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這位清河公主的臉的不僅僅是橙園的上下,玉郎中成了橙園的噩夢,而定國侯變成了玉郎中的噩夢,日日回來都需要被仔細的詢問,從精神狀態到所想所思,都需要一一的稟報,有時候玉清朗都不覺得自己是去看病的,反而像個探子,時時刻刻的在打探所有慕金橙的隱私。
不光是定國侯是這樣的,甚至是翊坤宮里的侍婢,也隔三差五的來詢問,現如今全神木最大的事情就是等著這位清河公主,卸下臉上的紗布了。
八月中旬的時候,是夏季里最為炎熱的時候,在玉郎中的囑咐下,慕金橙的房間里添了許許多多的冰塊,就是為了降溫,就是為了她臉上的傷口不流膿。
說來也是奇怪,本來玉清朗對于自己的醫術還是十分有自信的,早就夸下?冢灰前凑账姆愿雷龊,清河公主的臉,一年之后,一定會全然無虞的,而距離受傷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按理說即便是天氣十分的炎熱,也早該結了痂,早該能拆下紗布了,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清河公主的臉上卻絲毫的不見起色。
甚至是連傷疤也未結,以至于玉郎中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甚至是住進了這橙園,日日的盯在慕金橙的眼前看著,衣食住行莫不是經他手之中,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總認為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有哪里跟他所吩咐的不一樣。
但是即便是住在這里,約莫有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精心,慕金橙的臉卻依舊的沒有任何的起色。
為此還在橙園進行了一次全方面的排查,不管是橙園,甚至是慕金橙的用藥也不在藥房里拿了,玉清朗甚至是親自的上山去了采了藥,十分貴重的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便拜托了蘇陌遺。
蘇陌遺也更是憂心忡忡,在這樣下去,慕金橙的了臉早晚是會毀了的,可是即便是大家都如此的精心,依舊不能換回這位這位清河公主光華如初的臉蛋。
就在這種全府禁言的時候,慕青藤便實在是忍不住了,并沒有同慕金橙商量,私自的給常羊山去了信,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之事,一字不落的敘述明白,甚至是著重的提了慕金橙的臉上時至今日也未曾好轉。
所有的人都著急的不行,甚至實在皇宮之中的皇后娘娘,為此還召集了所有的太醫進行了研討,可是仍舊沒有什么結果,如果安慰公主的臉再不好,這就意味著,他們倒霉的日子就要不遠了,現在她甚至都不敢看皇帝的臉色,不敢到跟前去,只能從侍婢們的口中得知,陛下的眉頭一日深似一日,現在連旁邊的老公公都不敢多加的言語。
蘇侯爺在府中更是日日的寢食難安,有時候甚至是半夜前來,偶爾的站在慕金橙的床前,生生的低喃“我該如何是好,你能告訴我嗎?”
清河公主在神木受傷,至今未愈的消息,神木并沒有捂的住,很快的就傳遍了這九州,就連遠在爍風的長公主千明玉都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尤其聽聞是臉傷,十分的震驚還對這身邊的婢女說道“清河那般心思深沉之人,怎么會受傷?”
“稟公主,聽聞是當場動氣起手來”
“那便怪不得了,她那副身板,定當是誰也打不過的!鼻饔駠@聲的說道。
“臉傷到現在未愈,尤其是在這夏季,恐怕以后是難好了,據說整個神木的皇族都在為此時發愁,就連玉郎中也住進了橙園但是毫無辦法!笔替具在旁邊接著說道。
“連玉郎中也毫無方法?”
“是的”
“……”
后來爍風送來了大批的珍品,據說是都有美容養顏之功效,祁風前來報給慕金橙聽的時候,慕金橙還笑著回應“我這臉傷如今倒是全天下都知道了,倒是千明玉有心了,想必不就之后圣主也會知道,定是要來信責怪我沖動的”
是的所有的人都憂心忡忡,各懷心思,只有慕金橙并不是很在意,這傷,好便好了,不好也罷,總之與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大礙。
祁風還日日的在她耳邊念叨“公主,你怎么這樣,好歹也是自己的臉,好好的上上心吧”
慕金橙每次聽聞也只是一笑而過。
很快的常羊山上的圣主便接到了慕青藤的來信,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心性,而到如今,在自己的寢殿之中,拿著手中的信,也只能暗自的落淚,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如今連這樣也不肯放過,小橙子何其的無辜,只怨托生神族,沒有自由之身。
若是還有來世的話,小橙子,去個平常的百姓人家,好好的過一世吧。
即便是圣父在旁邊的不停的安慰,也終究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咱們神族的體質終究是與旁人不同,以前是看不出來的,而今世終于的顯現,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最終還是哀嘆著,將手腕上的一直帶著的珍珠手串摘了下來,親自的研磨成了粉,轉交給了身邊的婢女,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送到玉郎中的手里。
這珍珠手串,是神族圣主們世世代代的流傳下來的,唯一的遺物了,而到如今,連個念想也沒有了,神族至此就算是走到了盡頭了。
而慕金橙左等右等也沒有有等到圣主的家信,最后卻意外的等到了常羊山下來的侍婢,連慕金橙的面都沒有來的見,就先見了玉清朗。
將手中的珍珠粉遞到了玉清朗的手中說道“玉郎中,這是我們圣主讓我帶來的,請您煎藥的時候萬萬將此物放到藥湯之中,我們圣主說,清河公主體質特殊,如無此物是好不了的,還請您將其分成三份,三日之后再見分曉!
玉清朗忙不迭的結果侍婢們遞過來的小包裹,輕輕的打開一看。在仔細的一聞,看似就是極為普通的珍珠粉,也不知道哪里的有效,但是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也只能勉強的試上一試了。
接著侍婢才來到了慕金橙的眼前,一下子就跪在了慕金橙的眼前,這是以前都沒有的事情的“你這是做什么?”慕金橙還驚奇的問道?什么時候傳圣主的旨意需要跪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