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來吧。”
能知錯,且這么虛心來道歉的人,并不多了。
傅塵還是挺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但是不代表這就能做他的孫女婿。
蘇澤言緩了口氣,傅塵是比較難搞定的人,而且他性格很乖戾,萬一一句話惹得他不高興,就會被徹底扔掉。
“外公,您先別生氣了,一會兒讓媽咪把所有熱搜撤下來就好了,而且蘇先生也沒有惡意的。”
葉倩影扶著傅塵往沙發(fā)里走過來,給蘇澤言一個安心的神色。
“那么你出了這個身份,還是什么人?”
如果真的是想和阿影在一起,就決不能身份太低微。
這樣連保護(hù)阿影的能力都沒有,何談可以安穩(wěn)的生活呢?
“蘇仕棠的孫子。”
蘇澤言相信這六個字足以讓傅塵重新認(rèn)識自己,但一般人是不會知道蘇仕棠是誰的。
因?yàn)椋K仕棠這個名字除了傅塵之外,只有厲年一個人知道了。
“你是仕棠的孫子?怎么證明?”
傅塵猛地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和蘇仕棠完全不同的性格。
那個能隨手翻云覆雨的男人,現(xiàn)在也有了孫子么?
葉倩影看了看兩個人,莫名其妙,蘇仕棠?那是誰?在她腦海里翻來翻去,帝國都沒有這樣一個人。
“這是爺爺為傅爺爺準(zhǔn)備的禮物,讓我務(wù)必交到傅爺爺手里。”
蘇澤言淺笑,果然傅塵還記得他的爺爺。
傅塵接過蘇澤言手里的禮物,一方手帕,里面包著一個懷表。
這懷表一共就有三個,是他們?nèi)齻互換的禮物。
“仕棠現(xiàn)在還好么?”
從他回了帝國之后,他們就斷了聯(lián)系,蘇仕棠這個人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
任憑他和厲年用盡手段,也無法找到這個人。
蘇澤言搖搖頭:“爺爺在七年前就過世了。”
蘇仕棠過世的那年,正好是葉倩影給予他溫暖的那一年。
讓他決定此生非她不娶的那一年,他們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無法割舍。
傅塵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是啊,他們已經(jīng)都這個年紀(jì)了。
活一天少一天,過世也應(yīng)該是正常的事情。
還好遇見了仕棠的孫子,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夢吧。
“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傅塵開口,真的是仕棠的孫子的話,將阿影交給他,也算是安心了。
蘇仕棠的孫子肯定要比厲司寒靠譜的多,不需要勞他多掛心就是了。
“多謝傅爺爺。”
蘇澤言禮貌性開口,徹底放松下來,沒想把爺爺過早的搬出來,可他沒辦法。
如果想讓傅塵快點(diǎn)把葉倩影交給他,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
只有這樣,他才能盡快帶葉倩影離開。
傅塵搖了搖頭,讓徐叔扶他上樓。
他有些累了,可能是不太適合繼續(xù)留在這個陰暗的世界了吧。
但他離開之前,總要為葉倩影做點(diǎn)什么,不然總會感覺不安。
明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保護(hù)葉倩影了,可還是有那些心思不純的人想要傷害她。
如果能在離開之前,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傅思追看著蘇澤言驚呆了,能讓他外公這么倔強(qiáng)的人,簡直是不可能因?yàn)橐粋名字軟下來的。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么?”
“嗯?”
蘇澤言看著傅思追,他什么時(shí)候說過這種話了。
傅思追將目光投向季成,他上次說的話,他可是還沒忘呢。
“追,你是不是沒有看完新劇本。”
季成有些尷尬,還好他記得劇本里好像有這樣一段話,用來揶揄一下應(yīng)該可以。
不然被蘇澤言知道,一定會把他皮扒了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傅思追搖頭,他的確是沒看完,但是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么?
“嗯,劇本我的殺青戲最后一句話,就是那個。”
傅思追無奈的看著季成,因?yàn)檫@句話,他一直以為蘇澤言有喜歡的人,所以不敢讓阿影陷進(jìn)來。
但是看著今天兩個人配合默契,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
“我外公就是這個脾氣。”
葉倩影看了看蘇澤言,能把傅塵哄好,算是有本事。
兩三句話就能讓傅塵不再多說什么也是很厲害了。
“沒什么,畢竟的確是我連累你了。”
“我倒覺得這并不該怪你。”
葉倩影很明白他們都是什么人,而且有些吃驚。
原來蘇澤言真的是一個影帝,她一直以為那個身份是他用來唬人用的。
他也太神秘了點(diǎn),景大的法醫(yī)系教授,帝國影帝,還有一個更為神秘的爺爺。
蘇仕棠這個名字任憑她怎么去想,都是沒有結(jié)果的。
帝國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沒有一個是姓蘇的。
那么,他又是怎么認(rèn)識傅塵的呢?這不是很奇怪么?
蘇澤言淺笑,她永遠(yuǎn)都不在乎這些事情,那種氣度不凡的感覺令人安心。
“你們兩個是不是太旁若無人了。”
季成看著兩人聊得這么開心,完全將他和傅思追忽視了。
阿言是不是動作太快了,要知道傅思追還在這兒坐著呢,萬一被他打了可就不好玩了。
“又沒做虧心事,干嘛要背著人。”
蘇澤言看著季成,他這張嘴早晚會被他撕爛的,什么話都敢說出來。
厲司寒的車就在不遠(yuǎn)處停著,從那個男人進(jìn)了傅家之后,三個小時(shí)了,還沒出來。
葉倩影,你倒是好本事,擺脫了他,就有其他的替補(bǔ)。
還是說早就等著他提分開的事情,這種情緒擾的厲司寒不得安寧。
為什么能把他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為什么能轉(zhuǎn)身和別人言笑晏晏。
葉倩影,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有心的,也是會覺得難過的。
厲司寒的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目光一直沒從傅家的大門離開過。
撥通何子書的電話:“去查蘇澤言。”
何子書應(yīng)了聲好,就聽到對面的嘟嘟聲。
厲司寒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而且有關(guān)于這個神秘的影帝,何子書一早就有懷疑。
一個將身份隱藏的極其完美的人,又能出入夷陵居。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殊榮。
無論用什么方式,蘇澤言的身份都是一張白紙。
但是何子書決定這次,換一種方式來調(diào)查。
一定要讓他的身份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