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銘后退了兩步,眼神有些無奈,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林染的長發(fā),壓低了聲音回應(yīng)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先跟你說的,不要哭了,也不要再怪我了,好么?”
林染慢慢的抬起頭,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慢慢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入宅子里,林染連忙去吩咐管家和傭人分別準(zhǔn)備口服的消炎藥還有包扎的藥箱,就準(zhǔn)備親自給席銘包扎,只是卻被席銘制止了下來。
傷口猙獰可怖,席銘不太想讓林染看見。
“沒關(guān)系,就只是小傷而已,跟擦破了一點皮一樣,不用這么擔(dān)心。”林染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真的是太過于著急,失了分寸,這種事情還是家庭醫(yī)生處理起來更順手一些,就只能坐在席銘的身側(cè),額頭依靠在席銘的肩膀上。
就在林染和席銘兩個人互相依靠沉默不語的時候,房間門被叩響。
林染稍顯尷尬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發(fā),走到門前把門打開。
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陌生的男人帶著一絲不茍的眼鏡走了進來,簡單的說了一句自己是請進來的家庭醫(yī)生,之后坐下來順勢就想要給席銘包扎。
一切都太過于順理成章,以至于林染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是干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只是那個家庭醫(yī)生正準(zhǔn)備進行動作,就突然被席銘單手給制止了。
他的手有些尷尬的僵的懸空在半空中,那個家庭醫(yī)生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細微不可查的慌張,眼神有些驚恐的意思,不過最后還是掩藏住,故作鎮(zhèn)定的詢問道:“席總,怎么了?可是對什么東西過敏么?”
“哦,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想問你一些題外話而已。。一直以來經(jīng)常來的不都是王醫(yī)生么?今天怎么是你?”說著,席銘說話不緊不慢的,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出現(xiàn)的這個“不速之客”,完全不著急,就是等著看著他緊張的模樣,等待著他露出狐貍尾巴來。
顯然那個“家庭醫(yī)生”應(yīng)該的確是有些隱瞞,見到席銘如此的態(tài)度和語氣,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可能會暴露,稍顯支支吾吾,開口說道:“哦,這個啊。王醫(yī)生他,生病了……畢竟趕我們這一行的,工作也很忙的嘛!也經(jīng)常出外診什么的,呵呵,所以……就麻煩我今天代替他來而已。”
說著,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席銘,似乎是想要確認自己瞎編亂遭出來的說辭究竟能不能被滿意。
席銘瞇了瞇眼睛,并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個家庭醫(yī)生。頂?shù)乃^頂冒汗,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席銘。但是這個反應(yīng)漸染就將一切全部都暴露在了席銘的面前。
他冷聲輕笑,慢慢的縮回手,開口喊了一聲:“管家,進來一下。”
門被叩響,管家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沖著席銘鞠了一躬。
席銘點了點頭,回頭對著家庭醫(yī)生說道:“你先下樓吧,先不急著包扎。你先下去喝一杯熱水,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和我的妻子和管家說。”
那個家庭醫(yī)生顯然是從話語之中明白過來了什么,手抖得厲害,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