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天那邊也得到了消息,原本他不想管這件事,但想了想,畢竟和秦楠有關,他還是有必要去看看。
到了之后聽到秦家老兩口的說法,喬永天不僅有些驚訝。
“我試試擴大范圍,看能不能在DNA庫里找到和秦姐吻合的,等找到了線索再說吧。”
杜默生眼中布滿了血絲,他連夜趕回來,幾乎都沒怎么休息。
再加上秦楠和秦煜一直沒有消息,他更是心力憔悴。
杜默生現在也顧不得喬永天為什么要幫他,由衷的說了聲謝謝。
“沒什么,你在巴黎是不是有秦楠的消息了?”
“暫時還沒有找到。”
一說到秦楠,杜默生眼中閃過一絲頹敗,這些事情壓在他胸口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現在甚至不敢睡覺。
只要一睡下,就會夢到秦楠和秦煜再向他求救。
還說什么他是A市的天,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保護不好,讓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被人綁架,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杜默生讓好久把二老送回去,他和喬永天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張久將二老送了回去,期間秦父秦母一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女兒明明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怎么會不是她親生。
“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順便喝兩杯?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看著杜默生憔悴的樣子,喬永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商業神話。
“我就不喝了,等會兒我還要坐飛機回巴黎,之后還要做手術,這期間不能抽煙喝酒。”
“手術?”
喬永天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他好像沒有聽說杜默生生病了呀。
“放心,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
喬永天微微頓了頓,他說什么也不會承認是在關心杜默生,在他眼中杜默生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當年他的妻子出事后他雖然像變了一個人,但沒過多久還不是娶了沈青兒。
而且這次秦姐剛回來沒多久,他就又和這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說他不花心誰信?
可自從秦楠消失后,杜默生為她做的又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杜默生和秦姐之間的互動根本就不像是初次見面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他們似乎很早就認識。
一想到杜默生對秦楠做的這些,還有秦煜和杜默生之間的熟悉感,喬永天輕嘆了口氣,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和秦姐是不是很早就認識?”
“怎么忽然這么問?”
杜默生回頭看了看他,有些奇怪。
“如果我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我可以放棄對秦楠的感情。”
說完這句話,喬永天的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
他這輩子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就要這么無疾而終了嗎?
“就算你不放手你也沒有機會。”
杜默生雙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開口。
當喬永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點吃醋或者不舒服的感覺。
哪怕她身邊圍著許多男人,只要她在身邊,他就有信心讓所有情敵消失,可現在她連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他真的很擔心。
喬永天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和秦楠也沒有見過幾次面,但他總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很自然很親切,讓他下意識的就想靠近。
他的腦海中始終有一幅畫面,那就是秦楠在他家的時候,那冷冽淡然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他的大哥。
好幾次他都覺得,是他太想他家大哥了,所以才在秦楠的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
當初大哥還在的時候,就很照顧他,從小到大,什么都讓著他,所以他們兄弟之間感情也很好,可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喜歡的是畫畫,如果不是喬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或許他大哥現在是一個有名畫家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大哥也不會戰死在沙場上。
喬永天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我也會幫忙找到秦楠的。”
“喬大少,我真的很謝謝你,這次的事情之后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到這一刻,杜默生是真心感謝他,不是因為秦楠,只是他個人的感謝。
以前他一直覺得只要在A市,他就能所向披靡,但兒子和老婆的失蹤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意識到在真正的危險面前,他杜默生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喬永天愿意幫他,那他就多一份找到秦楠的可能性。
“我不用你欠我人情,我只是想讓你對我坦誠一點,既然我把你當朋友,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和秦姐的關系?你們應該不是最近才認識的吧。”
杜默生淡淡的看著他:“他就是我三年前葬身火海的妻子,也是我明媒正娶娶回來的,所以他和秦家二老是什么關系你也應該清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DNA居然有問題,這件事我也沒有想明白。”
喬永天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真相,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所有不解的地方也都想明白了。
怪不得他對秦煜和秦煜這么上癮,怪不得他說的是杜家的小少爺不見了。
雖然三年前的那場大火人盡皆知,但誰都沒有想到現在回來的秦楠就是當年杜默生的老婆。
怪不得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認識了很久,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很自然。
可當他真正知道的時候,又覺得有些壓抑。
“看來這次我不想放棄也得放棄了。”
杜默生垂了垂眼,神情有些悲戚。
“只是三年前我讓他受傷了,現在她回來,我還是沒能保護她,我覺得我真的挺失敗的。”
杜默生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和自責。
“如果你杜默生都說自己是一個失敗者,那這個世上就沒有成功的人了,你放心,既然三年前她能夠死里逃生,說明老天是眷顧她的,她一定還在等你,你不能就這么放棄。”
“我當然不會放棄,只是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她在哪,我也不知道我的兒子在哪,他們連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很想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們,可我現在還要去巴黎,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