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丟下文件，走到她身旁，與她一同看向窗外。

“叛逆？”唐莫寒想了想，“似乎還真是沒有。”

“那豈不是乖到家了？”她想象不出他這樣沒有叛逆的人的年少是什么樣子了。那多無趣啊？難道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生活，想要改變過自己的生活嗎？

“也許！”唐莫寒微勾了勾春，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若說叛逆，似乎也唯有對你這唯一一次了。快四十歲了才有這么一次，似乎也還不晚吧？”

蘇墨墨斜睨了他一眼，扁了遍唇角，“不惑之年搞叛逆，真是夠叛逆的了。”

“起碼，我的叛逆讓我沒有后悔，因為，我有了你，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寶寶。此生無憾了。”唐莫寒低沉的聲音柔柔的說出，頗帶深情。

蘇墨墨唇角眼角甜甜的彎了彎，轉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我也是啊！”

唐莫寒寵溺揉揉她的頭頂，“你的叛逆呢？”

“我呀——”蘇墨墨想了想，臉色稍有些尷尬，“呵呵——離家出走唄！”

“正常！為了什么原因？”

“額——”這回她就不知該不該回答了。看看，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沒什么，就是早戀嘛！”

說完，她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唐莫寒的臉色，他面上雖然笑著，但眼中卻有些沉冷了。

“早戀啊？早到什么時候？”她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問題呢。他倒是非常有興趣知道的。

蘇墨墨心里暗暗的祈禱了，希望他不要太當回事兒。畢竟，誰沒有初戀啊？雖然，他的初戀在什么幼稚園，說起來比她早多了呢。

“就——高中嘛！”那個人的名字，蘇墨墨還記得起，程世青，可是，那個人的樣子，她幾乎都已經忘了。變得很模糊了。

“高中？”唐莫寒一笑，“乖，媳婦兒，你那個早戀的對象，不會就是那個姓程的小子吧？你就是為了她買醉，然后上了我的床的？”

額——

蘇墨墨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了。這個答案到底要不要給予肯定，她真的不確定了。尤其看著唐莫寒那危險的幽深的黑眸，她的脖子僵硬住了，半點不敢動了。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

蘇墨墨的眼神可是非常惶恐的，這男人不會現在吃醋吧？

“沒想到，我們墨墨的叛逆竟然這樣的浪漫啊？嗯？”唐莫寒雖然笑著，可是那“浪漫”兩個字，蘇墨墨覺得那似乎從牙根里擠出來了，帶著毒液的。

“呵呵——年少輕狂，少不更事，小孩子不懂事兒……”蘇墨墨想用任何語言表達那已經過去了的，且是不成熟的戀情的，“往事隨風去，過眼云煙……”

“呵呵——”唐莫寒突然沉沉的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蘇墨墨的臉頰，“瞧你緊張的，我有這么可怕嗎？”

蘇墨墨立刻搖頭，卻心底腹誹，你不可怕，是你的醋勁兒太大。

“丫頭，我只是好奇啊，好奇沒有我的時間里，你都經歷過什么。雖然也會嫉妒，那些我沒有在你身邊的日子，可是，那畢竟是因為你，我才想知道的。”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兒，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讓他看到他眼里的情意。

聽了他的話，蘇墨墨才嘟了嘟嘴，“我怕你吃醋嘛！”

“呵呵——吃醋是免不了了。你該知道我的心思的。但是，這畢竟是過去了，我不會沒有分寸的。”

“噢——”

蘇墨墨低低應了聲，也不知說什么好了。

“來，接著告訴我，你的叛逆怎么開始，怎么結束的？”他一步步的柔情的引著她說出來。

蘇墨墨便將自己高中與程世青怎么開始，怎么被老師發現，家長責罵，一直到兩人叛逆，她離家出走，而他則耐心的勸道，兩人還約定了，要一起考大學，上了大學之后再在一起。之后兩人怎么又分手的，直到遇到他。

唐莫寒聽著臉上沒有什么變化，聽著她說完之后，他才沉默了會兒，開口道：“也就是說那時候，那個小子就是因為借了你一件外套穿，你就動心了？還主動追求那小子？”

“嗯——那時候跟男生接觸不多，追我的都是可幼稚的把戲，而程世青無言的關心，讓我覺得很溫暖。況且，他長的還不錯啊！在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們中間，他可算帥哥呢。”蘇墨墨間接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了。

“寫情書，送禮物，照合影，偷偷約會——甚至還爬到他會經過的地方偷偷去看他。”唐莫寒數著這些“項目”，花樣還真多啊！

“呵呵——那時候學生都這樣啊！”蘇墨墨笑說道，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雖然有些傻，但是卻是十分純純的戀情。

“是啊，都這樣！”唐莫寒念叨著。

蘇墨墨繼續說道，絲毫未注意唐莫寒已然變化了的眼神。越說越有興致，越回憶似乎越有趣，說道最后，她低低笑著的樣子竟帶著幾分甜蜜了。

“你說那時候怎么那么傻——”興奮的看著唐莫寒，卻在發現他沉冷的臉色時話音戛然而止。

完了，完了——得意忘形了。

“傻嗎？我覺得做的很好啊！”唐莫寒每逢一挑，“真是很值得回憶的甜蜜啊！”

“木有回憶，木有甜蜜，木有值得，木有——什么都木有——”緊張之下，蘇墨墨的語氣都變了，那似乎頗蘇搞笑的否認讓唐莫寒微微勾了勾唇角。

“別否認了，我覺得你做的這些真的很不錯，非常不錯的——”

……

您就別口是心非了。這樣子大方，比直接吃醋更加的讓人感覺到不安和恐怖。

“我覺得很幼稚，很傻，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很好！”唐莫寒直接伸出手指堵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做所謂的辯解掙扎，因為，他自己確實覺得很不錯。如果這些招式用在他身上的話。

“不如，我們再來重溫一下你的叛逆吧？這回，我做男主角！”

“什么？”蘇墨墨驚訝瞪眼。

“怎么？不同意？”眼神微瞇，很冷，很冷。

“沒——”怎么干不同意啊？

可是，他這是吃醋的表現吧？懲罰她吧？

“好！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每天心里偷偷的想我，想到我的時候要很幸福很害羞；每天都要到我經過的地方去偷偷看我，還要跟著我走一段距離；每天給我寫三封情書，早中午各一次；每天找借口來看我；周末要找我去看電影，還要跟我一起去壓馬路；時常找機會照合影，要笑的很甜蜜；把我當成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沒有人能比的上我；給我買成雙成對的禮物……”

一長串的條款，讓蘇墨墨應接不暇，而這些無疑就是剛才她所說的做的傻事兒。

“暫時就這些吧，等我想到其他的再加進去。”這些條款，他自己都覺得還不滿足似的，“對了，又想到一條，告訴你的好朋友，你非常非常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