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還是我席家虧待你,不給你吃喝了?”席靳川無奈的說道,話語深處藏著淡淡的寵溺,九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林意嘴里塞了一塊炒肉,口齒不清的說道:“小叔叔小時候肯定沒有被餓過,以前我剛到葉家的時候,只有保姆照顧我和葉然。保姆見我不是葉家的親生女兒,所以對我很不友善。明明每個人手里都有玩具,只要葉然想要我的,我就只能蹲墻角看著她玩了!
“吃東西也是如此,我每次吃的都是葉然剩下的東西。要是她那天突然胃口好了,那我吃的就少了。姨父整天忙著工作,根本管不上我們,而且葉然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姨父也沒什么好說的。也許是那個時候被餓怕了吧,所以現在看到吃的就很開心!
“而且你不覺得食物有一種治愈系的魔力嗎?饑腸轆轆的時候給你東西吃,你不覺得很幸福嗎?而且自己動手做菜很有成就感,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前不久學了紅酒牛排,聽說席彥喜歡吃。但……學了這么久,都還沒有拿出手呢!”
席靳川聽到這番話,很難想象這丫頭以前遭受了多少苦。
她是寄人籬下,畢竟不是自己家里,受的苦可想而知。
即便如此,她還是如此優秀,本質善良,誠以待人。
“我也喜歡吃!彼恼f道,聲音溫和。
林意眼睛一亮:“那叔叔晚上過來吧,我給你做啊!
“嗯,晚上來接你。手機一定要保持開機,我的電話短信必須秒回,明白嗎?”男人霸道的說道。
林意聞言撇撇嘴,敢怒不敢言,只好點點頭。
吃完飯他再把人送到公司門口,下車的時候遇到了好幾個同事。
她們一看到自己是從豪車上下來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而林意也是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在這個敏感時期,還和席靳川走的那么近,肯定會招閑話的!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了。
設計重新打樣,手繪過后再用數控板畫,整個人累到不行,想去茶水間喝口水。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議論聲。
“其實當初許多多把她拉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簡單,竟然沒有從設計師助理開始做起,甚至實習期都沒有,直接成為正式的設計師。剛來的新職員,就和我們這些老職員拿的一樣的工資!”
“你沒發現嗎?欒少女朋友的訂單都是她設計的,這提成拿的還少嗎?我早就懷疑她和欒少有一腿了,不然怎么會如此得寵?”
“我看哪,她可不止欒少一個男人,手段高明著呢。我剛才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她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似乎是個混血的,可帥了!兩人又是摸頭又是傻笑的,看著可親昵了。沒想到這個人剛走,她有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車。這不……那豪車才把人送回來!
“嘖嘖嘖,那短時間就三個男人了?這怎么兼顧的過來啊!”同事吃驚的說道,有些不敢相信。
另一個冷嘲熱諷的說道:“你看她長得清純,實際上心里鬼點子多得很呢!許多多這次要虧死了,她后臺這么硬,她肯定斗不過她的!馬上就要評選季度優秀獎了,許多多可是我們這里最優秀的一個了,來了半年業績一直很好,這次她的競爭肯定懸得很。我看黑粉事件,就是有人看不下去她的作為,故意的。只可惜鬧出了那么大的風浪,最后就這樣不了了之,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她有些不解氣的說道,恨不得林意在這次輿論中身敗名裂。
門外的林意聽到這話,小手緊緊的握住茶杯,用力過猛而關節森白。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她急忙回眸便看到了許多多。
“多多?”
“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別看她們這樣說好像自己多正義。如果這事放在她們自己身上,他們要是有個靠山,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林意聽到多多的話心里好受多了,還好這兒還有一個理解自己的人。
“多多,我不會搶你的季度優秀獎的,我那點業績根本比不上你的。”
“放心吧,該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是不是?你不要聽她們胡說八道,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一起在國外求學,又是一個師門的學生,現在回國在一起工作。你看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你還需要和我說這些?”
許多多沒好氣的白了眼。
林意聽到這話,心頭狠狠一暖,緊緊的抱住了多多。
“多多,還是你最好!”
許多多聞言眼眸中染上了一抹不一樣的顏色,但是稍縱即逝,很快消失不見。
她拍了拍林意的后背說道:“席靳川是不是來找你吃飯了?”
“嗯,估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彼诡^喪氣的說道。
“我覺得席靳川對你是真的好,比席彥可優秀千倍萬倍,在整個京都都是無人能及的。這么好的男人,難道你就一點不心動?”
林意聽到這話,心里突然升起一抹別樣的心思。
難道……
就一點兒不心動?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叔叔英俊帥氣,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身材也是無可挑剔的,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讓人尖叫的那一種。
而且他對自己是真的好,好幾次救自己于危難當中。
葉然婚禮一次、劉老大一次、還有昨晚一次,至于那些瑣碎的小事,她都記不清了。
這個男人宛若天神一般,總在自己狼狽可憐的時候突然出現,雖然說話兇巴巴的,但是卻總能打動人心。
一次次的接觸,心動是有的,還不至于讓她放下所有的戒備和他義無反顧的在一起。
榮錦給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就付之東流,高二到大學畢業,足足五六年的時間。
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少個五六年啊。
愛一個人就要掏心掏肺,毫無保留,她的心現在還是支離破碎的,要是再被傷害一次,可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她神色暗淡了一瞬,輕輕搖頭:“我還不敢……他這個人啊,比榮錦看著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