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了?”我嘗試發出虛弱的聲音問他們,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
眼睛微微的向下瞄去,那一刻我只覺得整個身體簡直是喪失知覺一般!雖然說我應該早就想到了背后是什么樣子。
但等我真正的看到后背上鼓起的巨大水泡,里面還翻滾著一條蟲子,那份驚悚感實在是讓我無法承受。
“女娃子老頭子我不瞞你,現在我要把身上這蟲子一根一根的拔出來,不然你活不過今天晚上!”老者抬起頭對我說道。
他說的我明白,那一刻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我還是咬牙點頭表示我聽他的。老者讓我平趴在床上,他拿起一把很長一把刀,用蠟燭的火焰進行消毒,便讓宗楚摁住我。
宗楚照做,他按住我的肩膀,那一刻我居然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眼淚。他哭了,我很詫異,他在為我哭嗎?
面對我驚訝的目光,宗楚嘴巴慢慢的一張一合對我道出“對不起”三個字。
我更不明白了,他為什么要向我道歉?但我還沒問明,一股尖銳的疼痛就讓我疼得尖叫一聲!
“啊!!!”
鋒利的刀刃一觸碰到薄薄皮膚形成的水泡,我的身體就出現了一股兩種截然不同的疼痛!一種是刀刃切開我皮膚的疼痛,一種是水泡里的蟲子在感受到威脅之后,拼命的往我肉里鉆而產生疼痛!無論哪一種,都讓我的身體有的撕裂般的劇痛啊!
疼痛刺激著我的淚線,使它崩塌。有著溫度的眼淚,瘋狂再加上流淌著。我劇烈的開始掙扎,背后那雙有力的手按著我讓身體難以動彈!
我不想這樣,但那疼痛真的讓人難以忍受,我叫喊著,聲帶也仿佛撕裂!
老者動作很快,我血肉清晰的告訴我膿包里的毒蟲是怎么從我的背上被一根一根拔下來的!
頭微微向后瞄去,這時我的背后已經不是血肉模糊能夠形容的了。正往外流淌的鮮紅血液里還參雜著黑乎乎的東西,顯而易見的是膿包里的毒物!
當然最令人感到驚恐和不安的,自然是那些我身體的蠱蟲!從身體里取出的蠱蟲都被第一時間殺死,扔到地上。
蠱蟲不大看似像是蠶蛹,但是身體表面呈烏黑色,最惹人注意的是看著像蛹蟲一樣的東西有著異常纖細的腿和嘴,我想這就是牢牢抓住肉體令人痛不欲生的方法吧……
聽老一輩人講,蠱蟲本身就是一種詛咒的存在,詛咒你厭惡的人生不如死啊。
“啊!!!”
蠱蟲因為不愿意離開,死死咬著我身上的皮肉!與其說老者為了救我取下身上的蟲子,倒不如說是把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撕下!
我甚至能聽見自己身上的肉,被生生剝離的的聲音!這種仿佛骨肉分離之感,那種疼痛,實在是無人能夠體會。
“啊!額…哈哈……”
結束的時候我已經是雙眼模糊,快要昏死過去了。而一切還沒完,老者沾滿血液的手沒有來得及擦干,就連忙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
“前輩你這是?”宗楚想得跟我一樣,也沒有想到還沒有完事。
“剛才給這女娃子拔出了這毒根,但是那毒素已經是流進了這女娃的血液里。所以一定要清除的,不然我也要不出會出啥子事情。”老者解釋說。
宗楚望了望我,眼神里滿是擔心,可最終只能嘆口氣對老者言謝說句麻煩了。
“放心接下來的事情,沒之前那么痛苦了。”老者一笑,這時他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很明顯剛才他累的不輕。
老者坐到我身旁沖我劃了劃手指看我有沒有反應,我沖他點頭意思是自己聽到了剛才的話。
老者會意,兩指捏著個針像剛才一樣在用蠟燭的火上烤了烤,對著我的身體刺了進去!
感覺到疼痛后,我皺了皺眉,好在是這疼痛還是可以忍受的。
過了一會兒看著我的宗楚,發現了異樣。
“前輩,這……”
“莫緊張,這只是女娃子體內殘留的毒素,我用針刺激她的穴道毒素吸附在針上。”老者不慌不忙的說著,又又往我身上扎了幾針,這個時候他也是不由得開口問道我們的事情。
“瓜娃子你跟這女娃兒是得罪了什么人了?這蠱蟲名字叫做相思蠱,是屬于情蠱的一種,毒性可大了!一般來說以前的一些蠱女為了爭奪男人,而弄出的一種卑劣手段!中蠱者除非能夠斷去對情郎的愛慕,否則就會死于七竅流毒血呀!”
七竅流血我聽過,可是七流淌毒血,這聽著就讓人汗毛頓立!
“我看娃子你年紀輕輕卻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呀,我想一定也會點什么技術吧?不如跟我這說說,我這救了你們總不可能連你們的根都不知道吧?”
“前輩嚴重了,我說過我會剛知道的完完本本的說出來。”宗楚將我們的事說了出來。
老者像是在聽評書一樣,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之后哈哈一笑,不過笑聲中有很深的意味呀。
“瓜娃子你這師傅可真是有意思,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搞這些東西!?現在的人甩都來不及呢,他還居然想十幾年前的東西,真是吃飽了撐的。”
宗楚臉上掛起的一抹苦澀,很是無奈啊。
老者笑過,他的眼睛盯著我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滿是胡茬的嘴巴露出了帶著冷意的笑容。
“娃子你說你要帶著她去找你的叔叔?來救這女娃子的命之后去找她母親?”
宗楚點頭,老者看后笑容更濃。
“那你叔叔姓什么?”
宗楚一愣,警覺的他顯然是聽出了什么,但他沒有隱瞞還是回答出來。
“我叔叔姓李。”
“呵你跟你師傅一個姓,而跟你的叔叔卻是異姓,這是何道理?”
宗楚聽后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非常大的驚訝。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有如此大的反應,以往宗楚都是沉穩,冷靜,無時無刻都是勝券在握的。
而現在,他卻仿佛如大夢初醒一般……
“罷了罷了,看你這樣子,估計也許被蒙在鼓里頭呢。”老者不再問他什么了,而是自顧自的給我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