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然在進(jìn)屋之前對著賀蘭瑤和龍瑾瑜招了招手,那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意味著 ,讓賀蘭瑤和龍瑾瑜跟著他一起進(jìn)屋。
皇上的話,旁人哪有忤逆的道理?
賀蘭瑤在龍瑾瑜后面慢慢的跟著,在寬大的衣袖遮掩下,賀蘭瑤將從龍瑾瑜派給她的馬車夫身上搜到的令牌給了龍瑾瑜,有用傳音入密道:“這就是你專門給我找的好車夫,我現(xiàn)在胸口還有一劍呢,若不是那白虎救得及時,那一劍刺偏了些,恐怕我現(xiàn)在早就如你的愿是一具干尸了……不,說不定連尸首都留不下!
“我不知,他……”龍瑾瑜被賀蘭瑤嘲諷而又無情的眼神盯著,面上那絲似有非有的笑意終于是沒了,整張臉也露出來些許的慌張,連說話都忘了傳音入密。
那車夫是他的手下不錯,但是像那車夫從小就被用特殊手法訓(xùn)練而成 ,絕對不可能會有二心,因此他才放心的將那車夫送去給賀蘭瑤駕車,可是那車夫怎會又動了殺人之心。而現(xiàn)在賀蘭瑤的舉動是明顯的不相信他,難道賀蘭瑤是在將他當(dāng)敵人?
龍瑾瑜手里的那枚令牌瞬間就變成了飛灰,拉住賀蘭瑤的手,龍瑾瑜面色認(rèn)真的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給我些時間!
“男女授受不親,四王爺,”賀蘭瑤抽出手來,嫌惡的看了兩眼對著龍瑾瑜道:“時間?我從烏縣回到這里這么長的時間,好像你沒查到的就是道聽途說。不知四王爺又要花多少時間從誰那去找其他些個道聽途說?這時間也有,我倒是等得起,就怕夫君等不起!
龍瑾瑜的面色更加的愕然了,失落難過統(tǒng)統(tǒng)從眼眸里劃過,也是那個車夫確實(shí)是他的人出了這事情賀蘭瑤怪他也是必然?墒恰R蘭瑤那么聰明為什么就看不出他對她毫無惡意,還是說,賀蘭瑤眼里從來都沒有他?
賀蘭瑤冷眼瞧了瞧面色難看的龍瑾瑜,才又抬步向著里屋走過去。
她的確是在逼龍瑾瑜,因?yàn)樗岧堣ぷ钇鸫a看起來是同她在同一陣線上。
里屋里龍昊然對龍紹炎正有些束手無策,龍紹炎說什么就是不肯讓他接觸。
“夫君,”賀蘭瑤趕緊過去將正躲閃著龍昊然的龍紹炎制止住道:“這可是皇上,夫君不得無禮!
“父皇……不長這樣,娘子騙人,娘子壞壞。”龍紹炎皺著眉端詳了龍昊然半天才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對著賀蘭瑤道。
賀蘭瑤面上露出尷尬的笑又對著龍昊然福了福身。
“你還沒告訴三王爺父皇已薨的消息?”難怪剛剛龍紹炎總是看著他說,他偷了父皇的衣服。
賀蘭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爺素來同先皇感情深厚,臣妾恐怕王爺病重又聽了這個消息……一時受不了打擊……”
“可也總要說啊!饼堦蝗槐硎纠斫猓值募恿司。畢竟龍紹炎也要清楚現(xiàn)在的北夏究竟是誰的,不然他豈不是太沒有成就感了?
賀蘭瑤為難的看了看龍昊然道:“待到王爺病好,臣妾自當(dāng)如實(shí)告知!
趁賀蘭瑤和龍昊然說話的空當(dāng),龍瑾瑜卻在給龍紹炎把脈。
龍瑾瑜武功高強(qiáng),脈相也會看一些。待給龍紹炎把完脈之后,龍瑾瑜才道:“雖說中了風(fēng)寒,這脈相也太亂了。難道三哥這次大病還有旁的原因?”
要的就是這一句,賀蘭瑤收下心中的暗喜道:“其實(shí)王爺生病卻有些離奇事,臣妾也不敢告訴那些太醫(yī)。皇上,四王爺且聽臣妾細(xì)細(xì)道來。那日,我們御賜之時,曾有人搭救與我們。只是那人卻大掌用力拍了拍王爺,王爺隨之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樣子甚是奇怪!
“金色的血液?”龍昊然急急的質(zhì)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血液?”
“這……臣妾那時正跌下了山崖,那一眼也只是粗粗一瞥,臣妾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血液。只知道是一個金色的東西。”賀蘭瑤裝出一副努力回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賀蘭瑤看了看龍昊然微微釋然的樣子,心里添了抹冷笑。知道龍昊然其實(shí)才是那個和龍越宸關(guān)系最好的人時,賀蘭瑤就想到了龍越宸恐怕早就將龍紹炎身體里蠱蟲的秘密告訴了龍昊然。
龍昊然之所以對龍紹炎這個傻王爺還是這么的警惕,怕是大多因?yàn)辇埥B炎居然死里逃生的緣故。
今天的這番表演,應(yīng)該可以將龍昊然的戒心卸下大半了。
“那神秘人是誰?”龍瑾瑜展開了折扇,一邊扇一邊問道。
到哪都是這副勾引良家婦女的模樣……賀蘭瑤正想說不知道,身后的龍紹炎卻因?yàn)椴粷M被忽視叫了起來。
“你們不說話了,娘子要和我說話,娘子不和其他人說話!饼埥B炎想從床鋪上起身去拉賀蘭瑤的胳膊,卻因?yàn)樯碜邮共簧狭庥痔苫氐搅舜采,只是這一次龍紹炎的眼睛卻是再也不肯離開賀蘭瑤了,而龍紹炎也不讓龍昊然幾個問問題了,一副歡迎離開的模樣。
龍昊然今天這趟過來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他內(nèi)心的疑惑自然是不肯再留下來,龍紹炎一說,龍昊然自然就順勢提出了離開。龍瑾瑜也跟著龍昊然離開了。
龍瑾瑜可不是因?yàn)槟信,叔嫂要避嫌,這廝離開的原因完全是因?yàn),賀蘭瑤說了隔幾天的晚上去找他。
龍瑾瑜一離開,龍紹炎可不干了。
“你晚上要去找他?”龍紹炎眉角高揚(yáng),那樣子宛然是一副抓著妻子紅杏出墻的證據(jù)的丈夫。
賀蘭瑤白了眼龍紹炎道:“我對龍瑾瑜那種被萬人騎的家伙又沒‘性’趣,你擔(dān)心什么?”
賀蘭瑤將那個字的音節(jié)咬的極重,龍紹炎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你……”龍紹炎指著賀蘭瑤指了半晌,才重重嘆了口氣道:“找也行,不過讓我知道他碰你哪里了,我回頭就去剁了他的手!
“哦,”賀蘭瑤拖長了音調(diào)道:“我剛剛還碰過他的手呢,你是要砍我的手還是要砍他的手?”
“我……”龍紹炎覺得他有必要找?guī)妆绢愃婆,女書之類的讓賀蘭瑤讀讀。賀蘭瑤連一點(diǎn)身為人妻的自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