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今天,她定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容齊望著上陌堅定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是自己這幾天因為忙碌而疏忽了她,左右后花園里沒有人,他厚了臉皮貼上去。
“阿寧——”
不打招呼的,直接從后邊將她抱住。
上陌不舒服,一扭便掙脫了他的懷抱,朝別處挪了挪。
容齊不做停頓,不要臉的跟上去,明知故問的問:“阿寧,什么事情讓你不開心了?”
“你——”上陌剛想開口罵他,突然又憋住。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現在罵他,那么以他的性子,定然會反過來笑話她受不了冷落。
不行,那樣就太丟人了!
“哼!”她氣的將小腦袋一扭,更不搭理容齊。
容齊默。
現在的上陌,可是變聰明了很多呢!
思量了片刻,他轉身走到上陌跟前,凝視著她的雙眸,低聲道:“好了,是為夫錯了。”
“切~”
上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你錯了?你哪里有錯?”
裝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她有意無意的敲打著秋千的吊繩,故意眺望遠方。
只是,那一雙大眼睛的眸底,閃爍著一些偷偷瞄著容齊的光芒。
容齊憋了笑道:“阿寧最好了,原諒為夫這一次好不好?以后為夫再不會這樣了。”
“哪樣?”
上陌故作不知道。
不說清楚可不行!
容齊突地不說話,望向她的眸子越發的黑,越發的深邃。
突然,他將上陌從秋千上撈下來,往懷中一帶,一個轉身便自己坐到了秋千上,將上陌禁錮在了懷里。
這變故將上陌嚇了一跳,連忙去推他:“你干嘛?”
“你說我干嘛?”他聲音突然多了一抹深沉。
上陌蹙眉,怎么?她就稍微甩一下臉色他就不高興了?
那這樣還能不能過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顛覆了自己的想法。
只見容齊雙眼微瞇,周身的氣勢猛地轉變,那一雙眼睛逼得她越來越近,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我容齊就是想告訴你,從今往后,無論我做什么事情,都會考慮到你的感受,不會再讓你沒有安全感,一點都不會。”
“……”
大哥,就是許個諾,至于嗎?
不過……
“咳——”
上陌只覺得某人的眼眸要刻進自己的眸子里去了,連忙清了清嗓子,壓住臉上的熱意道:“那個,你……”
“別說了,我都知道。”
容齊的聲音……
丫的該死的深沉好聽,什么時候他也有了這一面?
某女的小心跳有點加快,攥緊了手心,別扭的推開他,紅著臉嘟囔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我生氣是因為你出去之后都沒有人管理容府了,又不是我怎么了……”
剛說完,她又覺得自己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剎那間,覺得渾身不舒服。
哎呀!
一跺腳,啥也不管了,轉身就逃。
容齊看見這樣的她,只覺得好笑,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終是笑出了聲。
中午,容齊老老實實的準備在府里用膳,然而上陌不在了。
據門叔說,夫人說她最近有點小悶,所以想出去溜達溜達,讓公子隨便。
隨便?
是怎么個隨便法?
所以容齊在廚房還沒有上菜的時候,親自上街去抓人。
熱鬧非凡的賭場,熙熙攘攘的人將過道擠得水泄不通。
阿瑤緊緊握住自家小姐的衣袖,面色擔憂帶著緊張不安:“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太亂了,你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寧家小姐了,你還有容夫人的頭銜啊!”
上陌老大不高興了!
“容夫人怎么了?我來的可是容齊名下的產業,這叫巡視!”
“可……”
阿瑤張了張嘴,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可是你這穿一身粗布衣衫,將自己化成粗野大汗的模樣,是哪門子的夫人巡視產業啊!
簡直是彪形大漢光臨賭場啊!
“老板!來三樓的門牌!”上陌才不管阿瑤是怎么想的,扯開嗓子大聲吆喝。
賭場分三層,一層是普通人所在的場所,人頗多。
二層是有點錢有點地位的人就能去的地方,人也不少。
而三層,則是達官貴人之處,人相對就少了一些,但是富二代什么的著實多,所以三層也是川流不息的,還多了些單獨的賭桌,來個一對一。
其實這賭場還有第四層,第四層能上去的人就少了,一般人還真上不去。
所以上陌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不想在一樓擠著,便選了三樓這片地兒~
要進去可是要付銀子的,每一層的價錢都不一樣,樓層越高,交的定金也越多。
上陌吆喝一聲,便有專門的活計過來迎接,由于上陌學的楚暮的技術頗好,誰也沒瞧出這張粗狂的連下邊是個俏美人兒。
就是一旁只換了衣衫和發型的阿瑤,讓賭場的伙計多看了幾眼。
交了訂金之后,兩人上了三樓,徑直的朝熱鬧的地方走去。
伙計見此,便又去忙了。
三樓,不少都是富二代與***。
上陌向來不關心大燕一些有地位的人,也不八卦誰誰家兒子叫什么,今年多大,但從面前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中可以看出,有不少是朝中大臣的兒子。
“喲!嘖嘖!這三樓成了什么地方,怎么什么樣的人都能往上領,長得這等磕磣,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一層待著的好。”一位富家公子眼尖的看見上陌,不由出口諷刺。
上陌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長得難看怎么了?這才有辨識度啊!
看那位富家公子,也不過與容齊差不多大的年紀,身邊都是與他差不多的公子哥。
這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懷里都摟著一個美嬌娘,那要多愜意就多愜意。
怪不得容齊的賭坊生意這么好,原來是將妓院和賭場融為一體了!
她忍不住猜測,那五樓是不是就是供他們茍且的地方?
想想就惡寒,思及此,上陌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那富家公子哥見上陌長得矮小,卻一臉的黑胡子,身邊卻跟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面,所以起了可笑之心,想嘲笑上陌一番。
卻不想,上陌并不搭理他,好附贈了一個白眼。
這下不得了,富家公子的自尊心嚴重受到了挑釁。
他猛地往桌上一拍,伸出食指指著上陌道:“你什么意思?你給本公子過來!”
阿瑤嚇了一跳,漸漸攥住上陌的衣袖:“小……小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太嚇人了。”
“小少爺?哈哈!”那群人哄堂而笑。
原先的公子哥笑的更盛,指著上陌諷刺道:“就他還小少爺?你眼瞎了吧?他看起來都能做你爹了,你要真想叫少爺的話,不如來叫我,怎么樣?”
那人說著說著便變了味道,看著阿瑤的目光越來越曖昧。
上陌心里也那個悔啊!
她為什么要帶阿瑤這個蠢丫頭出來?
不過這人也真夠變態的。
啊呸!阿瑤現在可是個小書童,他們竟然用看馬子的目光來看阿瑤,真真是變態!
阿瑤接到這目光,越發的害怕了。
一想到上陌的身體現在打不過他們,她立馬又硬了底氣:“你們可不要亂來啊!我家爺在這京城里也是有分量的,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呦!小書童挺會說話,小爺喜歡。”那位富家公子哥的眼神越發不善了。
上陌真想一口鹽汽水噴過去。
真是沒有想到,阿瑤的這番說辭,反倒起了反作用。
那人說完,便放開了懷中的美人兒,大搖大擺的朝阿瑤走來。
小阿瑤兩只眼睛一瞪,以為他們是沖上陌去的,張開了雙臂就護在上陌的跟前。
上陌扶額,這丫頭何時變得這么傻。
那公子哥笑的更歡了,就連身后的一些狐朋狗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瑤猶不自知,氣紅了臉擋在上陌的跟前。
只是,她剛站定,就感受到自家小姐在拍自己的肩膀。
上陌嘆氣,將她挪開,向過來的混混公子拱手道:“這位公子,來賭場就是圖個樂呵,如我的書童所說,幾位在京城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可好?”
“誰他娘的跟你安好?”那公子一臉嫌棄,伸手就要去推上陌。
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阿瑤的臉上。
上陌蹙眉,靈活的一閃,順便帶著阿瑤也閃到了別處。
容齊這賭場是好,只是這來的人不怎么好。
廢話,好人還會來賭場?
那混混見上陌竟然敢閃,瞬間紅了眼:“竟然敢躲?小爺要教訓誰還沒有人敢躲,哥兒幾個,給我上!”
“慢著!”
上陌見形勢不妙,迅速出聲道:“我奉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雖不知你們幾位是誰,但看你們的穿著,想必也是出自官家,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禮儀為好。”
“啊?”那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說實話,他們玩的一直很小心,就是害怕自己出了事連累到父親的官職。
可是,一群人中,終歸是有幾個沒有腦子的:“怕他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暴發戶,竟然敢來挑釁我等的尊嚴的。”
說話的還是挑事兒的那位公子哥,他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得。
上陌沉眸,眼觀四面已經被他的人堵住,也沒有人去給這賭場的老板通個信兒,只能想著計策脫身。
若不是礙著這是容齊的賭坊,她真想在這里大打一頓,鬧一段事兒。
壓下了心中的煩躁,她冷靜道:“不知這位小公子出自何處?看寧某是否認識。”
“你管我是哪里的,還是怕了小爺?若是怕了,我給你一條路走,把你身邊的小書童留下,你愛去哪去哪,小爺我都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