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噢——”
蘇墨墨揉揉自己酸痛的小腿,無力的坐在休息室內(nèi)的軟沙發(fā)上,毫無形象的躺倒了下去。六十桌的人,不停的敬酒喝酒,她光走著就累死了,更何況腳上還瞪著高跟鞋,想想自己的小腿都要抽筋罷工了。
唐莫寒隨后進(jìn)來,看著蘇墨墨難受的揉著小腿,不免心疼的蹲在她跟前,微撩開她的旗袍的裙擺,大手揉揉的替她按捏著小腿,力度適中,按的她舒服的哼哼了聲,微勾了勾唇角。
“莫寒,你不累嗎?”
蘇墨墨也體貼的問了問,“喝了多少了?”
剛才她才離開一會兒,便聽到后頭有人在嚷著讓新郎喝酒,也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些個兄弟們有沒有替他擋下。他身上的酒味兒倒是不濃。
“我不累。”唐莫寒搖搖頭,這樣的日子,他只會高興,“沒喝多少,大部分都進(jìn)了南墨和梁翼的肚子里了。”
“呵呵——日后你還得還給人家的人情呢。”南墨自是不必了,他早已經(jīng)辦過婚禮了,但是梁翼那里,肯定要再舉行婚禮的,到時候就是唐莫寒替他擋酒了。
“梁子那里,可有的等呢。”唐莫寒輕笑出聲,齊微那個脾氣,梁翼就是想辦婚禮,也得等到齊微哪天突然心血來潮才可以。實際上,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蘇墨墨明了的吃吃笑笑,小手覆住他的俊朗的臉龐摩挲著,“這些人也就趁著這一天要使勁整你的。唐大領(lǐng)導(dǎo)難得有這么不懾人的一面,可是要把平日從你那里受的氣補(bǔ)回來是不是?”諛
“我可從來沒有給別人氣受!”唐莫寒反駁道。
蘇墨墨撇來撇嘴角,才怪呢,那些人是沒有氣受,事實上除了對唐莫寒的服氣之外,似乎也只是震懾于他的威嚴(yán)的。
說也奇怪,她偶爾也見過他與他人一同講話,不管是下屬還是領(lǐng)導(dǎo),似乎他總有一股子讓人震懾的氣勢,總是不自覺地認(rèn)真的聽著他說話,不容分神。
但是,她卻真的看不出來他說話的時候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有什么不同,她自己幾乎很少怕過他,除非他特別認(rèn)真的嚴(yán)肅的對待自己,那時候她才會真正的有些怕他的。
唐莫寒見她手還放在自己臉上,但是人卻已經(jīng)走神了。稍起身,親了親她的唇瓣,笑道,“想什么呢?”
蘇墨墨輕笑,搖了搖頭,“我只是奇怪他們到底怕你什么?你又不是專橫的領(lǐng)導(dǎo)。”
“那不是怕——”
唐莫寒反駁她的話。
蘇墨墨突然恍然,“我知道了,敬畏吧?”
唐莫寒但笑不語,不再就這個問題說什么,體貼的問了問,“還累嗎?”
蘇墨墨暖暖的一笑,“不累的,你手酸不酸?”
她關(guān)心的問著,他揉了這么長時間,她倒是有些心疼了。
“不酸,為你服務(wù),我心甘情愿!”
哪知,這一聲,卻不是唐莫寒發(fā)出來的。
陶子捏著推門而進(jìn),笑嘻嘻的靠在門邊,沉著嗓子故意的學(xué)唐莫寒的語氣說著,再看著兩人這么恩愛到酸不溜秋的程度,她不免調(diào)侃笑著。
蘇墨墨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嬌嗔的斜了陶子一眼。
“陶子,進(jìn)來吧。”
唐莫寒瞪了她一眼,小陶子才顛顛的跑了進(jìn)來。
曖昧的眼神始終在兩人之間轉(zhuǎn)悠,看得蘇墨墨臉色漸漸的紅了紅。
“有什么事兒嗎?”
唐莫寒避免自己媳婦兒的尷尬,出聲問著陶子,也打斷她的曖昧的眼神掃射。
“沒事兒,沒事兒——”陶子搖頭,但是眼神卻是閃爍,任誰都看出來她那蹩腳的謊話。
“有事兒就說。”唐莫寒說道,這丫頭,這幾年可是長得更加出挑了,只是心思卻多了不少。這會兒,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說吧!”
“額——”陶子吐了吐舌,先給自己設(shè)了保護(hù)范圍,“是你讓我說的啊!”
“說——”
“我看到非凡哥哥也來了。”話一出口,看到唐莫寒的臉色一沉,她立刻補(bǔ)充道,“人家可是帶著女朋友的。”
蘇墨墨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唐莫寒黑眸沉了沉,看向蘇墨墨。
“牧寧不可能不請慕家的,再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難道還不來往嗎?”蘇墨墨安撫的笑道,“還是你還介意以前的事情?”
蘇墨墨坐了起來,示意陶子先行離開,那小姑娘趕緊的逃走了,省得被波及。
蘇墨墨對著蹲在自己跟前的唐莫寒,小手捧起他的臉龐,對著他幽深的黑眸,輕輕的開口,“你真的還介意嗎?我都當(dāng)過去已經(jīng)過去了,事實上,我心里只覺得,那只是我們?nèi)松?jīng)歷的一點回憶而已。何必還有
心結(jié)呢?畢竟你們以前可是好兄弟的。”
“我沒有!”
唐莫寒別扭的反駁。
“才怪呢!你看看你,新郎哪有你這樣耷拉著臉色的?讓人看了還以為你根本不想娶我呢!”
蘇墨墨開玩笑的笑道,唐莫寒這才無奈的嘆了嘆,一只手放在她的臉上,大拇指在她帶著笑容的唇角上摩挲著,“你呀,就你心寬。”
“我不心寬,難道我要悶死嗎?”
蘇墨墨聳了聳肩,“行了,來給我個笑臉,我要最帥最帥的!”
唐莫寒寵溺的看著她,不禁失笑,眼中滿是
無奈的柔愛。
“好了,咱們也該出去了,躲在這里這么久,不知道又該怎么想了。”宴會上的賓客,可是已經(jīng)將兩人想像的百般恩愛的了,那些曖昧的眼神,她估計要承受好久了。
“怎么想?”
唐莫寒又有了興致逗弄她,索性不動,捏住她的下頜,貼上去吻住了她的雙唇,輕啄了一下又一下,發(fā)出低沉的上調(diào)的尾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