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喬永天和張久嚇了一跳,看著秦楠有些擔心。
秦楠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什么,剛剛只是忽然覺得有些冷,喬大少,我們去找程濤吧。”
喬永天也沒有多說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幾幅素描,便帶著秦楠離開。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他大哥的畫為什么會讓她這么驚訝?
秦楠默默的跟在喬永天身后,張久張了張嘴,本來想問點什么,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而秦楠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畫上的女人究竟是誰?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又怎么可能和喬老大認識?
秦楠心不在焉的跟著喬永天來到一個地下室門口,因為太專注,一時間竟沒注意腳下有個臺階。
秦楠驚呼一聲,身體直直的往后倒去,一旁的張久也是嚇了一跳,但沖過去已經來不及了,秦楠直挺挺的坐到了喬永天身上。
柔軟的觸感立刻從下半身傳來,兩人都有些發懵,喬永天更是下意識的環住秦楠的腰,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天,她為什么腰怎么會這么細這么軟。
感受著腰間傳來炙熱的溫度,秦楠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沒想到頭居然撞到了喬永天的下巴,痛的她再次跌坐了回去。
喬永天下巴痛的有些木,可是聞著她身上的芬芳,他的心,居然泛起了陣陣漣漪。
這還是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非分之想。
看著秦楠慌亂干凈的眼神,喬永天如夢初醒,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惡心。
“小心點。”喬永天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目光也跟著暗了暗。
秦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么會看不懂喬永天眼中的情緒,神情冷了冷,趕緊站起來,有些抱歉的看著他:“抱歉,我剛剛在想東西所以沒注意臺階。”
“沒事。”
手心的溫度忽然消失,喬永天感覺心里好像缺了點什么,他想伸手拉住她,到頭來還是忍住了。
秦楠不敢直視喬永天的目光,趕緊順著臺階走下去,張久將喬永天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上前一步,小聲道:“秦姐,這里有點黑,我扶著你。”
在外面的時候,張久更多的還是叫的秦姐,他知道,現在很多人再找當初的夫人,安全起見,他還是別讓有心人聽了去。
秦楠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點了點頭,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喬永天跟在兩人身后,看著秦楠的背影有些出神。
周圍慢慢變得亮堂起來,秦楠發現不遠處居然有一排排牢房,看起來就像是關犯人的,不過他們家世代忠烈,都能上街帶槍,能夠有這樣的待遇她也不驚訝。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秦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秦姐,要不我讓人把程濤叫出來,你就在這邊坐著,我擔心里面的味道讓你不習慣。”喬永天忽然想起之前對程濤用過邢,而且里面也確實不太適合女人待。
“這樣可以嗎?他會不會趁機跑?”秦楠確實有些不習慣那股血腥味,趕緊開口問道。
“不用擔心。”喬永天擺了擺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隨即便去讓人把程濤帶出來。
秦楠說了聲謝謝,在一旁的長凳上坐下,四周還放著柜子,桌子,沒往前幾步,便有這樣的擺設。
幾人坐在椅子上等著,里面的血腥味讓秦楠皺了皺眉頭:“這里為什么……”
秦楠話還沒有說完,但喬永天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輕嘆了口氣:“我們一直再找喬家后代的消息,所以我每天都會來審訊。”
喬永天也沒有隱瞞,剛開始他們以為程濤會和喬家的子嗣有關,但審訊他的時候他卻什么都不說,這樣喬永天也有些煩躁。
秦楠握住茶杯的手頓了頓:“程濤不是喬家的人?”
“不是,我特意去調查過,程濤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玩伴,那個玩伴很有可能就是喬家的子嗣,而且程濤對喬家的事情似乎很清楚,我們從未將這些對外公開過,程濤為什么知道這很可疑。如果不是喬家只剩下我這么個火種,老爺子也不會急著去找喬家的后。”
說到最后,喬永天不僅有些唏噓。
秦楠忽然想到了歡歡,她也是個當媽的人,自然能夠理解喬老爺子的感受。
喬家的幾個兒子都戰死沙場,唯一一個喬永天雙腿又在戰場上出了事,他自然很看重喬家遺落在外的孩子。
秦楠也能夠理解喬老爺子對她做的那些事,喬家幾代都是英雄,這樣的結局不免也讓人有些唏噓。
正想著,程濤便被兩個保鏢脫了出來,當看到他雙腳已經皮開肉綻,腳板幾乎是卷曲的拖著,不僅有些驚訝,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常態。
已經成這樣,怪不得喬永天不擔心他會跑出去。
“秦姐有話要問你,你如果知道什么最好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那些東西你不想再嘗試了吧。”喬永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出的話卻讓程濤下意識的抖了抖。
當他看到秦楠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便恢復常態,他將頭垂的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楠上下打量著他這副樣子,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可憐的地方,程濤做的那些事情,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果之前不是因為他的兒子聰明,還有杜默生的不懈努力,恐怕她真的再也見不到煜兒了。
“為什么要對我的兒子動手,你背后到底還有什么人?”秦楠語氣冰冷,她很想問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可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了。
她必須給程濤緩沖的時間,再加上喬永天還在這里,她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程濤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實情。
秦楠冷冷的揚了揚嘴角,知道他不會輕易開口,不過她可是知道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