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我愛你……
你可能回應(yīng)我半分……
回應(yīng)?
回應(yīng)師兄嗎?
她到現(xiàn)在腦袋都還是暈乎乎的,一點(diǎn)都反應(yīng)不過來。
師兄竟然喜歡自己,這次隱瞞的時間可不是短短四個月,而是四年那么長的時間。
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己。
她無法接受,因?yàn)樗龑境蹶栆恢倍际切珠L般的情誼,一下子變了味道,她如何能接受?
“師兄,你……你怎么可能喜歡我?師兄那么優(yōu)秀,也只有多多和秀姐才能配得上啊。我只是個小蝦米,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怎么……怎么會呢?”
她使勁搖頭,覺得季初陽一定是在開玩笑。
她在班級一直都是最低調(diào)的那個。
穿的衣服永遠(yuǎn)是干凈的T恤,牛仔褲小白鞋。要是出席學(xué)校典禮,頂多一件抹胸禮服裙。
要不是她刻苦勤勞,有些設(shè)計(jì)天分,也不可能被老師器重。
她自認(rèn)為是比不上多多的,多多要強(qiáng),有上進(jìn)心,而她只想著回國結(jié)婚而已。
多多也比她會打扮,身邊總是圍著無數(shù)追求者,她反倒是不起眼,被人忽視在角落。
師兄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懷疑季初陽被人下了降頭。
她滿含質(zhì)疑,不確信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無力。
自己都如此真摯告白了,這丫頭竟然懷疑自己傻掉了。
他忍不住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讓她抬眸正視自己。
她呆愣愣的,一雙璀璨琉璃的烏黑雙眸一瞬不瞬的落在自己身上,是那樣單純澄澈,仿佛不含一絲瑕疵一般。
只有林意一個人以為自己普普通通一點(diǎn)長處都沒有。
她都不知道,在別人眼中她是多么乖巧可愛的孩子。
就算再難過的事情,到了她這兒,也好似一下子沖淡了。
她大學(xué)的時候追求者很多,那都是被他一一警告過得,誰也不敢打擾她。
他一直在暗地里付出,從未想過回報。
而如今他變得貪婪了,想要得到她的回應(yīng)。
“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耀眼,就像是一輪小太陽一樣,能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林意,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說罷他閉上了眼眸,身子緩緩俯下。
那柔軟的唇瓣竟然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都來不及反應(yīng)。
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俊俏的面容,想要掙扎,但是卻斗不過他的力氣。
天哪……
她和師兄接吻了。
就算是蜻蜓點(diǎn)水的那一種也不行啊,于理不合,道德不容許啊!
她還沒來得及掙脫出去,突然身后傳來一股大力,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身子踉蹌的往后退。
最后撞入一個硬邦邦的懷抱中,撞得她鼻子生疼。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疼痛不堪。
她連忙抬眸看向來人,剛想發(fā)話,但看到那陰沉可怕的臉,所有的話都哽塞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就像是來自地獄一般,身上沉浮著詭異的戾氣,像是厲鬼勾魂一般。
那一雙幽寂深邃的鳳眸深處淬著詭異的幽光,讓人看著頭皮發(fā)麻,甚至都隱隱猩紅起來。
他的怒意是低壓可怕的,像是一片巨大的磁場,緊緊籠罩著三人。
“小……小叔叔……”
最終,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呢喃出聲。
席靳川危險瞇眸,那瑰色的唇瓣冰冷而又絕情的溢出了話語:“怎么,被我抓了個正著,場面很難看嗎?”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她忍不住要解釋。
但是男人的態(tài)度有些粗暴瘋狂,直接捏住她的手腕,那樣大的力道,讓她疼的輕呼出聲。
那手腕一圈都充血通紅起來。
他晃動著她的手臂,道:“那你告訴我,你們剛才卿卿我我的,到底在干什么,當(dāng)我是瞎子嗎?”
季初陽見他對著林意發(fā)火,心中也有了火氣。
他上前一步橫在了林意的面前,面對他的怒火。
他道:“席先生不遵守承諾,自己說出的話,就這樣打臉嗎?而且,你這是跟蹤偷窺,你有什么權(quán)力?”
“我讓她和自己的恩師好好相處,而不是跟你在這兒鬼混。我有什么權(quán)力,我是她的丈夫,我對她做任何事都是合法的,你又有什么權(quán)力來指責(zé)她的丈夫。你有什么資格和我的妻子在一起,你不覺得好笑嗎?”
席靳川冷聲嗤笑,嘲諷的話語傷人的溢出那菲薄性感的唇瓣。
他整個人就像是猛獸一般,那兇戾的氣息足以把人撕碎。
林意見他們劍拔弩張起來,實(shí)在有些受不了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誰也沒有能力支配我,能夠支配我的,只有我自己!”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了席靳川的禁錮。
她身子后退幾步,遠(yuǎn)離兩人:“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的感情我也很明白,不需要你們來教我什么。”
說完她扭頭就走,像是落荒而逃的兔子。
席靳川和季初陽都動身追了出去。
林意很不幸,碰到了楊劍,被他三下五除二的鉗制住了。
“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席靳川陰冷的看向一旁的季初陽,無情的勾起嘴角。
雖然是在笑,但是那笑意打不進(jìn)眼底,給人詭異陰邪的感覺。
“季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別人妻子的主意,我可是吃獨(dú)食的人,誰要敢碰她一下,我可是會非常生氣的。今日念在你是她敬重的師兄份上,我不和你計(jì)較。下次,膽敢有下次,你碰了哪我就割哪。”
席靳川陰沉沉的說道。
季初陽聞言狠狠索美:“席先生,你根本就是活在地獄的人,你何必拉上林意。她那么單純,卻要卷入你復(fù)雜危險的世界,你到底想干什么?”
“地獄?我就喜歡和她待在地獄!她在我身邊,她成佛我成佛。她若不在我身邊,我入魔便毀了所有人。”
這話,字字鏗鏘有力,像是從寒冰里拉破出來的一般,字字駭人,句句詭異。
她成佛我成佛。
我入魔便毀了所有人。
不僅季初陽聽著心驚,就連林意也嚇得渾身顫抖。
她從未見過席靳川這么可怕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尊殺神,誰敢招惹下場必然凄慘。
她突然無比擔(dān)心季初陽。
“師兄,你不要跟他講廢話了,他根本就是個瘋子,你斗不過他的,你趕緊走,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