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可以的話,本宮想把這些饅頭都給你,不知道長孫陛下是否同意?”
“自是長公主說了算的。”
“那就好……”
慕金橙笑著說道,“字后還想問一句,請問是哪家的貴女?”
“工部尚書,張志忠,見過清河公主。”
一位正值壯年的朝臣就站了出來,工部掌管山澤,工匠,水里、交通等,各項工程按理說是一個有誰非常豐厚的部門,索性朝服是朝廷統一制作派發的,在大人們的身上是看不出什么貧富的差別的,但是在子女們身上就不一樣了,雖然這才來的都是庶女,但是朝見天顏。怎么也的精致不失體面。
而這位貴女,也緊緊算的上工整而已,倒不是因為身軀的異于常人,而是身上衣物的料子與款式,一看就是普通人所著。
這大金的俸祿起是很高的,尤其是以富有著稱,尚書的地位很高了吧,怎么算也算不到會有這樣的樸素的孩子,除非……
很多的時候,尤其是在下屬的帝國之中,男尊女卑,重男輕女,是非常重的,尤其是家中不得寵的庶女,地位還不如主母身邊的丫鬟,在他們常羊山,卻并是這一樣的,慕金橙最贊同的圣主的話就是,人生來雖然地位是不平等的,但是男女天生是平等的。
所以少不得這次要說上兩句“張尚書,本宮問你,這位是你家的庶女嗎?”
“稟公主,是臣的嫡女,臣家中子嗣甚少,至此一女。”
“妻妾幾何?”
“唯妻子一人。”
“為何?”
“年幼相識,曾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分離。”
“……”這是是慕金橙聽過最美的承諾了,是無數人,心中的向往,承諾最美的時候,往意往不在于說,而在于很久之后,我看見你做到了。
“臣之愛女,行為粗鄙,若惹的公主不愉,萬望見諒”
說完便躬身的行了一個大禮,慕金橙回頭安了一眼祁風,祁風就敲敲的在她耳邊說道“張尚書,所言不虛,家中妻子女兒各一人,甚為寵愛,其妻也是知書達理,并沒有什么惡名,年禮也只有這位上樹沒有送了。”
心中稍微的了然,卻并沒有打算放過,所以就接著說道“即便是陛下在本工業還是想問一句,去年整一年,工部修筑幾何,花費多少,成果如何。”
“稟公主,去年整一年,苑州新建,三千萬兩,太蒼新建三千萬兩,沂水新建五百萬兩,東麗新建二千萬兩,皇都修建七百萬兩,沿途一張村莊修建三百萬兩,共花費九千五百萬兩,于年底全部完成,現可檢驗。”張尚書恭恭敬敬的回答,一絲的猶疑都沒有。
“寡人撥了兩億兩給你,你們工部現在還是很有錢的嗎,都花不完。”長孫連城心中還是有數的,工程做的很好,修建的很好,他很滿意。
“陛下,臣收款八千萬兩。”張尚書不卑不亢的說道。
“是呀,去年整一年,我們家都窮死,我爹爹賣了田地房產,我娘親連陪嫁的首飾都當了出去,我都一年沒有吃肉了。”
“……”
“……”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原來結癥在這里,一個尚書尚且能為百姓做到如此,可是那些中途被劫掠的錢究竟到了哪里?
好好的一場開年群臣宴,他國的使臣與公主都在,長孫陛下這面子落的也不是一般一二,早在皇城保衛戰以后,這大金,就再也沒有人這樣的打過長孫陛下的臉了,現在的長孫陛下,一派的威嚴,哪還有以前郎當不知所謂的樣子。
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朝臣站了出來,即便是這樣盛大的宴會,這樣是奢靡的宴會,也敢說真話,不僅僅是因家中妻兒溫飽都成了問題,而是山河破碎以后百姓們還需要重建,今日他以一己之力補上這窟窿,來日呢,來日,他力有不逮之時,百姓們該如何的自處。
“戶部尚書,內務府大丞何在?”長孫連城收起了笑意,手中的茶盞也放回了桌子上,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金椅之上,旁邊還鶯歌燕舞的侍女們,早就退下,大臣們開始戰戰兢兢。
而神木的定國侯,卻似笑非笑的拿起了茶杯,輕輕的珉了一口。
“戶部尚書王志,內務府大丞,李建英,見過陛下,見過清河公主。”雙雙的叩首。
“寡人的錢呢?”
“……臣有罪!”
“……臣有罪!”
二人不停的跪地磕頭,只會嘴里說著有罪,別的在也說不出來。
“寡人不想問第二遍。”長孫連城默默的說道,連聲音都沒有提高。
“……臣萬死”
“……臣萬死!”
依舊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既然沒有沒有什么要說的,那你們就求死得死吧,來人……”
禁衛軍應聲而到,拖起了兩個人就要往外走。
“陛下!”直到被拖的人到了大門口,也只是有罪萬死的,說不出別的什么話來,慕金橙這才開了口。
“陛下,這大年下,還是等等吧。”
“……”長孫連城不語。
“陛下,年初一的時候,都是不勞作的,何況是見血,不吉利的。”慕金橙接著說道。
“既然是清河公主為你們求了情,那便先拖入天牢吧!”
禁衛軍們應聲拖人而走,張尚書與他的女兒還站在宴會的中央。
“工部尚書張志忠,賜城南益王府宅邸,賞金千兩,絲綢棉錦各一百匹,賜御廚一位,再賜其夫人為一品護國夫人。”
“謝陛下隆恩!”
“謝陛下!”
本來嬉鬧的的宴會,只是為了慕金橙開心的沒有想到最后卻堵了一肚子的氣,接下來的鶯歌燕舞,就沒有什么心思,草草的收場。
回到了昭華宮慕青藤還笑著打趣慕金橙“我看要是長孫陛下要是沒有金橙你,這皇位怕真真是要坐不穩了。”
“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慕金橙淡淡的說道,以長孫連城的心智,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那剩余的錢財哪里去了,只是,花什么錢不好,非要從這里取,這大金的百姓還沒有被禍害的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