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很夠了。”蘇墨墨連忙說道,“我就好奇而已嘛!”
“話說,真的沒有人向你送過?不可能吧?”蘇墨墨是真的好奇了,她相信他肯定沒有那種行為,但是不代表別的人不會往他那里使勁兒的。
“有!”他即使很厭惡這種行為,即使想要努力建設(shè)最干凈的政府,可是,這種事情又怎么不會發(fā)生?而且,這其實似乎成了大多數(shù)官員的常規(guī)作風(fēng)了。不說送的什么卡啊,禮物啊,光是請客吃飯,那也是一種不可避免的酒桌文化了。其實,說是他自己沒有收受過賄賂,但是真的算起來,他應(yīng)酬過的,退都退不了的禮物,很多的人情……這些他自己又怎么沒有算在內(nèi)的。
明面上沒有收過錢,但是還有比錢都珍貴的東西,不是他,他家里的人,父親,爺爺,逢年過節(jié),不少的東西都算在內(nèi),那算不算呢?
似乎察覺到他的無奈和心中不悅,蘇墨墨忍不住停下來,抱了抱他。雙手穿過他的腰,貼在他身后。
“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唐莫寒蹙眉,無奈輕笑。
“那肯定的啊!除了我,你還敢覺得別人好嗎?”他拍拍她的后背,輕輕的摩挲著。
小丫頭的簡單的貼心的安慰,讓他的心怎能不投降?
“有啊。我爸媽,還有我的朋友……”蘇墨墨抬頭看著他,別人也好啊!她只是安慰他,沒成想他這么霸道。
“但,我是最好的。”他要這個確切的答案。
蘇墨墨額頭滑下黑線,“好!你是最好的!”
幼稚,非常的幼稚的吃醋!
唐莫寒滿意的笑容揚(yáng)起,“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
“哼!那當(dāng)然。要不是,你就死定了。”蘇墨墨也毫不客氣,其實兩人都是半斤八兩。
一樣的幼稚!
結(jié)果,幼稚的兩個人,你推我一下,我親你一下的,就在大街上打情罵俏起來。
仗著街上沒有人,唐莫寒偷吻不停,而蘇墨墨這巧笑開心的躲避著,兩人你追我趕,實在是真的幼稚。
當(dāng)然,他們似乎忘了,在他們之前出去溜達(dá)的蘇父,會不會出現(xiàn)了。
待蘇父出現(xiàn)的時候,兩人正站在樹蔭下,緊緊相擁,深深親吻,毫無顧忌,且是熱
情纏綿的舌吻。
蘇父站在離兩人不遠(yuǎn)處的胡同拐角處,剛要拐過去便看到兩人。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了,是尷尬還是生氣,是怒沖沖的過去打斷兩人,還是當(dāng)做沒看見的避開兩人呢?
結(jié)果,非禮勿視,蘇父站在墻角想了很久,這個唐莫寒,在自家的地盤一點(diǎn)都不收斂,抱著他的女兒,他前世的小情人親的那么熱情,抱的那么緊。
越想也來氣,越想越不爽,蘇父于是決定堅決不能容忍了。
深深的吐出一口怨氣,蘇父打算雷厲風(fēng)行的沖過去。
可是,猝然的一轉(zhuǎn)身,剛踏出一步去,身子還沒有完全露出來,一臉怒火中燒的樣子,在看到前方兩人的時候,又突然的停住了腳步。
“爸爸——”
兩人已經(jīng)不知何時分開了,狀似沒有剛才的親吻,可是看著女兒染上暈紅的雙頰還有嫣紅的雙唇,蘇父沒有啥好臉色的走出來。
“嗯!”沉沉的應(yīng)了聲,眼睛凌厲的瞄了瞄故作無事的唐莫寒,語氣冷冷的說道,“注意場合。”
隨即沒有看女兒尷尬要死的臉色,和唐莫寒無奈的眼神,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去了。
“哎呀——要死了——”
蘇墨墨跳腳的蹦跶著,實在丟死人了。她不要見人了。
被別人看到兩人親熱都不好意思,跟不用說別父母親眼看到了。那感覺——蘇墨墨真的恨不得撞墻了。
“討厭討厭——”蘇墨墨嘴里念叨低咒著,惡狠狠的瞪向那罪魁禍?zhǔn)祝伤麉s像沒事人一樣的笑著。
“都怪你,讓我爸看到了,這真的是——”無法形容的別扭。
“基本上,你也沒有反對,很喜歡的呢——”唐莫寒淡淡笑道。
“你——”
蘇墨墨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他的臉皮厚道真的是無敵了。
氣極的語塞,蘇墨墨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一咬牙,一跺腳,不理人了,邁步就走。
“好啦,好啦,我的錯,是我的錯。”
唐莫寒卻拉住她,不讓她離開,誘哄的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向她道歉。
蘇墨墨的反應(yīng)卻只是冷哼。嘟著小嘴兒,毫無妥協(xié)的余地。
“墨墨,丫頭,小媳婦兒——”唐莫寒拉過她,雙手要將她圈在懷中,努力制止她的掙扎。
最后她反正也力氣大不過他,蘇墨墨索性不再掙扎,被他圈在懷中,但是卻轉(zhuǎn)臉,瞥向別處。
無視,無視他!
“我錯了還不行嗎?”唐莫寒低吻輕啄她的額間,發(fā)頂,“我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情不自禁的吻你,不該讓岳父看到他寶貝的女兒被男人‘欺負(fù)’,不該還死不承認(rèn)自己的錯,不該認(rèn)為這其實很正常,沒什么好害羞的。當(dāng)然,最大的錯就是我不該意志力薄弱,禁不住我美麗的小媳婦兒的魅力啊!”
這一連串的不該,蘇墨墨卻聽得很無語的瞪眼了。
這是承認(rèn)錯誤嗎?
越聽越絕對不對勁兒,越聽越覺得無語——
“唐莫寒——”蘇墨墨幽幽的陰森森的語氣發(fā)出,美目瞇起,射出危險的眸光。“你干脆說,你不應(yīng)該要我這個媳婦兒,那什么事情不就都沒有了嗎?”
領(lǐng)導(dǎo)很萌
被父親看到那么尷尬的場面,這個男人竟然還理直氣壯。認(rèn)錯都是推脫的口氣,真是氣死她了。
“你干脆說,你不應(yīng)該要我這個媳婦兒,那什么事情不就沒有了嗎?”
蘇墨墨氣怒的反駁,嘟起嘴,雙眼圓瞪著。
壞了!
唐莫寒覺得這回他的甜言蜜語不管用了,絕對得罪了小媳婦兒了。
看來,在小媳婦兒的心里,還是未來岳父比他更重要些!
有些吃醋的心里一點(diǎn)點(diǎn)的泛酸,可是,媳婦兒還是要哄著的。
“胡說!”
唐莫寒正了正色,看著她極不高興的樣子,索性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強(qiáng)制性的讓她看向自己。
“丫頭,這種話絕對不可以再說。知道嗎?什么不要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第二遍。”
他臉色沉著,瞳色漆黑如墨,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讓他知道自己很不喜歡她這樣隨口的話。即使只是氣話。
蘇墨墨癟著嘴,很是委屈,她就是說的氣話嘛,再說事情也是他先挑起的,他的態(tài)度有問題,干嘛現(xiàn)在輪到他來教訓(xùn)她了?
蘇墨墨十分生氣的撥開他的手,沉默無語,轉(zhuǎn)身,不理會他。
“墨墨——”
唐莫寒緊緊的牽制住她的手腕,隨后在她身后將她抱住,低首伏在她的后肩上,沉沉的聲音近在她的耳畔。
“墨墨,別生氣。我——”唐莫寒也有些無奈,本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的場面?“我語氣重了些,可是,我只是不喜歡聽到你說我們分開。那樣,是在凌遲我的心,你知道嗎?”
雙眼濕潤,眼眶含淚,蘇墨墨不知是委屈百般還是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落淚。
“我——沒有說我們分開啊!我只是生氣——”蘇墨墨極力收回自己的眼中的濕意,啞著聲音懦懦的說著,“你干嘛那種語氣?”那么重,她很委屈的呢。
“好!好!我知道!”唐莫寒側(cè)吻了吻她的發(fā)絲,“是我不好,我道歉。一并為剛才不該不正經(jīng),我一定認(rèn)真檢討自己。”
對小媳婦兒認(rèn)錯,這不丟人。
“哼!”蘇墨墨輕哼了聲,隨即又加了項,“要寫三千字的檢查。明天晚上回家,睡覺之前交給我。”
唐莫寒額頭禁不住的黑線冒出,寫檢查?他可從來沒干過這種事情。更何況是三千字?
想想自己從來都是讓別人檢討寫檢查,現(xiàn)在輪到自己,真是沒經(jīng)驗啊沒經(jīng)驗。
“可不可以減少些?”他無奈的請求從寬處理。
“不行。”蘇墨墨態(tài)度堅決,“一個字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