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瑄舉步到門前,將門打開,居高臨下的看著渾身狼狽不堪的大外甥。
他跟沈亦寒的關(guān)系,與其說是舅舅和外甥,不如說是兄弟一般的存在,可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
顧銘瑄的眉頭皺了皺,語氣淡漠,“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回家去。”
“不,你把瑤瑤交出來,不然我是不會走的,她還小,舅舅,如果她做錯什么得罪了你,我替她道歉,替她贖罪。請你把她還給我,好嗎?”沈亦寒無助的看著顧銘瑄,眼底滿是哀求。
顧銘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冷冷的道,“你聽不懂嗎?沈亦寒,她是你舅媽,是我的女人,我跟她是領(lǐng)過證的合法夫妻。”
“不,不可能瑤瑤怎么可能會嫁給你?我不信,顧銘瑄,你把人交出來,我親自問她。”沈亦寒像是溺水中的少年,絕望的看著顧銘瑄。
顧銘瑄卻冷冷的一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在部隊這么多年,外面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多少?對于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我”沈亦寒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確實,這些年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自從當年蘇瑤兒跟他提出了分手之后,他甚至連蘇瑤兒的消息都沒有了。
“回去,這是命令。”顧銘瑄冷冷的說完,將門關(guān)上,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曾經(jīng),顧銘瑄也是軍人,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他沒留在部隊里,而是出來接管了顧氏。
算起來,顧銘瑄還是沈亦寒的前輩,等級也比沈亦寒高,同為軍人,他不得不對顧銘瑄敬軍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顧銘瑄手里端著一杯紅酒,透過窗臺,他看到了沈亦寒離去的背影,僵硬,絕望,痛苦,將沈亦寒包圍著。
顧銘瑄吐出了一口煙圈,將手中的煙頭碾滅,轉(zhuǎn)身,將杯子里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隨即來到床前,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伸手動作輕柔的撫過她那被咬破的紅唇,眼神里有著太多的情愫
蘇瑤兒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里,她是被追殺的少女,身后有好多人,還有好多狗,在不停的朝著她追趕,她不停的跑著,好不容易看到前面出現(xiàn)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開心的朝著前面揮手,嘴里叫著,“媽媽,姐姐,救我,救我,嗚嗚”
可是跟前的那兩個人,卻對著她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把將她抓了起來,朝著那一群虎視眈眈的狗丟了過去。
“不,啊——不要——”蘇瑤兒被丟進了狗窩里,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叫喊聲。而耳邊傳來的,卻是女人和女孩那歡快的笑聲
“啊——”蘇瑤兒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眼,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額頭上滿是汗水,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抱著雙臂,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蘇瑤兒扭頭,就對上了顧銘瑄那張帥氣的人神共憤棱角分明的臉。
他似乎是剛睡醒,睡意朦朧的樣子,少了幾分冰冷,多了一絲溫和。
“顧,顧銘瑄”蘇瑤兒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竟回不過神來。
顧銘瑄很快就恢復(fù)了清醒,瞥了蘇瑤兒一眼,略帶嘲諷的笑了,“昨晚睡得可好?”
這話,怎么有些不對勁兒?蘇瑤兒聞言,本能的順著顧銘瑄的視線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未著寸縷,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雙腳不停的踹著顧銘瑄,叫道,“啊——顧銘瑄,你,你這個變態(tài),你對我做了什么?”
昨晚的畫面,一幕幕的浮上腦海,從最初在在小公寓開始,一直到遇到沈亦寒,又被顧銘瑄帶回了別墅一幕幕的畫面,像是電影回放一般,讓蘇瑤兒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回憶,就是想不起來回來之后,她跟顧銘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咬著嘴唇捂著臉,偷偷看了一眼顧銘瑄,見顧銘瑄也在看她,她慌忙低頭,在床頭縮成了一團。
顧銘瑄冷冷的一笑,“想起來了?”
蘇瑤兒點點頭,又忍不住搖了搖頭,眨了眨明媚含淚的大眼睛,有些不安的看著顧銘瑄,“昨晚,我,我是被下藥了,我們,沒發(fā)生什么吧?”
看著蘇瑤兒那害怕的樣子,顧銘瑄眼底閃過一抹邪肆的笑,逼近她,抬起她的臉,讓她跟自己對視,“你說呢?你昨晚那情況,我們要是什么都不做,你豈不是會痛苦致死?”
聞言,蘇瑤兒的臉色一陣蒼白,咬著嘴唇,微微顫抖著,驚恐的看著顧銘瑄,“是,是嗎”
“當然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顧銘瑄說著,伸手捏了一把她驚慌的小臉,嘴角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你這表情,是完全忘記昨晚的事兒了?需要我?guī)湍阍倩匚痘匚秵幔俊?
顧銘瑄靠在她的耳邊,性感的雙唇輕輕咬著她的小耳垂,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臉上,癢癢的感覺,讓蘇瑤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害怕的搖頭,“不,不用了,銘少,我,我記得了。”
顧銘瑄邪肆的笑著,雙唇貼著她的臉,將她按在了床頭,曖昧至極的笑著,“真的記得了?”
蘇瑤兒強忍住心底的恐懼和痛苦,咬著嘴唇,眼眶含淚的點點頭,“嗯”
“那,你不妨告訴我,我們昨晚都做了什么?嗯?我記性不太好”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逗蘇瑤兒的時候,顧銘瑄都會覺得心情大好。這絕對是他這些年來,最奇怪的興趣了。
蘇瑤兒瞪圓了雙眼,有些惱怒的瞪著顧銘瑄,眼底隱藏的痛,也直直的闖入了顧銘瑄的視線里。
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紅著眼圈叫道,“顧銘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都已經(jīng)被你吃干抹凈了,你還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