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林染蹲到悅悅的跟前，伸手揉了揉她哭紅了的小鼻子，就見到她滿臉委屈的將懷里面的白色裙子地遞給林染，哭著一直喘著氣：“我的裙子、我的裙子被洗壞了……嗚嗚嗚，這是我最喜歡的小裙子！被她洗壞啦！”

說著，稍微有一些生氣的好像是想要抓起什么東西扔站在一邊的徐玲，但是手邊也沒有東西，裙子也遞給了林染，就很稚氣的似乎是抓了一把空氣扔徐玲一樣。

此時林染才終于注意到，這個空間里還有徐玲。

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就看到站在悅悅身邊低著頭滿臉抱歉不好意思的徐玲，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染，隨即又低下頭，哄哄的眼眶同樣很委屈，好像眼淚馬上就要留下來了一樣，但是卻仍然倔強的忍住沒有哭出聲。

林染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悅悅的頭發，抬起頭看著一旁的徐玲，低聲的詢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對、對不起……我……”徐玲開口，幾乎帶著哭腔，努力的抑制住，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想著不能幫到你們一些什么，就看到……這里又衣服臟了，準備幫忙洗洗，結果……一不小心就、就把悅悅最喜歡的小裙子洗壞了。”

林染看了一眼那個白裙子，的確，白色的小蕾絲邊已經破了，應該是洗衣服的時候力量太大，或者是怎么樣的，給不小心弄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林染低頭看著破損的裙子，一瞬間似乎是觸及到了她內心中最脆弱、最不想要被觸及到的地方一樣，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悅悅妹妹……”

看到徐玲那個孩子懂事的令人心疼，林染忍不住也有些于心不忍。

這件事情本來也不是徐玲的過錯。

長嘆了一口氣，林染伸手揉了揉悅悅的小腦袋，說道：“好啦，悅悅。裙子壞掉了呢，媽媽還會給你買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至于徐玲姐姐，她也并不是故意的對不對？好心幫你洗衣服，你說說，小白裙子如果染上了一點黃色的東西是不是就不好看了？徐玲姐姐也是想讓你美美的，只是不小心失誤了而已，你要因為這件事情怪她么？”

悅悅抿著嘴，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徐玲，眉毛一耷拉，“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不！不要！不要！我要小裙子！徐玲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姐，她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

說著，吸著鼻子一把推開林染，哭著跑出了洗衣房。

看著悅悅搖搖晃晃笨拙的小模樣，林染忍不住也哼笑出聲來，轉而又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站在一側更加自責的徐玲。

撐著膝蓋站起來，林染走到徐玲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溫聲安慰：“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你的問題，你也是好心。而且你在我們家也沒有必要做什么，畢竟最開始是你們家有恩于我們。”

這句話似乎也是讓徐玲想到了什么上心的事情，眼神落寞了些許。

林染當然知道她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