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導(dǎo)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特么是誰啊,竟然敢……”
“特么老子是席靳川。”
席靳川也毫無耐心,直接自報家門,身上氣場全開,完全碾壓眾人。
那是長居高位者的危險氣息,無人可以比擬。
金導(dǎo)聽到這句粗口,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沒想到傳說中的席家掌權(quán)人的本尊竟然是這樣的……
說話真是……好可怕!
金導(dǎo)頓時慫了,知道席靳川是來找陸語汐的,連忙轉(zhuǎn)身告辭。
他一走,這一片角落瞬間變得安靜無比,安靜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一個小心翼翼,一個低沉粗喘。
陸語汐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平靜,饒是她那么多年的演員素養(yǎng),此刻也全部破功。
因為此時此刻的席靳川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發(fā)瘋的雄獅一般,要是稍有不對就會把自己瞬間撕裂。
她咽了咽口水,明知故問的說道:“靳哥哥,你……找我干什么啊?”
席靳川見她竟然還有臉反問自己,頓時沒了耐心。
大手宛若鐵鉗一般,牢牢的禁錮住她的大手,是那樣用力。
陸語汐便感受到徹骨的疼痛,有些難以忍受的痛呼出聲。
“靳哥哥,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你到底和林意說了什么,竟然讓她哭著離開?”席靳川冷聲質(zhì)問著,聲音深處透著濃濃的不善,是那么可怕。
這聲音就像是從寒冰里撈出來的一般,寒徹而又凌然。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從內(nèi)心深處感受到顫栗。
感覺……就像是死神來臨一般的恐怖!
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個男人已經(jīng)耐心全失。
他的聲音更是壓低了幾分,很是不爽的低吼出聲:“我問你,你到底對林意說了什么!說啊——”
最后兩個字,近乎咆哮出聲。
那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燒。
陸語汐徹底被嚇到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席靳川發(fā)這么大的火了。
只有五年前……五年前他才會如此。
自從當(dāng)年的事情發(fā)生后,席靳川就像是沉入了冰窖,整個性子都變得冷漠古怪起來,不近人情拒人千里。
而現(xiàn)在他再一次動怒了,而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她忍不住委屈的落下了眼淚,生氣的說道:“我告訴她姐姐的事情了,有什么不對嗎?你們可是未婚夫妻啊!現(xiàn)在五年之期也要到了,難道你不要姐姐了嗎?”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不管是語淳的還是林意的!因為你是語淳的妹妹,她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讓我對你照顧,我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你也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起的!”
席靳川冷冷的說道,其實心里也猜了個大概。
要是不提起陸語淳,她也沒什么消息能夠讓林意傷心的。
她傷心了也好,最起碼證明心里是在乎自己的。
席靳川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陸語汐,你好自為之,不要欺人太甚。惹惱了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她的身份遠(yuǎn)比你的尊貴!”
席靳川冷冷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去,看都不看一眼。
陸語汐聽到這話,眼淚都怔怔的停留在眼眶里。
她的身份元比你的尊貴……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就憑借席彥妻子的身份嗎?
誰不知道席家大方在席氏的地位簡直是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而她自小就在席家長大,和席靳川青梅竹馬。家中的老傭人都客客氣氣的,就連夫人都對她寵愛有加。
他竟然說自己不如林意!
陸語汐看著席靳川遠(yuǎn)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就被她蠱惑了。
一個有夫之婦,也妄想要勾引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
席靳川開車快速的來到了別墅,一進(jìn)門劉姨就著急的迎了過來,詢問道:“先生,小太太這是怎么了?一回來就跑回了房間,還哭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來解決。”席靳川急忙上樓。
他敲了林意的房門沒人回應(yīng),又用鑰匙開門但是卻沒用,門后好像被重物給阻擋住了。
這丫頭為了躲開和他的見面,也是費了功夫。
他敲門:“林意,你給我出來!”
“我不要和你說話,你根本就是個大騙子!騙子……”
林意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傷心難過的要命。
為什么在她心動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
難怪他那天消失了一天,原來是去找別的女人了,他知不知道把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地方讓她很害怕?
他們之間肯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
她一想到陸語汐說的,他之所以纏著自己不放,是因為她身上有幾分陸語淳的影子。
影子……終究也只是影子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像,哪里像她哪里改還不成嗎?當(dāng)別人的替身多么難過啊!
席靳川見她根本不出來,又用力的敲了門,左手的傷口裂開,鮮血淋漓的染紅了紗布。
劉姨在一旁看著著急,趕緊阻止:“先生,你可不能這樣了,你這傷口還沒好全呢,我立刻讓楊劍過來送你回別墅治療。”
“不用,我今晚就在這。”
“先生,你還不了解小太太的脾氣嗎?要是真的發(fā)起倔,誰都攔不住的。還不如等小太太冷靜下來,再好好說說?”
席靳川聞言深深瞇眸,這個節(jié)骨眼也只能等林意平靜了,聽得進(jìn)話了再說。
“好。”
他沉沉的回應(yīng)著,然后深深地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給我找個工人,直接把她門拆了,我看她以后還能拿什么擋!”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任何猶豫。
他從來都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
劉姨聽到這滿含氣勢的一句話,也嚇得身子微微顫抖。
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情緒激動過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一場災(zāi)難呢?
當(dāng)年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重新上演了吧?那先生的命也太苦了,那小太太……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