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毓怒氣沖沖的掀開簾子,大步的走了進來,她站到了那高儀面前,簡直是快氣瘋了:“在你營帳里邊的倆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她這一覺醒來突然發現高儀竟然又從哪里帶回來了倆個女人!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人是不是還是要注意些!?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失禮么?
隨隨便便就把女人帶進來,難道真的是不怕有奸細?再來那其中一個女人竟然是番邦人,高儀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么?
“聲音小一些。”高儀正一臉微笑的正在回憶些什么呢,突然被南宮毓這么一打擾,他有些不悅的皺皺眉,抬頭看向南宮毓。
南宮毓眼里的星火幾乎是要點燃了,她已經對高儀很是不滿了,之前是在湖口,這高儀怎么玩女人那都不是問題,左右還沒有到動身的時候。
現在是個什么時候,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們馬上就要進軍郾城,謝清睿和自己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點這個高儀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高先生,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南宮毓深吸一口氣,算是讓自己平靜了些,“您便是再喜歡那人,還是等到進了郾城之后……”
“不,”高儀神色淡淡,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了南宮毓,“夫人,你們是應該緊張起來,可是我為什么要緊張?便是這日后成了事,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他抬起頭,看著南宮毓,眼里滿是洞悉一切的光:“卸磨殺驢,還是……如何?”
不知道為什么,南宮毓在對上高儀的眼神瞬間,渾身就是一顫,整個人有些不太好了。
這是高儀第一次如此正常的和自己說話但是她寧愿高儀不那么正常。
高儀看到她這個樣子,搖搖頭,很是認真的開口道:“我呢,及時行樂就是了,你若是把我的那點樂子拿了,按著你的想法行事,那我可就不依了。你去完成你的事情,可莫要惹了我。”
這高儀往日里邊向來神神叨叨,南宮毓雖然信服他說的話,但是對這高儀卻并不怎么瞧得起,可是今日卻是不同了,這高儀竟然說出這番的話來,硬是讓南宮毓心里生出一絲淡淡的懼意來了。
她想要不服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不敢看高儀的眼睛:“我……”
“不許動她們。”高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興許這就是我的良緣也說不定。”
良緣?
南宮毓猛地睜大眼睛,顯然是有些不太能夠接受,開什么玩笑!這算是哪門子良緣!?
是和那番邦女子有良緣,還是和那個粗魯的丫鬟!?
無論哪一個,南宮毓都有種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感。
想到剛才和她們的相遇,南宮毓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她沒有再說什么,深吸一口氣,轉身就離開了。這個事情太惡心了些,她還是不愿意接受。
“先生自己滿意就是了,后日就要到了那郾城了,先生若是還留著那倆位在這軍營里邊,屆時會有些戰斗,那時候刀劍無眼,可莫要傷到了。”南宮毓的眼神一沉,深深的看了這高儀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高儀緩緩的放下自己手里的毛筆,冷笑一聲,搖搖頭。
這同樣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些了。
這個南宮毓一定要什么人都順著她的意思,怕是肚子里邊的孩子都是她利用的工具。反觀那位麗茲小姐……
高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劃過一絲柔和來了。
他從來沒想到,這從番邦來的女子,性情會如此的柔和。高儀的腦子里邊劃過那麗茲的笑臉,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終于有些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
既然這南宮毓都如此的威脅了,他真的是有必要去看看那倆位才是。一定要叮囑一二,不是說了么,這刀劍無眼,若是真的傷到了,那就不好了。
高儀很快就步出了他想事情的營帳,大步朝著自己的就寢的營帳去了。
高儀把寧上陌倆人安置在自己的營帳里邊,擺明了就是對她們有意思了。
他做這些事情又從來沒有說遮掩過,很快整個軍營里邊就傳遍了。
寧上陌冷哼一聲,看著還睡得昏天黑地的亨特,眼里閃過一絲殺氣來了。
感情這人是真的把自己當做是嬌嬌弱弱的女人了?前些日子要讓他扮女人,這人臉上抗拒的跟個什么似的,這下倒是好了,這睡覺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呢,看上去可真是如假包換的純女子了。
寧上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了些:“小姐,小姐該起來了。”
亨特轉了轉眼珠子,似乎聽到了 寧上陌的聲音,但是懶得睜開眼睛。
他這好不容易有支使寧上陌的事情,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啊。
他哼了一聲,轉了個身,背對著寧上陌仿佛睡得更加沉了些。
這男人可真是個好樣子的啊!現在還膽敢給自己撂挑子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臉!
寧上陌手上的銀針一閃,差點沒直接沖著亨特的腰上邊去了。
幸好這個時候營帳掀開的聲音救了亨特了。
寧上陌那來勢洶洶的手掌,突然就是一緩,變得更加柔和了些,輕輕的拍在了亨特的背上:“時候不早了小姐,高先生回來了就不好了。”
她仿佛一點都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一般,只想一心一意的叫著自己的小姐起來。
高儀的腳步頓了頓,看著那寧上陌和那麗茲小姐的背影,眼里劃過一絲笑意來了。
亨特本來不想起來的,但是聽到寧上陌的叫聲,渾身一寒,猛地就睜開眼睛了。
算了算了,他是真是受不了寧上陌這個樣子了!亨特慢吞吞的轉身,正準備讓寧上陌“親自”扶著自己起來呢,卻不料自己的手卻落到了另外一只溫熱的手掌里邊。
“起來慢些。”高儀帶著些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若是自己是個女人也就算了,但是偏生自己是個男人啊!亨特臉上的表情顫了顫,終于是有些復雜的緩緩睜開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那高儀正握著自己的手,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呢。
而寧上陌呢,她笑瞇瞇的站在床尾,看上去可真是恭敬極了。
亨特一噎,正準備抽開自己的手呢,就看見寧上陌的目光一厲,仿佛是自己若是抽開了手,她就要剁了自己的手一般。
亨特癟癟嘴,臉上瞬間就掛上一絲委屈來了。
高儀如何會忽略這絲委屈了,心里不由得很是心疼,臉上的表情更加溫柔了些:“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如此的不開心?可是這大清早士兵們的操練吵到你了?是我不好,早知道如此,應該是讓他們停一停,聲音小一些的。”
喲?這么有本事?寧上陌的眼神閃了閃,把這話給記在了心里,趕緊過去打圓場:“高先生,不是這樣的,我家小姐起來的時候總是有些起床氣的,要好生安慰安慰就好了。真是多虧了高先生了,小姐這些日子以來,這是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穩覺了。”
高儀聽到這寧上陌不動神色的恭維,真的比那南宮毓看似溫和但是實際上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質問要好得多了,他這個心也是熨帖不少。
且不說這麗茲小姐,就說沫兒這個丫鬟,同樣是漓靖的女人,怎么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就那般的大呢?
謝清睿竟然看上了那樣的女人,也不知道那眼睛是長到哪里去了。
高儀心思急轉,捏著麗茲“小姐”的嫩手,臉上掛起一絲笑容來:“這又是哪里的話?我既然說了會好生安置倆位的,又如何會食言呢。麗茲小姐放心,等到那郾城進去了之后,小姐跟著我,自然是能夠睡得更加好了些了。”
高儀這話里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寧上陌頓了頓,淡淡的看了這高儀一眼,這男人的嘴巴真的是厲害了,這一張一閉的,就算是把呢亨特當做他自己的人了。
也不看看那亨特愿意不愿意了。
亨特有種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感,開什么玩笑啊!
哪里有這么玩的啊!
他求救的看向寧上陌,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寧上陌笑了聲,趕緊上前解救亨特了。
罷了罷了,這亨特若是再被吃豆腐,怕是要撂挑子了,那可不太好。
這高儀坐得離那亨特越來越近,那眼睛都恨不得要長在亨特的那堆假胸上邊了,她也不是個瞎子,如何看不出呢。
只是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好笑,她看看熱鬧罷了。
眼下熱鬧看完了,自然是見好就收了。
“瞧高先生這話說的,我和小姐只是弱女子,如何能夠跟著大軍一道進去呢,況且刀劍無眼,傷到了就不好了。”寧上陌眨眨眼,很是殷勤的過去,直接擠開了高儀,很是貼心的扶著亨特起來了。
高儀的視線隨著亨特的起身,看著他那高聳的胸脯動了動,吞了吞口水,很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是么……”
“當然是了。”寧上陌一點都不在意高儀那餓狼似的眼神,反正這胸也沒有長在她身上,再來這胸也不過是個假的,她自然是從來都不擔心的。
亨特真的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有些哭喪的看了寧上陌一眼,嚶嚀一聲,想要往寧上陌的身上倒。
寧上陌寒光一閃,還真是慣得你了!她哎呀一聲,直接把亨特往邊上一推。高儀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抱住了亨特。
亨特腰部精瘦,雖然不柔軟,但是很是堅韌,比起女子來,怕是摸上去更加有滋味了。
高儀這下真的是把亨特抱了個滿懷了。
他看著在自己懷里,滿臉酡紅的亨特,眼里劃過一絲癡迷來了。
啊!他的良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