啊?”
“其實……宮大夫是個好人。”
看到了自己的傷口便主動贈藥的人,過了這么久還能記得,還主動關心自己,宮喜真的如傳聞一樣,是菩薩心腸啊。
反觀自己的主子,稍有不順心的便拿下人們出氣,動輒打罵。
高低立現。
可在翠兒的心中不是這樣,翠兒從未收過宮喜的恩惠,只知道要聽主子的話:“芬兒姐姐,咱們做奴婢的,要聽主子的話,主子討厭宮喜,那咱們可不能生二心啊。”
翠兒不由分說的拉著芬兒回去復命了。
回到席間的宮喜便對沈昌道:“沈大人,我覺得有些醉了,便先走一步了。”
看宮喜眼神迷離,腳下的步子虛浮,沈昌便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揮手道:“管家,派人送宮大夫回去吧。”
宮喜婉拒道:“我徒弟在外面等著我呢,不用勞煩沈大人了。”
“不必送了!”宮喜制止道。
看宮喜的架勢,還倔強起來,可是讓她一個人回去沈昌是斷斷不放心的,便吩咐管家:“派人跟著宮大夫,要是她徒弟來了便算了,要是沒來的話務必要把人給送回去。”
“是。”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沈秋水見到管家離去,便對身后的翠兒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本想親自去送的,半路卻碰到翠兒。
“管家,我家小姐要我去送宮大夫呢,就不勞煩您了。”翠兒擋住了管家的去路。
“大小姐已經備好了馬車,讓我親自送宮大夫回去呢。”
聽翠兒這么一說,管家也就放下心來,便安心的回去了。
翠兒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宮喜的身后。
宮喜的步子越來越沒有章法,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今晚明明沒有喝多少酒啊,怎么這回就暈了。
難不成是自己許久未喝酒,酒量退步了?
她捏了捏眉心,努力讓自己清醒些,有些懷疑。
方才沈秋水的那杯酒是不是有問題,可是那酒沈秋水也喝了啊。
好不容易看到了大門,大門口卻空蕩蕩的,連個守門的侍衛都沒有。
更不見宛童的身影,宮喜下意識的抬手看表想要看時間。
盯著自己光禿禿的手腕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手表的。
宮喜扶著墻出去了,在沈府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腦袋暈沉沉的,還有一些熱,可明明都快入冬了啊,渾身的燥熱越來越難耐,眼皮也越來越重,宮喜覺得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此刻只想要回家。
她手撐著墻,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著,要不是有墻支撐著,估計早就摔了。
一直潛伏在沈府門口的張麻子伺機而動,看著四下無人,便上前到了宮喜的身邊:“宮大夫,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宮喜迷迷糊糊的看著張麻子,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能依稀分辨出,眼前這個人,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的樣子。
“那個,你是哪位啊?”
“我得了蕁麻疹,是您救了我啊宮大夫。”張麻子看宮喜已經是神志不清的狀態了。
暗喜不已,沒想到這個宮喜還是個美人胚子。
還以為那些都是吹噓而已,張麻子看著宮喜白皙的小臉蛋,忍住了捏一把的沖動。
裝模作樣的要攙扶宮喜,實際上張麻子的手是一點都不安分的,在宮喜身上游走。
盡管暈乎乎的,可宮喜還是察覺出了意思不對勁,用力推了張麻子一把:“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扶。”
張麻子冷笑一聲,從袖中拿出了迷煙,往宮喜鼻前一放,宮喜的呼吸順勢就將迷煙給吸了進去。
下一秒,宮喜便如一灘爛泥一般的倒在了張麻子的懷中。
美人如軟香玉在懷中,張麻子別提有多高興了,扶著宮喜就往一旁的巷子中走去。
順勢拐進了小巷子中,張麻子把宮喜放平,激動地搓了搓手,把那迷煙給丟到了一旁。
張麻子一把扯下了宮喜腰間的那塊玉佩,絳紫色的,估計就是沈秋水咬的那一塊。
他仔細的掂量了一下,成色不錯是個珍品,這一塊玉佩就能抵得上沈秋水給他的銀票了。
要是沒有宮喜這樣好的差事,張麻子一定會把這塊玉佩給私吞了。
不過現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張麻子把玉佩收到了懷中放好,如愿以償的摸了摸宮喜的臉蛋。
細皮嫩肉的,張麻子捏著宮喜的下巴:“就是你斷了我的財路啊。”
張麻子可是恨極了那個出主意讓沈昌把乞丐送去城外莊子做工的人。
如今見到,又覺得值了。
他色瞇瞇的上下掃著宮喜,手伸向了宮喜的衣衫。
胸前的帶子用力一扯,身上的衣衫便如流水般的散開了,露出了里面的褻衣來。
張麻子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