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呢……”
回到房間后躺在床上,結(jié)果卻毫無睡意,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難免心思變得活躍起來。
回想到頗洛夫的匕首使用手法,以及那個奇特的技能『擬物』,我就突然精神了不少。
這就是所謂戰(zhàn)斗之后的感悟吧,剛剛?cè)硕嗟臅r候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是一個人安靜的時候戰(zhàn)斗的片段就不斷在腦海里閃爍。
“如果當(dāng)時,我直接使用兩把匕首呢?”
在腦海里構(gòu)思了一下那個模樣,如果說一定要雙手拿著武器的話,那我肯定會以左手正握匕首防御,右手反握匕首進(jìn)攻吧。
手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想象著拿著匕首的樣子,在理想里這是非常簡單的事,可是想象和現(xiàn)實是有差距的,除卻想象外,只能用實踐來證明構(gòu)思這種東西了。
我從拿起剛剛卸下不久放在一旁的匕首,以想象的方式拿在手上。
“稍微有點重啊。”
一直以來都是用右手一只手握匕,現(xiàn)在突然用左手拿一把匕首感覺重量有點偏移。
為了不損壞床,我走到了地下,對著空無一物的墻壁擺好姿態(tài)。
“光是維持姿態(tài)就有些吃力了呢。”
多出了一把匕首,讓原本的戰(zhàn)斗姿態(tài)發(fā)生改變,并不是難以維持,只是不習(xí)慣而已,正因為不習(xí)慣,所以才有些吃力。
“試試揮動好了。”
想象著頗洛夫的攻擊,想象同左手擋開匕首的動作,揮動左臂朝邊上彈開想象中的武器。
“接下來就是反擊了!”
把控力度彈開了想象中頗洛夫的進(jìn)攻,隨后探出右手匕首,目標(biāo)無疑是頗洛夫的脖子。
雖然感到驚訝,但頗洛夫(假想體)還是迅捷的躲開,然后用匕首再次發(fā)出進(jìn)攻。
“就是這種感覺,只要一直這樣下去……”
我舞動匕首,發(fā)出連貫性的攻擊,就在這時匕首卻交叉在一起,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果然還是很難么?”
如果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實施還好,可要是想一口氣將動作連貫起來就會出現(xiàn)失誤。
只是想象練習(xí)還好,但要是在戰(zhàn)斗時武器突然相撞,最輕也是受到傷害,最重甚至?xí)䦟?dǎo)致一場戰(zhàn)斗以失敗結(jié)束。
“算了,還是好好休息好了。”
將匕首放回屬于它們的鞘內(nèi),我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jìn)。”
“那我就進(jìn)來咯。”
推開門走進(jìn)來的是紅發(fā)中年男人瑟利夫,我大概能想出來他找我的理由。
“剛剛的聲音是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想試試雙手刀,不過卻很難掌握到訣竅呢,意外的難以揮動。”
“雙手刀啊,那種東西興許你能問問諾德那家伙,他現(xiàn)在改用雙手劍了。”
“雙手劍嗎?可是不是只有一把劍么?”
“這個啊…因為他的另一把是短劍啊。”
“這樣啊,到時候我去問問好了,瑟利夫,你來我房間應(yīng)該想說些什么吧?”
瑟利夫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眼睛不斷的在旁邊游離著,像是在想該如何開口。
“鴉溪,你有沒有想要和瑟娜一起旅游的打算啊?外面的世界可是非常美麗的唷!”
“旅游什么的,瑟利夫你想說什么?”
瑟利夫的舉止有些反常,繪聲繪色的動作非常拙劣,讓人難以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世界的美麗。
“其實…最近那些商隊需要有冒險者護(hù)送離開之類的,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愿。”
“如果是這樣的話直說不就好了嗎?”
“我覺得這樣會讓你更加心動啊。”
“可實際上卻是反效果呢。”
對于旅游這種不切實際的話題,我一向秉持著否決的態(tài)度,沒有錢是不存在旅游這個選項的,沒有錢的話就不是旅游而是流浪了。
“再考慮一下嘛。”
瑟利夫露出懇求的表情,這讓人不禁好奇。
“我還以為你是來說有關(guān)謠言的事的,沒想到卻是說這個啊,為什么不去和瑟娜聊呢?”
“謠言的事也想談啦,但是這邊的事更加急迫一些啊,畢竟這可是能獲得一筆介紹費!”
介紹費?我盯住瑟利夫的瞳孔,后者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后心虛的撇開臉。
“介紹費是什么東西啊?”
“那個,其實嘛,就是字面意思啦!”
“請好好解釋一下好嗎,瑟利夫?”
這種宛若要把我和瑟娜賣掉一樣的說法,必須得讓瑟利夫好好說明一下才行。
“因為商隊要離開了,所以需要護(hù)送的冒險者,為此他們找上我,說是有介紹費……”
“感覺像是被賣了一樣呢。”
不禁的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也許護(hù)送商隊肯定有很多的報酬吧,可是伴隨的危險也是不言而喻的,現(xiàn)在我還沒做好要奔赴旅途的準(zhǔn)備。
“既然這么說那就沒辦法了啊。”
像是感嘆了一樣,瑟利夫抬頭看著天花板。
“因為地下城關(guān)閉所以瑟利夫很缺錢嗎?”
盡管感覺他不會缺錢,我還是這么問出來。
瑟利夫身為b級冒險者,之前每日賺取的銀幣應(yīng)該不下五枚才對,應(yīng)該能有所積累。
不過以瑟利夫的行為……也可能沒有存款這一個事實吧,這么想倒也有些釋然了。
“雖然和地下城有關(guān),也非常缺錢……不過如果沒辦法的話就是沒有辦法了啊。”
“那我能問問原因嗎?”
“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啦。”
撓著后腦勺的瑟利夫明顯的搪塞道,不過既然不愿意說也沒用追問的必要。
“那好吧……關(guān)于謠言的事。”
“謠言的話我相信你能解決的。”
瑟利夫?qū)ξ衣冻鱿嘈诺哪抗猓切θ萋冻隽搜例X,假如再年輕一些肯定是個爽朗的青年笑容吧,可惜已經(jīng)是一個大叔了呢。
“好了,已經(jīng)很晚了 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瑟利夫起身離開了房間,于是這個房間內(nèi)又再次只剩下我一人。
沒什么事情要做了,于是我早早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