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我覺得你有事情要跟我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蘇墨墨雙手環(huán)在胸前,一副要審問的模樣,搞得陶子都有些怯懦著,像是犯人一樣。
“沒什么事。”陶子臉色猶豫,眼神中帶著某些似探究的目光,讓蘇墨墨有些吃不準了。
“你到底怎么了?這幾天你看我的樣子疏遠了許多,而且還在躲著我。若是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生氣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若是你心里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就行。陶子,我不希望這樣奇怪的跟你相處,難道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好朋友嗎?”
陶子一直低頭不看她,直到她的逼問,她似乎才忽然忍不住的抬頭,直直逼視蘇墨墨的眼眸。
“那你告訴我你那個神秘的男朋友是誰?”
蘇墨墨一愣,眸光微閃,“你問這做什么?”
“告訴我,墨墨姐,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為什么。”
蘇墨墨眉頭緊蹙,輕嘆一聲,“陶子,這跟我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
“有,有關(guān)系。”陶子聲音幾乎有些高挑。
可是蘇墨墨卻只能無奈攤手,“陶子,我不能告訴你。”
陶子沉默,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你不告訴我是因為那個男人是有婦之夫,那個男人是唐莫寒是不是?”
蘇墨墨驚駭,美目因為震驚圓瞪,看著陶子質(zhì)問的凜厲神色,她心中被重重打擊著劇烈跳動。
她試圖緩和自己的震驚,聲音幾乎有些低啞,斂神問道:“你是因為這個而看不起我嗎?”
陶子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樣子的情緒反應。
良久,她只是沉沉說出一句:“唐莫寒,是我的表哥。”
更大的震驚重重敲擊著蘇墨墨的腦子,此刻她直覺腦中嗡嗡的聲音,一片空白,除此之外,她只能無措的看著陶子那毫無表情的臉色。
“你——”
“墨墨姐,我還叫你一聲姐,是因為我還當你是朋友。可是,這樣的事實讓我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但是我看到的表哥和我的表嫂感情很好。你——為什么?”
她從未想到,表哥那樣完美的男人竟也會有情人?那他和表嫂的感情這又如何來評判?
蘇墨墨此刻心中只是混亂,她鬧不清楚事情怎么會這樣子?
第一次,她第一次面對著類似于指責的問題,蘇墨墨苦笑,陶子的質(zhì)問中起碼還沒有不屑和厭惡,她該感到慶幸吧!
“陶子,我無話可說。”
蘇墨墨深深呼吸,聲音淡然,“我只希望你不要告訴我的家人。”
“你——不辯解嗎?”陶子蹙眉,看進她的眼中,卻看不懂她的思想。
“沒什么好辯解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蘇墨墨搖頭,“謝謝你能保密。”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的剎那,她眼中的傷痛也隨之而現(xiàn)。
……
是夜
陶子去了唐家,家人聚在一起的時間,她卻不如往常那樣的歡快。
“陶子,你怎么了?一晚上老盯著大哥干嘛?不會是他欠你錢了吧?”唐牧寧開玩笑的說著,揉揉陶子的腦袋,也看向帶有疑問的大哥。
陶子閃開唐牧寧的大手,搖頭說沒事。
只是眼神卻還是一直有些疑問,突然問道:“寒哥,你愛表嫂嗎?”
她這一問,家人都笑了,“這小丫頭,是不是戀愛了?”
唐莫寒卻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問這個?”
陶子卻始終盯著他,似乎就要他給個明確的答案。
“陶子,來,告訴寧哥,你愛上了哪家小子?”唐牧寧似乎亦覺得陶子的不對勁兒,趕來插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陶子不理會唐牧寧,只深深看了一眼唐莫寒還有只但笑不語的表嫂,沒有說什么便起身走出客廳,步向園子。
你怎么能這樣?
陶子的肩膀上多了一雙大手,唐莫寒從她身后走過來攔著她,低身問道:“怎么了?”
陶子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而唐莫寒也靜等著。
“寒哥記得我說過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姐姐嗎?”
“嗯!”
“那個姐姐又漂亮人又好,我本來想介紹給寧哥的,可是寧哥沒興趣,那個姐姐也不想見。后來我聽說那個姐姐有個神秘的男朋友,這件事便沒有再說下去。這幾天,這個姐姐的父親住院,我去看她來。還聽說她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安排了醫(yī)院的醫(yī)生給幫忙治療,什么事情都辦的妥妥當當?shù)摹N覀兌己芎闷婺莻男人是個什么樣的大人物,搞得這么神秘,還這么神通廣大。”
唐莫寒依舊沒有說話,聽著她靜靜的陳述。
陶子這才抬頭,四目對視,陶子想看出他的任何的情緒,卻是徒勞無功。
“寒哥,那天晚上,在市里醫(yī)院,我看見你了和墨墨姐。她送你上車,然后你開車離開。”
唐莫寒卻只是抿唇一笑,“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問題?”
“難道你能在愛著表嫂的同時與別的女人——”陶子沒法說下去,不禁這件事情讓她不能接受,更是那個女人竟然是她一直喜愛的墨墨姐。
“呵呵——”唐莫寒偏頭輕笑,寵溺的拍拍陶子糾結(jié)的小臉兒,“這些問題不該是你想的。這是我們的問題,別多想,嗯?”
陶子卻更是氣惱不已,甩開他的大手,幾乎是質(zhì)問了,“寒哥,你怎么能這樣?在你眼里,她們到底是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
里面的人聽著陶子的大聲,看著陶子發(fā)怒的表情,不明所以。
“陶子,你怎么能跟你表哥這么大聲說話?”唐然不滿女兒的態(tài)度,質(zhì)問著。
“沒事,小姑,我們只是在溝通。”唐莫寒笑笑,安撫小姑,看著一家人疑問的眼神,他揉揉陶子的頭頂,“沒事了,我們進去吧。”
陶子則根本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上樓去了。
“這孩子怎么了?叛逆期?”唐老爺子拄著拐棍兒瞅著樓上外孫女氣呼呼的背影問著,而唐莫寒則目光深幽莫測。
陶子好幾天都沒有去醫(yī)院,而是故意跑到唐莫寒的家中,說是要與表嫂好好玩玩交流感情,但卻是每晚都盯著唐莫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