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她委屈爆棚,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斷地落了下來。
席靳川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氣該笑。
他的小妻子怎么這么單純,自己說了那么多好話,她竟然全部否定,去相信陸語汐的胡編亂造。
他可從未覺得她和陸語淳相似。
她是她,語淳是語淳,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在他心里從未混淆過,也從未代替過。
有的人無可替代。
而她,同樣如此。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她的眼神滿滿都是無奈,仿佛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般。
林意對上這樣的眼神,有些蹙眉:“你干嘛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這眼神是幾個意思?不要以為你是席彥的小叔叔,是席家的掌權(quán)者,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席靳川不客氣的打斷。
“我要是真的為所欲為的話,現(xiàn)在你早已是我的枕邊人了,我還會放過你嗎?”
這話如此露骨,讓林意瞬間漲紅了臉,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他。
他……說話好有道理啊,她竟然無法反駁,怎么辦?
“你的確很笨很蠢,我對你說了那么多話,你全然不信,卻去相信一個僅僅見面兩次的陌生人。怎么,我的話在你心中如此沒分量?”
“我……我不是……”
她著急忙慌的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席靳川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就是要咄咄逼人,將她逼入思想的拐角,讓她無路可退。
“我和陸語淳曾經(jīng)確實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開了。我和她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和你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并且未來一直繼續(xù)。我從未把你當(dāng)成語淳的替身,你就是你,無可替代。怎么,你覺得自己是那么平凡普通,誰都可以替代的了嗎?”
“我……我才沒有那么平凡普通,我也知道我就是我,我是林意,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但……但就連劉姨都覺得我和陸語淳性格有幾分相似,這難道不是證據(jù)嗎?”
“狗屁的證據(jù)!”
席靳川不雅的爆了一句粗口,但是絲毫都不影響他的英俊。
男人眉心蹙起,似乎被她的智商折服一般,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耐心說道。
“你這么在意別人的話,那劉姨勸你和我在一起,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
“這根本是兩碼事好不好?就算在你眼中我們不像,但是你為了她把我丟棄在咖啡館是真的嗎?”
“她身體不舒服必須去醫(yī)院,我不能坐視不管。我那天手機沒電,本想著你應(yīng)該會自己離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想去多看一眼。我也擔(dān)心你會不會在等我,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傻丫頭!”
“正因為我傻,你才騙我是嗎?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和陸語淳的事?”她激烈的反問著。
聽到這話,席靳川突然沉默了。
包廂內(nèi)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他們彼此憤怒粗喘的呼吸聲而已。
那一瞬間,席靳川就像是變成了受傷的獅子一般,看著很讓人害怕。
他的拳頭都緊緊捏緊了,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似的。
她頓時有些緊張害怕,不明白自己這話哪里錯了。
她問一下,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既然你心里坦蕩蕩,為什么不告訴她陸語淳的事情?
現(xiàn)在一切攤開說了,為什么席靳川卻又選擇沉默呢?
席靳川深呼吸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翻滾的怒火,這怒火不是因為林意,而是因為自己。
他松開了拳頭,聲音微微涼薄的響起:“你和語淳不一樣,我選定了你,就不會放手。你也不要被任何人干涉,因為你遲早會是我的人,這些人的話只會讓你難過,并不能改變事實!
“憑什么,我才不是你的人呢!”
她聽到這話有些不悅,那樣篤定的語氣,仿佛她永遠(yuǎn)逃離不了一樣。
她不喜歡席靳川那略帶命令的口吻,讓人很不舒服。
好似……他從來沒有站在和她等高的位置,平等的和她說過話。
他的話語,永遠(yuǎn)都是強制帶著命令,不容反抗的。
他高高在上,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這樣的語氣是多么的不平等,讓人覺得卑微難過。
“就憑我是席靳川,這個理由夠了嗎?”
席靳川的態(tài)度變得強硬起來,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林意聞言,張了張嘴巴想要說點什么,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適的話語去反駁。
是啊……
他可是席靳川!
席家的掌權(quán)者,跺一跺腳都能讓京都顫抖三下的存在啊。
沒人敢招惹他,她竟然還這樣不怕死的和他吵架!
她突然覺得很心累,問題無疾而終,最后竟然被這么一句終結(jié)了。
她松開了一直緊緊握著的小拳頭,肩膀也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啊,我能反抗什么呢,你是席靳川啊。你可是席靳川啊……我又算得了什么?”
席靳川聽到她垂頭喪氣的話語,不禁狠狠蹙眉,知道自己這話打擊到她的自尊心了。
想要補救,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他眉心緊促,最后危險的瞇了瞇眸子,干脆直接拉開了門,將門外偷聽的欒子林給拉了進(jìn)去。
門再一次砰的關(guān)上了。
宋安生和司寇軒瞬間大眼瞪小眼。
“老四進(jìn)去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俊
“不知道哎,老大把她拉進(jìn)去干嘛?”
而屋內(nèi),欒子林也是一臉蒙圈,惶惶不安。
他震驚的看著林意,顫顫巍巍的說道:“那個……老大,你……你把我……把我拉進(jìn)來干什么?”
“你和她說!毕▽嵲跊]轍了,自己已經(jīng)無話可說,只能想到欒子林了。
欒子林松了一口氣,面朝林意開始說話。
“其……其實你……你誤會老大……老大的意思……”
話一出口,結(jié)結(jié)巴巴。
席靳川狠狠挑眉,怒瞪了一眼。
“不會說話了?”
欒子林趕忙咽了咽口水,舒了一口氣。
“這不是被你嚇了一跳,還沒有緩過來嗎?那個林意啊,我們老大其實沒有那個意思,說白了我們老大就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和別的無關(guān)。不管你身上哪一塊像語淳姐,老大根本不以為然。在老大眼中你就是布靈布靈的獨特個體,能把他氣得說不出話,能把他氣得一個人獨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