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雪絨偷雞不成蝕把米。
上陌自然也是聽說過美人謀士的,而且她們之中,越是出色的,跟的人官位便越高。
向令姬這等姿色上等,變化上等,武藝上等,智力上等的人,跟的人定不凡。
這容齊,是怎么將人給拐回來的?
對此,她表示濃濃的不解。
這廂,段雪絨已經(jīng)被令姬驚到了,并不是因為令姬的身份,而是因為令姬身后的組織。
她明著說是師兄從北辰帶回來的,可是是師兄買的?還是從別人家挖出來的?還是說……這美人謀士就是師兄培養(yǎng)的?
容齊神通廣大,銀樓分為殺手組織和信息組織,還有他手下北辰的軍隊。
若是說再多個培養(yǎng)美人謀士的阻組織,也不是不可能的是,而且這美人謀士,擲在北辰擁有,大燕和南楚都是不存在。
師兄,他到底還有多殺未知的力量?
“你們在做什么?”突然,一道深沉緩慢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幾人沉靜的氣氛。
上陌募地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唇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
想也不想的,就撲了上去,甜膩膩的喊道:“夫君~你回來了!”
容齊微微挑眉,不過由于段雪絨也在場,他是明白上陌為何會如此的了。
可就是這樣的她,讓人很受用呢!
忍不住刮了下她的小鼻尖,聲音一貫的溫柔:“今日怎么地起了這么早,應(yīng)該再睡一會兒的。”
“額……”上陌抿唇,眼睛默默瞥了后邊的段雪絨一眼。
是她不想睡的?
這一眼,容齊也是明白了,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可用過膳了?”他低首,深深凝視著她的眸,眸中盡是說不清的情意。
他的情意從來不是假的,上陌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還沒有,剛剛起來而已!
“那便一起去吧!彼捯袈湎,便攬著上陌朝膳廳走去,一眼也不敢后邊的人。
令姬見此,連忙跟上:“還有我,姐姐莫要把我忘了!
僅僅片刻,她又恢復(fù)成了美人兒嬌媚又爛漫的性情。
若不是段雪絨已經(jīng)知曉了她的身份,怕是還會將她認作胸大無腦的姬子,但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可以再那樣看。
怪不得性情一向清冷的師兄會將她帶回來,怪不得。
現(xiàn)在看,令姬比寧上陌更難對付了。
上陌被容齊攬著轉(zhuǎn)身,突然意識到,容齊能解脫她一時,但若是段云榮下次再來的話,容齊就不一定還能碰巧過來。
眼眸微微流轉(zhuǎn),思索著永絕后患的法子。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對段雪絨道:“段小姐可用過早膳了?”
段雪絨猛地被她一喚,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了陰騭的目光,展開淺淺的笑意。
她望了一眼,上陌身邊的容齊,想起自己早晨是吃過一些過來的,但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哦~”上陌微微挑眉,拉長了音調(diào)。
望著段雪絨略帶算計的眸子,她莞爾一笑,咬字清晰:“既然妹妹還沒有用膳,那就趕緊去用吧。”
誒?
這彎轉(zhuǎn)的猝不及防!
“哦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說你是以容齊師妹的名義來拜訪我這個師嫂,但是我記得,容齊好像已經(jīng)說了沒有你這個師妹了,所以,我也就不是你的師嫂,你以后也無需來拜訪我!
上陌端的是容府主母的架子。
她被容齊微微攬著,不咸不淡的望著段雪絨。
雖說這話說的有些絕情,但是,段雪絨的傷心關(guān)她何事?
她說完,便扯了扯容齊的衣袖,轉(zhuǎn)身繼續(xù)向院門外走去。
阿瑤見此,瞥了一眼后邊的段雪絨,跟了上去,索性還有兩個門仆還在守著,也不怕段雪絨突然發(fā)瘋將這主院給拆了。
容齊和上陌走后,院中便只剩下了段雪絨和她身邊的丫鬟。
那丫鬟一直面色平平的,但是自容齊等人走后,瞬間就露出了狐貍尾巴:“姑娘,夫人做的太過絕情了些,她的意思,是不給您一點能接觸公子的機會。
段雪絨何嘗不是這種感覺?
望著已經(jīng)沒了上陌身影的門口,她咬牙切齒。
“放心,你以為這個容府都是由她來說的嗎?她能阻止我嫁給師兄,但不能阻止我與師兄在一起!
膳廳。
容齊一人到了膳廳之后,令姬便和阿瑤一樣,安分守己的站在了兩人的身后,可是……
容齊坐下之后,淡淡瞥了她一眼,繼而沉穩(wěn)道:“令姬,坐下一起用膳!
“。俊绷罴б粫r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帶看到容齊不咸不淡的朝自己飄來一個白癡的眼神時,她連忙應(yīng)下:“哦,好!”
說完,礙著上陌就坐了下來。
對此,另外幾人也是很疑惑的。
“怎么了?”上陌有些納悶。
容齊望向她,未多言,將一盤菜放到了上陌的跟前。
上陌見此,沉了眸。
那道菜叫云月與飛,容齊的意思,顯而易見。
突然,她夾了這里邊的一塊菜,放到了令姬的碗里:“我久病臥床,現(xiàn)在身子骨剛好了些,令姬你這幾日一直在為人父操勞,委實辛苦了,來,多吃點菜補補!
令姬受寵若驚,連忙道:“謝謝姐姐!
垂眸,眸中閃過寒光。
她守護人防費這么久,竟不知云月已經(jīng)盯上了容府。
上陌夫人在酒樓時還看到云月和唐門大小姐在一起,想來,這里邊也有唐門的手筆。
一頓飯,幾人都在演戲,演的是容齊左擁右抱,后院和平的景象。
暗處,一雙眼睛陰騭的望著這一切,眼里的不甘與欲望越來越濃。
下午,上陌閑的無聊,補了一會兒早晨沒有睡夠的覺,便帶著令姬去了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
令姬頗感興趣:“夫人,你要帶我去參觀什么?是青樓還是賭場?”
“……”
上陌無語。
“為何不是酒樓或者客棧?”她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令姬想了想,摸著后腦勺道:“因為屬下覺得,酒樓或者客棧,都沒有什么可參觀的地方,再說了,以夫人您的個性,酒樓何客棧哪里會使您愛去的地方?”
“……”
如此說來,賭場和青樓倒是她愛去的地方了。
唉……
這些日子,她到底留了個什么印象給世人,就連剛來沒多久的令姬都刻下了這么深刻的印象。
都怪容齊,要不是他,她上次至于跑到賭場去么?好處了那么大的糗。
“既然你這么看本夫人,本夫人不帶你去參觀些好的東西豈不拂了你的高看?看吧,帶你去看看我大燕的青樓是什么樣子的!
“真的?”令姬雙眸發(fā)亮。
上陌淡淡點頭:“瞧給你興奮的,跟個沒見過女人的大老爺們似得!
這一番,倒讓令姬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等一下就要看到美美的青樓姑娘了,好激動!要撩妹了啊!
“夫人,那我們要不要去換一身帥氣的衣裳?你放心,我扮男人也是一流的!”
“免了,我就是想讓你帶著這張臉去,讓她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美人兒!鄙夏拜p輕捏著手帕,站姿端正,目光如往常一樣淡然,還多了一抹柔和。
嫁給容齊之后的她,倒是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令姬的眸光暗了幾個顏色,這般去的話,誰還讓她勾搭?
只要那些青樓里的大色狼不來煩擾她就慶幸了。
幾人不急不緩的行走正在大街上,容府本就位于繁華地段,周圍什么都有,上陌的產(chǎn)業(yè)自然也不在冷清的地段,縱使現(xiàn)在才清晨,但是街上的人也是非一般的多。
“令姬,我可否打聽些事情?”上陌一邊走,一邊裝作閑聊。
令姬微頓,隱隱猜到上陌要說什么。
果不其然,上陌拿手帕小小的擦了擦嘴角,便淡淡道:“令姬可否告訴我,你在北辰是跟著誰的,又是怎么被容齊帶回來的?”
“這……”令姬微微有些猶豫。
“怎么?”
上陌沉眸看向她:“不能說嗎?”
“怎么會?”令姬反應(yīng)激烈的說道。
她話音剛落,便看到上陌正以一種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看著她。
頓時,她局的呼吸都艱難了。
“令姬、令姬之前是跟著北辰的太子殿下的!彼o張的閉眼,一咬牙將自己的之前的身份告訴了上陌。
她說的極為小聲,臉上陌身后的阿瑤都沒有聽見。
上陌眸底迅速劃過一抹驚訝,她竟沒有想到令姬的身份竟然這么高。
“按理說,美人謀士跟了一主后,就算是主子死了,也不會另跟他人,但你為何就跟著容齊回來了?更何況呢人還是北辰的太子殿下!
“我……我……”令姬欲言又止。
漸漸地,她的眸子里涌出了一種叫做淚水的東西,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透明的光。
“你這是怎么了?”上陌瞬間目瞪口呆,怎么說哭就哭上了?
令姬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一般,簌簌的往下掉,一邊哭一邊帶著哽色道:“夫人您不知道,并不是每個謀士都能得到宿主的重視,被虐待的姐妹們并不少,令姬很不幸,就是其中一個。”
“哦~”上陌恍然大悟。
看著令姬繼續(xù)往下掉的淚水,她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呢?
這不怪她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只是令姬多才多藝,要裝什么那是信手拈來的。
這廂,令姬見此,加重了情緒:“夫人,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令姬是準備逃出北辰皇宮的,結(jié)果剛好撞上了前來盜藥的樓主,然后就被樓主救了回來!
“樓主?”
上陌敏感的捕捉到令姬嘴里的字眼,全天下能稱之為樓主的,恐怕只有銀面了。
“啊——”
令姬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編錯了什么,瞬間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溫暖的陽光下,上陌的目光瞬間變的陰測測的,深沉的凝視著令姬:“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容齊和銀面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