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一咬牙,將自己懷中的那信封掏了出來,雙手給上陌奉上,并道:“夫人,只是銀樓樓主讓屬下給你的,他說他還是那句老話,不會要你的東西。”
“……”
上陌要發飆,說好的什么都沒有看見呢!!
沒辦法,既然銀面不要,她只能收回來,看來有時間,還是要讓容齊親手交給他才行。
可是,待她回到了房間中的時候,容齊并不在房間內,床上只有他臨時換下的衣衫。
上陌記得,她出去見銀面的時候,容齊穿的還是這一件呢!
難道說,容齊出去處理事情去了?
算了,先不管他。
“阿瑤,給我備水,我要沐浴。”
在外邊跑了一天,又被銀面那個瘋子強吻,心情已經差到不能再差。
她要好好洗一洗,洗掉自己身上所有的污漬。
這一刻,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背叛了丈夫的妻子,回到家要好好的將自己洗漱一番。
真的,她這次前去會見銀面就是個錯誤的選擇,她真的沒有想到銀面竟然還這么喪心病狂。
這一番,是她對不起容齊了。
一直到了晚上,容齊才從外邊回來。
一起用膳時,上陌心里總是上下不安的,面對容齊的時候眸色不定,總是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容齊心思細膩,自然發現了這一點,不由的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一嘆氣,將上陌嚇得不輕。
“你怎么了?”她瞪著受驚的大眼睛,惶恐不安的晃著容齊。
容齊凝眸看著她,手搭上她的小腦袋,輕輕的揉著,憂心道:“是你怎么了才對,看你魂不守舍的,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沒有!”上陌趕緊搖頭擺手,絕對沒有發生什么事。
她的這番作為,若是不知情的人,反倒會更加懷疑。
然,容齊是容齊,他是最清楚上陌后為何會這樣的人。
這丫頭的性子也是好的,僅僅一個親吻便將她慌成這個樣子,如果以后她真的遭受了什么,她一回來他就能發現。
呸!
想什么呢?
好的不想盡想些壞的。
“今天和銀面碰面,談的可順利?”他將之前的話題掀了過去,緩緩問道。
豈料,這話題比之前那話題對上陌來說更不幸。
說起這件事上陌就有些心虛,連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的:“還、還算可以。”
“嗯。”容齊淡淡應下。
上陌抿了抿出,見他并沒有什么異樣么算是松了一口氣。
或許,她是真的很愛容齊,很愛很愛,所以才會這么忐忑,所以才會這么害怕他知道自己被強吻的事,害怕他升起,害怕他們兩個會因此而吵架。
總之一切,都是因為害怕。
而這個源頭,都是一個愛容齊罷了。
“對了。”上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將懷中的那個信封又拿了出來:“這個,是我打算給銀面當做和他合作的定金的,我給了他他不要,紅寺湖由你來轉交給他吧!”
容齊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那疊信封上。
“罷了,你還是收著吧!我了解他,退回去的東西,萬不會收第二次的。”
“啊?”
上陌撇撇嘴。
“那多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么,算是他欠你的。”容齊的語氣不咸不淡。
募地,上陌花容失色。
完了,容齊該不會知道什么了吧?
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啊!
這時,容齊將手中的碗筷一放,淡淡道:“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上陌見此,趕緊狼吞虎咽了幾口,也將筷子一放,緊接著道:“我也吃飽了,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話落,她募地反應過阿里是自己情緒太多激烈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樣激動的表現,連身后的阿瑤都看的云里霧里。
小姐不是一直提倡,在婚姻中的女人要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嗎?
今兒個這是怎么了?
容齊淡然一笑:“看你著急的,我哪兒都不去,你吃的比平時少了許多,在吃點兒。”
他的笑多么的溫柔啊!
上陌頓時堵了一股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
罷了,吃吧!
她真的對不起容齊。
……
第二日,也就是段雪絨要登大殿讓俺南潯賜婚的日子,上陌最近事情多,早早的便起來了,容齊一向早,兩人起來后,便朝皇宮趕去。
其實,結局已經是定了的。
遺信已經不在段雪絨那里,她怎么辯解都已沒有用。
當容齊和上陌踏入大殿的時候,段雪絨癥義正言辭的在大殿上梳說著自己父親的功勞,而她,光榮的成為了她口中的紅顏禍水。
南潯始終保持平靜的態度聽著,因為這牽扯到容齊和上陌的家事,皇后也在旁聽政。
容齊進殿之后,一眼都沒瞧過段雪絨,更被說要娶她進門的心思。
這些都被文武百官看在眼里,有的人,為容二公子惋惜,即將要做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而有的人,則是幸災樂禍。
畢竟容府家大業大,容齊又是四國舉足輕重的人物,嫉妒的人不在少數。
段雪絨自容齊進了大點之后,炎身邊一直徘徊在他的身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愛慕。
這讓一直關注容齊的上陌看著也不是很舒服。
“好了,段小姐說的頭頭是道,但朕不能憑一面之詞就將你許配給容齊,畢竟他也是有妻室的人,夫妻兩人又如此恩愛,不能輕易棒打鴛鴦不是?”南潯清了清嗓子,頗為威嚴。
段雪絨毫不畏懼,行禮道:“回皇上,民女這里有家父的遺信一封,這乃是父親的遺囑,還請皇上過目。”
她說著,將懷中一封信取了出來。
她就不信了,有她父親這個為國捐軀的人相比,還有什么是她拿不到的。
“呈上來。”南潯見此,心尖不禁一跳。
上陌不是說將這信偷了回來嗎?怎地還在她的手上?
太監總管低著身子上前,將段雪絨手上的心雙手接過,之后又俯著身子走到南潯的跟前,恭敬的獻給了他。
南潯迅速接了過來,打開的速度有些迫不及待。
就連一旁的皇后,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跳動的心肝。
對于此,上陌也是震驚的,茫然的看向身邊的容齊。
這是怎么回事?
段雪絨見到眾人驚慌的表情,眸底染上一絲得意,她最終還是要嫁進容府的。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的美夢被人打斷。
“哈!段小姐,令尊真是一個大好人呢!”南潯的笑聲中帶了一些諷刺。
講真,他看到這封信是真的想笑,但迫于天子的龍威,使他不能破功。
這個上陌啊!
真是嚇他一跳,現在看看真是太能玩了。
然,對于南潯想的主人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上陌茫然的問容齊:“你只到這時怎么回事嗎?”
容齊搖搖頭,不知。
上陌見此,又傳音給白亦:“小將軍,難不成是你又放了另一封信進去?”
白亦茫然的眨了眨雙眼,那表情好像在說: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又動了什么手腳?
罷了,看來也不是白亦。
那到底會死誰呢?
不過看來,現在這故事越來越有趣兒了。
段雪絨聽見南潯的笑聲之后,還有些迷茫,但信上的內容她是一清二楚的。
便低著頭道:“家父退帶著民女隱江湖已久,這次是聽聞師兄有難,才帶著民女重新入了俗世,卻不想,剛好碰上大燕與北辰起沖突之時,能為大燕做貢獻,是家父的榮幸,皇上褒獎了。”
這樣的話,短式間接承認了南潯的話。
“好好好!”南潯將手上的心扔給了太監總管:“你給我將這心念一遍,讓我朝百官曉得一下段神醫對我大眼的忠心。”
“是。”太監總管尖聲應下,接過紙張就要開念。
“等等——”
段雪絨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柳葉眉蹙的緊的不能再緊。
信上不過寫了一些父親騙他們根本沒有北辰皇的把柄的消息,嗨喲就是讓她嫁給容齊做平妻的消息,其他的并無什么,這大演皇帝讓當眾念出是怎么回事?
還不到她琢磨透,南潯的聲音便已傳來:“怎么了?段神醫的豐功偉績,還不能傳出去嗎?”
“家父的豐功偉績?”段雪絨更迷茫了。
突然,她心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可否將遺信再讓民女看一遍?”
南潯微怔:“你要重新看一遍?你不是被都能背得出來的嗎?”
“我……”段雪絨說不出話。
可是看你們的反應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讓她很擔心啊!
南潯見此,隨意一揮手:“罷了罷了,既然你想看的話,就讓你看上一看。”說完,他招呼了一旁的太監:“去,將這遺信還給段姑娘。”
“是!”太監總管將剛展開的遺信又折好,緩慢的朝殿下的段雪絨走去。
那封信離段雪絨越緊,段雪絨就越緊張。
她不知道,這本該讓南潯等人驚訝的一封信,怎么就成了她父親的豐功偉業史。
她害怕,她害怕她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內容。
可是看寧上陌和還有南潯剛開始的樣子,還是挺驚訝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廂,上陌和段雪絨的心情都差不多,躲不過忐忑二字。
但是南潯的態度告訴她,這件事差不多已經解決了。
太監總管已經走到段雪絨的跟前,將手上的信雙手呈給了她。
她心中似有猶豫,但猛地伸手,將按封信接了過過來。
展開,一目十行的觀看著上邊的內容。
待看到一半時,她的情緒便接近失控:“怎么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不是我父親留下的信,我父親就是死了的,這上邊的內容完全不是我父親寫的,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