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杜默生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轉身離開了別墅。
宋子洺微微愣了愣,提起的心在杜默生轉身的那一刻終于放下了,剛剛他還在想自己是哪個地方不對勁,但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時,立刻明白了過來。
還好,他沒有發現!
不過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等到杜默生走遠,這才松了口氣。
回到車上,杜默生越想越不對勁,猶豫片刻,還是給張久打了電話。
“俄羅斯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目前還在調查,可我們來了這么久,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機場等地出入的情況都沒有問題,雖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帶回來的女仆,但沒有一個是夫人。”
張久無奈地嘆了口氣。
俄羅斯這么大,他們有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找起來談何容易。
可杜默生現在身體不好,他又不想讓他擔心,只得盡力去嘗試,只要有一點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你把這件事情交給鄭玄去上班,你現在先飛到巴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宋子洺有些不對勁。”
“宋子洺?”
“嗯,你先別問那個多,你過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最好別坐飛機了,悄悄地總私人機。”
見杜默生說的這么嚴肅,張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能讓杜默生這么著急的除了夫人也不會有別人了。
掛了電話,杜默生始終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宋子洺不對勁。
他的心思杜默生也算是有些了解,剛知道秦楠不在的時候他可以說是暴跳如雷,可現在居然一臉平靜,連秦楠的消息問都不問。
雖然他和宋子洺接觸不多,但他對秦楠的愛他是絕對相信的。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宋子洺不想打擾他們,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
歡歡怎么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可她現在馬上要手術了,他卻不聞不問,這怎么也說不過去。
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他去紙醉金迷的時候,好像還看到了宋子洺,她不像是如那種地方的人,除非他是知道了秦楠的消息!
他也不相信他去那里就是為了借酒澆愁。
之前他秦楠的態度他也看到了,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新歡。
而且據他所知,這棟別墅宋子洺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而他最近居然跑到這里來住,怎么看怎么不像坦坦蕩蕩的人。
宋子洺要回來,不可能不讓任何人知道,之前他還特意去過宋家,連宋老夫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還一直以為他在公司。
秦楠真的會在宋子洺這里嗎?杜默生忽然有些激動。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宋子洺所在的別墅,猶豫片刻還是開著車慢慢離開,他怕停的太久會被宋子洺的人發現。
聽到傭人傳來的消息說杜默生已經離開,宋子洺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杜默生的手還伸不到這里,但他下意識的就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杜默生為什么會來這里,但他心里總有些不安。
現在該怎么辦?
要重新換一個地方嗎?
可這樣的話又太引人注目了,杜默生肯定會發現的。
而且他最擔心的是秦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又或者在轉移的中途中她想辦法跑了他又上哪里去找?
雖然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里是他的地盤,但看到杜默生的時候就是覺得害怕。
不行!
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他絕對不要秦楠離開自己身邊。
宋子洺陰沉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傭人,語氣冰冷:“立刻把秦姐轉移到地下室,然后把秦姐現在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絕對不能被人看出來她在里面住過!”
“明白。”
這里的人都是宋子洺精心挑選出來的,絕對信得過,而且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宋子洺,在這個地方,宋子洺就是王。
傭人立刻回到房間開始轉移秦楠。
中途秦楠忽然醒了過來,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一直嗚嗚嗚的想說話,身體用力的掙扎。
眼中的恨意讓宋子洺心微微痛了痛。
可最刺痛她的還是她眼中的一絲期待。
那種期待讓他忍不住想毀滅。
“別再看了,杜默生已經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后天歡歡就準備手術,到時候他就會帶著歡歡離開這個傷心地,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你在我這里了,而且紙醉金迷的人說你被賣去了俄羅斯,恐怕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俄羅斯那邊,秦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我會對你好的,以后我們會有我們的孩子。”
說到最后,宋子洺竟然有些向往,看著秦楠的目光溫柔如水。
瘋子!
秦楠現在根本懶得理他,閉上眼睛也不在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杜默生真的不會回來了嗎?她真的沒發現她嗎?
秦楠眼眶有些酸澀,她好想煜兒,好想歡歡,還有杜默生,你能不能別走,我就在這里,你快點來找我啊。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呼聲,傭人再次跌跌撞撞跑了回來:“宋總,杜默生又回來了。”
秦楠猛地睜開眼睛,他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發現了她在這里?
看著秦楠眼中重新升起的希望,宋子洺快要抓狂,但他現在也不敢耽擱,對著傭人大聲吼道:“快把她送過去,如果被發現了我要了你們的狗命!楠楠,先委屈你了,你放心,地下室不比上面的房間差的。”
看著秦楠被送了下去,宋子洺臉色有些難看,該死的!他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么?難道真的發現了不對勁。
看著已經出現在門口的杜默生,宋子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語氣卻有些不悅。
“杜總,還有事?”
宋子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卻被杜默生敏銳的捕捉到了。
“我手表好像掉宋總這里了,那可是我老婆送我的,丟了她會罵我的。”
杜默生笑了笑,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甜蜜。
杜默生并沒有忽視宋子洺眼中一閃而逝的嫉妒和得意,心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