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上陌的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了一張缺根筋的二貨臉。
轉(zhuǎn)身,果然是那缺根筋的皇帝妹夫來了。
“你怎么來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呢!”她說著,扒上了馬車的門,就朝馬車里邊鉆去。
南潯見此,連忙叫著拽向她:“不行,你別走,朕有十分重要,不對!十二分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絕對比你現(xiàn)在的事情重要!
上陌微微挑眉,眉間有些不悅。
“你說,你要是說不出比我的事還重要的事,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叫重要的事。”
她的聲音沉沉的,頗有一種威脅的感覺。
尤其是瞇起的眼眸,可怕的嚇人。
南潯抖了一抖,這時,后邊又倉促跟來了一人,正是她的妹妹紫諾。
紫諾皇后氣喘吁吁的扶著腰,累的呼吸急促,下一口就要斷氣兒似得。
她抹了把汗,直喘粗氣:“姐、姐姐,你下來,這事情太重要了,是段雪絨、那個段雪絨,今天她拿著段云龍的遺囑鬧到了大殿上,可惡的事,各官員都紛紛支持段云龍的遺囑呢!”
“什么?”上陌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當場。
這時,門口剛好出現(xiàn)一個身影,正是剛剛返回又回來的容齊。
好巧不巧,他也剛好聽見這句話,剛好遇上陌僵住的眼神對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南潯見她一直石化,終于忍不了了。
上前,利索的將上陌從馬車上拉了下來,語氣兇巴巴:“現(xiàn)在還發(fā)什么呆?看朕說的事情比你的重要吧?看你都震驚成什么樣子了!
我去你大爺?shù)哪蠞。?br>你關心的就只有誰的事情最重要?
靠!
當然是夫君被搶的事情重要!
楚暮兄弟,就先委屈你一天,明天再幫你報仇。
轉(zhuǎn)身吩咐了小廝,讓他一人去城南三里亭見銀面,告訴他明日再約,隨后扭頭,步伐極快的朝府中走去。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走的是誰的院子,都大氣兒不敢出,只能在她身后默默跟著。
上陌氣勢洶洶,眸中透著佛擋**神擋弒神的兇光,這一路走來,當真沒有人敢跟她接一句話。
“段雪絨呢?”
一進院子,她就直接在段雪絨的院子里喊開,聲音充滿了殺氣。
“這人也真夠可以的,竟然鬧到皇上那里去,不要臉能到這種境界,我還真是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什么都可以忍,就這個不能忍,什么矜持,委婉,大方,得體,都給她死一邊兒去!
敢搶她寧上陌的夫君,就要付出相對的代價來。
可是,她來了已久,這院中都沒有一人回話。
捉了一邊的小廝,語氣凌厲的問道:“這院子住的人呢?”
“回、回夫人,她從早上出去就沒有回來過!毙P被上陌成功的嚇到,說話都不利索了。
世人都說寧家上陌喜怒無常,他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傳言,誠不欺我。
上陌惱怒,一把將他丟到了一邊,盛怒的眸子瞪向了南潯。
南潯心中立即鳴起了警燈,連忙搖著手倒退:“別看朕!朕什么都不知道!她鬧完之后就離開了,朕堅持到早朝結(jié)束才過來尋你的。”
跑路了?
有人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看來這位,精明的很呢!
一群中皆膽戰(zhàn)心驚,要說最淡定的,恐怕要數(shù)故事的男主角了。
容齊不但很淡定,唇邊反而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上陌越是生氣,越是憤怒,他就是越是開心呢!
南潯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望著對面盛怒沉思的上陌,急忙道:“都什么時候,你還有看好戲的心情,這個你可是主人公!你再不出馬相勸,朕看你這小院怕是要不保!
“哦?”容齊挑眉。
之后,他說了一句讓南潯大跌眼鏡的話,他說:“那就讓她去拆嘍!”
反正拆的又不是一次,單于碧兒之前住的不就是被拆了嗎?
現(xiàn)在還擱置著沒有重建呢!
南潯默默流了一攬子的汗,這時多寵妻才能任其這么敗家。
不過看戲歸看戲,容齊還是想要夫人的。
只一秒,他便變換了凝重的臉色。
踱步來到了上陌的跟前,沉聲道:“阿寧,不要著急,他既然鬧了大殿,便不會躲著!
“是啊!我看她能躲到什么時候,當真以為有一個遺囑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那我是不是去北辰為國死一趟,然后遺囑說讓皇上認我娘做娘他就得認我娘做親娘了?”
“噗嗤——”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笑聲在這寂靜的氣氛中,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明顯。
南潯瞬間惱了:“是誰?誰?給朕閉嘴!”
剎那間,小院里又恢復了平靜,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嚴肅。
南潯也是氣得不行,指著上陌道:“你想發(fā)泄就發(fā)泄,怎么還將朕扯進去了?”
“你給我閉嘴!”上陌不留情面的反斥了回去。
寧上陌可是兇起來誰都不管得主,除了她娘,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照樣不服。
南潯的面子真是被她刷刷的落,氣得不行。
剛要發(fā)火,腰間便被一雙手拉住。
回眸,便是陰測測看著自己的,自己親自取回來的親親皇后。
得~
這世上,大姨子最不能惹。
上陌見段雪絨也不在這里,不打算在這里浪費時間,便帶著南潯幾人去了大堂。
吵歸吵,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至于怎么解決?
哼!
段雪絨想進容府的門,不對,別說門兒了,連窗戶縫兒都不會有。
大堂里,上陌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叫做**的氣息,這氣息壓得一般人不敢說話。
“皇帝妹夫,你說吧,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她望向南潯,眼中閃著的卻一毫都不是詢問的神色。
南潯吞了口口水,看向一旁的紫諾。
小聲問道:“皇后,救我,教我怎么說?”
紫諾皇后動了動屁股,卻是撓了撓耳朵,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幽幽的將眼神轉(zhuǎn)到了門外看風景。
南潯:“……”
朕要著皇后有何用?
“那個,上陌。‰薜囊馑寄,肯定是支持你們齊陌組合的,但是呢……”
“嗯?”
上陌的語調(diào)瞬間從之前的平靜轉(zhuǎn)到了威脅,雙目死死的盯著南潯。
南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寒,望向了一遍容齊,音線顫抖的道:“容齊,你說句話,你別忘了,你才是這件事情的主角,她們做什么事,都是因你而起的。”
容齊淡淡瞥了他一眼,干脆的表明態(tài)度。
“皇上,容某這輩子都只要寧上陌一人,如果您強塞給了容某妻子,拿容就現(xiàn)在這里跟您打個招呼,那人進了容府,能不能活過三日還說不定,皇上,您就自己看著辦吧!”
南。骸啊
來來來,他把這個皇上讓給你做。
“你們一個個的,都會威脅我,我要這皇位有何用??”南潯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挨個將上陌容齊還有自己的親親皇后都指了一遍。
再次指到上陌的時候,上陌一個眼神瞪了過來。
瞬間,他如泄了氣兒的皮球,焉了。
“唉……你們就別說別的了,我們誰也不希望有人能插足姐姐與二公子之間的感情,但段雪絨手上的那封遺信跟先皇圣旨都有的一比了,你們要知道,先皇圣旨都有被現(xiàn)皇推翻的時候,但段云龍留下的那封信,不是簡單是一張紙,是悠悠眾口,堵都堵不了,扳都扳不倒的存在!
紫諾皇后看得很透徹,可是又能如何?
當下,是要找出能解決事情的辦法才是對的。
“對了,段雪絨走的時候,說她后日還會出現(xiàn)在大堂上,到時候一定要分辨出個結(jié)果來!
南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連忙告訴了眾人。
上陌扶額,后日,只剩兩日的時間,她該怎么去處理這件事?
蹙眉,望向一旁同樣緊鎖眉頭的容齊,忍不住嗔了一句:“誰讓你長這么好看的?這爛桃花一個一個的來,她們打輪流戰(zhàn),我、我一個人真是太難撐了!
“所以,我為你找了令姬!比蔟R聲音極淡。
長得好看,怪他嘍?
身為北辰血統(tǒng)純正的皇子,他若是再歪瓜裂棗的額,對得起祖上那幾輩的高顏值嗎?
末了,似是不甘心,又添加了一句:“再說了,我要是不長得好看些?你怎么能輕易就答應嫁給我,我以后出去怎么能與你相配?”
“……”上陌無語。
這是變相的夸她了?
嗯,她很受用。
可是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調(diào)侃嗎?
還有,對于令姬這件事,為什么在她看來,令姬是刺激到段雪絨的另一個因素呢?
“上陌,要不這樣吧?現(xiàn)在正是段云龍功德無量的時候,在大殿上明面拒絕他留下的那封信,怕是會寒了大燕百姓的心,所以……”
“所以什么?”上陌的眸色瞬間暗下來。
南潯若是敢說所以他讓段雪絨嫁入容府的話,她估計現(xiàn)在就會撲過去暴揍他一頓。
“你先別著急啊!”南潯見她如此,直抹汗。
頓了頓,嚴肅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就先讓段雪絨在容府住著,咱們就使用拖延之計,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我就不信她這么大年齡了,一直都能等的起!
“你太低估她了!鄙夏皼]好氣的還給了他一個白眼。
段雪絨的性子,絕不是等不起之人。
也不知道容齊身上有什么好處,容齊明明表現(xiàn)的不喜歡她,她為什么還要像飛蛾撲火辦撲向容齊呢?
若是她的話,受到如此冷落與不待見,才不會拋掉自尊去委曲求全。
幾人一籌莫展,突然聽見外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大堂中的人聽見這聲音,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