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涼點頭;“這些東西自然都是我的,不知你們這家當鋪收不收?”
季涼涼不說認識周子文,周子文也沒有要揭穿季涼涼的意思,手中拿著季涼涼送過來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是比不上季涼涼第一次送過來的,但是也不差,的確能賣一個好價錢的,周子文自然會收下。
“這么好的東西,我若是不收下,豈不是顯得有眼無珠了,自然收下,不知這位你心中的價位如何?”
“你們當鋪現在都開始問賣家了嗎?你覺得這些東西值多少銀子呢?”季涼涼不回答反問。
周子文笑道;“這些東西值五百兩一十兩銀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當。”季涼涼毫不猶豫的典當了,這些東西竟然值的還不少呢,夠給奶娘抓一些藥材了。
周子文揮揮手,身邊的小二就已經把字據拿了出來;“還是死當?”
“那是自然。”季涼涼接的十分順口,隨后便發現不對,驚訝的看著周子文;“你認出來了?”
“那是自然。”周子文戲虐的看著季涼涼,季涼涼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我怎么認出來的不要緊,我們還是先把這些東西典當了吧。”周子文說著就把字據送到季涼涼面前,季涼涼心中十分好奇,周子文,看來并不是表面這么簡單啊,但是銀子,自己的確需要啊。
季涼涼毫不猶豫的簽字畫押,把這些東西全部典當了出去。
隨后站起來,看著周子文;“你是怎么認出來我的。”
“能夠拿出來這么好的東西毫不心疼的典當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吧?”
“那可不一定,你們的店中每日來典當東西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會只有我這樣呢。”季涼涼不信。
周子文便示意季涼涼看過去,季涼涼隨著周子文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進來典當東西的姑娘。
一臉不舍的看著手中的簪子,在里面站著的小二都有些急了,開始催促道;“這位姑娘,你到底當不當啊。”
“當,怎么會不當呢,在不當了,家里的孩子都沒有飯吃了,可是這個是我母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我……我舍不得啊。”姑娘依依不舍的看著手中的簪子,不想當出去,但是生活所迫,卻無能為力的樣子,淋淋盡致的表現在季涼涼面前。
現在季涼涼算是明白周子文再說什么了,因為這些東西不是自己的,所以,季涼涼算是一點都不心疼,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周子文能夠把自己認出來,也算是本事了。
季涼涼認栽了。
隨后,季涼涼便收回視線,自己并不是圣母,這些事情自然是管不得的。
“既然你都認出來是我了,你怎么不點明啊,還讓我在這里裝的累死了。”
“既然姑娘喬裝打扮一番,那自然是有姑娘的道理,我怎么能點破呢?”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了,東西也都典當出去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季涼涼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但是周子文卻在身后呼喊道:“下次可要來我的店中典當啊,若是在碰到就不會顯得尷尬了。”
季涼涼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了,這個周子文,不就是在說給自己聽嘛。
季涼涼便揮揮手;“記得了。”
隨后,便消失在人群中去了。
季涼涼此時來到一家藥鋪中,買了一些珍貴的藥材,大包小包的打算回府了。
別看賣了五百兩的銀子,季涼涼這么一會的功夫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畢竟這些藥材的確是太珍貴了,珍貴到季涼涼都買不起了。
季涼涼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之中,把放在那里的衣服再次穿上,終身一躍,回到了王府之中。
夜晚如此的安靜,若不是被周子文發現了,季涼涼就悄無聲息的出去,悄無聲息的回來。
翌日。
季涼涼這個破院里面也沒有人來,季涼涼起身便開始燒火熬制藥材。
看著藥材在大火之中咕嘟起來,季涼涼慢慢的扇著扇子。
半個時辰過去了,季涼涼看著藥壺中的水已經熬的差不多了,于是就開始用小火慢燉,等熬的只剩下一碗時,便可以倒出來了。
此時,奶娘也已經睡醒,來到廚房就看到季涼涼在燒火,吃驚的走到季涼涼面前;“王妃,你怎么能燒火呢,這些小事還是讓老奴來吧。”
奶娘說著就蹲下來,把季涼涼手中的扇子給拿了過去,季涼涼看著奶娘心疼自己的樣子,開口道;“奶娘,你身子不舒服,這些小事我還是能做的,就讓我來吧。”
“你也剛從小黑屋里面出來不久,怎么能讓你受苦呢,老奴來便是。”奶娘說著就拿著扇子開始扇著。
季涼涼看著藥已經熬制的差不多了,就示意奶娘停下來;“奶娘,已經可以了,不用在扇了。”
奶娘這次停下,打算起身,但是剛剛站起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身子搖搖欲墜,好在季涼涼眼疾手快,攙扶住了奶娘的身子。
季涼涼擔憂的問道:“奶娘你沒事吧。”
奶娘搖搖手;“我沒事,可能是剛才蹲的時間長了,有些上頭。”
季涼涼把奶娘攙扶到一邊休息,親自把藥倒了出來,倒入碗中送到奶娘面前;“奶娘,這個是我親自為你熬制的,奶娘你趁熱喝下去吧,對身子有好處。”
里面可是被季涼涼加了一個小人參的,絕對是補身子的,奶娘的身子只要好好調理,還是很快就能恢復的。
奶娘聽到季涼涼這番話,激動的不行;“王妃,這……這是為老奴熬制的?”
“那是自然,奶娘趁熱喝了吧。”
“老奴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王妃的如此照顧啊,老奴……”
“奶娘,以后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可不依。”季涼涼嘟著嘴巴撒嬌道。
奶娘欣慰的看著季涼涼;“好好好,老奴以后不說了,不說了,不過,王妃,這些藥材你是從哪里弄的?莫不是……”
“自然不是偷的,我怎么出去的王府啊,奶娘真會說笑。”季涼涼可不愿告訴奶娘事實,不然奶娘又不知道該如何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