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正,新晉的飛龍集團的董事長,飛龍集團一個剛剛組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橫空出世的公司,不管是龐大的資金實力還是資源人脈,都讓在場的人為之震撼。
這個人他們早就想拜訪了,可是對方神龍見首不見尾,又不接受拜訪,只能望而興嘆,誰曾想今日居然在蔣老夫人的生日宴見到了對方。
至于他身邊的女子,并沒有多少人認識,只有極少數年紀比較大的家主知道那是一級世家秋家的二小姐。
能讓秋家的小公主當女伴的,對方還姓賀,那么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不管是猜出他身份的,還是沒有猜出來的,不少公司的一把手,或者世家掌舵人都想過來打招呼。
賀文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和這些人寒暄了幾句,然后找了個借口來到休息區。
看到早已經坐在這邊的人,秋敏雅瞪了對方一眼,頭扭向一旁,不想看到她。
許是已經撕破了臉皮,也許是因為自己失身于賀文正,面對著南宇夢,她已經不想在維持表面的和氣了。
那天要不是她帶人過來,她早就成功了,也不會被賀宇這個狠心的男人給扔到賀文正床上。
“小夢,好久不見。”
賀文正過來打招呼,很自然的坐在了南宇夢的身旁。
“你今天很美。”
他毫不吝嗇的夸贊,蔚藍的的眸中帶著欣賞。
南宇夢皺了皺眉,想起那天在地下車庫的事,不想跟他挨得太近。她往董鈺那邊挪了挪,直到身上的那股壓力沒那么重,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才緩緩松了口氣。
“賀先生你好。”
她淡漠而疏離的打招呼,將賀文正刻意營造的友好氛圍打破。
賀文正并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的望著她,眼中印著她的影子,“小夢,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呢?”
他語氣有些失落,眼中的目光微暗,像一個愛戀的男孩子,被心悅的女子拒絕而神傷。
“賀先生,我們好像不熟吧,我為什么一定要接你的電話,還有,請叫我南宇小姐,或者南宇夢。”
她不喜他的語氣和眼神,好像她是個負心漢似的,實際上他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她也不信他會喜歡自己。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和任何人玩愛情的游戲,即使對方為我去死,我都不在意。”
她說的鐵石心腸,賀文正捂著心口,眉梢一挑,用受傷的目光平靜的望著她。
“小夢,當你說不在意的時候,它在痛,就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疼。”
南宇夢一怔,仿佛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隱藏的愛意,她微抿著唇瓣,讓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賤人,”不遠處的秋敏雅目光陰狠地瞪了她一眼,“怎么著,賀宇哥滿足不了你,現在又來勾搭文正哥。”
“小雅。”賀文正目光一凜,出聲呵斥她,“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我說的有錯嗎?先是賀宇,現在又是你,你們是吃了迷魂藥了嗎?她南宇夢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你們只能看到她,賀文正,你不要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嗯?她的未婚夫換人了?南宇夢好奇的瞅了過去,明明之前還放話說她會跟賀宇訂婚,怎么沒幾天就換成了賀文正?
她的目光,讓秋敏雅覺得羞辱,這個賤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她氣得小臉通紅,口無遮攔,
“你的得意什么?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跟他這個廢物訂婚,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突然她聲音戛然而止,賀文正的目光太嚇人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的眼神,讓她毛骨悚然,就像被兇猛的野獸給盯住,隨時會撲上來將她撕成碎片。
秋敏雅緊緊地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這個男人的恐怖她已經見識過一次,是在她反抗婚姻罵他廢物的時候,那種被人扼住喉嚨快要窒息的死亡感覺,現在還不曾忘記。
她怎么被氣昏了頭又罵了他。
南宇夢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到賀文正隱藏在陰影下的神色,心里有些難受,忍不住為他抱不平,
“廢物?秋敏雅,你以為你又是誰,有什么本事?在我眼中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不如,起碼他在努力靠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你呢,除了算計還有什么?”
“你、、”
“你不服是嗎?那你問問他,他的童年和少年是怎么過來的,而你又是怎么過來的?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得到的,你憑什么說他是廢物?
自己不想嫁那就反抗,不要把問題推到他的身上。反抗不了那就接受,你該慶幸自己是秋家女,才能有這么一位優秀的未婚夫。”
她聽賀宇說過,他當初和賀文正有一個賭約,賭注是油礦,是他們自己的產業,還有賀大哥說過,賀家的孩子從小就很努力,在他們歷練結束之前,所擁有的東西都是自己打拼下來的。
她并不知賀文正是庶出,下意識的當他也和賀宇一樣,卻不知,他付出的遠比賀宇要多得多,才能擁有和他一樣的權利和自由。
不過他還是輸了,輸的代價,最明顯的一項就是婚姻自由。
“你、、”
秋敏雅被懟的無話可說,因為對方說的沒錯,賀家的子弟沒有一個是廢物,可是她要的是嫡出的賀宇,而不是一個母親都進不了賀家大門的庶出子,自己以后生的孩子也會成為旁支,到最后被邊緣化。
她心有不甘,憑什么南宇夢就那么好運擁有了她追求多年的人,而她堂堂秋家小公主卻要找這么個男人。
努力又怎樣,上進又怎樣,還不是一個私生子罷了。
“厲害,”一直看戲的董鈺沖她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一直溫潤典雅的南宇夢還有這么厲害的一面,讓他刮目相看。
賀文正則思緒澎湃,他眼眸微垂將自己真正的情緒遮掩。
“那么能說會道,那你嫁給他啊,把我的宇哥哥還我。”秋敏雅冷哼了一聲,只動動嘴皮罷了誰不會。
原本坐著的人突然起身,逼近,讓秋敏雅有些慌張,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怕賀文正。
“文正哥,我,我、”她有些結巴,想要解釋,對上那雙陰郁的眼眸,一張小臉帶著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