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咻地抬起頭,他掩起復雜的神色,淡笑了下,“我怎么會心疼她呢?我只是在想問題出在哪里,以后好直接避開。”
他說的真誠,全然與方才那副樣子不同,時封看著他,久久沒說話。
怕被他看出心中的想法,時瑾連忙補充道:“我這也算是吸取一下教訓,不然總不能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你能這樣想,正好。”
時封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塞進時瑾手中,“這是徐家小姐,你明天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見見她。”
掌心的相片不大,入目地女孩眉清目秀,時瑾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點下頭。
“徐家是做金融的,如果你能和徐家小姐有發展的可能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時封目光落向遠方,那抹算計卻早在心底計劃好了。
“義父,您就這樣肯定徐家小姐能看上我嗎?”他捏著照片,心情復雜地開口反駁。
“哈哈哈——”
時封忍不住大笑,他眉宇得意的看著眼前這個模樣清雋,身形挺拔的人,“這是自然,你是我時封養出來的孩子,該配什么鞍我最清楚!”
他看著時封的模樣,不知該怎么拒絕。
眼角余光輕掃過他的神情,時封并未點破,自顧說道:“我們時的實力倘若能跟徐家聯合起來,到時候不管是席家還是宋家,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況……”
他想到那樣的結果心底一陣得意,眉稍處的猖獗愈加濃烈,“我們想對付他們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義父,你是想……”
時瑾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一直都以為時封的目標簡單,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眼前這個人太過陌生了。
他胃口極大,幾乎是想要吞并了席家與宋家。
時瑾心里明白,他對誰都這般心狠手辣,難保日后同樣的招數也會用在心里身上。
“義父,我想您還是要三思……”斂起滿腦子的想法,時瑾抬眸勸道:“我們并不準備長期在國內發展,這樣做對我們并不能帶來多大的利息。”
時封勾唇笑了笑。
時瑾雖是他名義上的養子,可這人心思不夠狠,遲早有一天他這些事都會被時瑾敗露,與其這樣不如先防著他一些。
以免給自己遭來不必要的麻煩。
“瑾兒。”他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雖然受西方影響,可你年紀畢竟不小了,是時候該結婚了,更何況徐家那位小姐各方面都好,明天你務必要跟我去見她一面。”
時封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父子多年,時瑾最為了解他的脾氣,當即想拒絕。
“義父,我目前還不太想考慮結婚這件事……”
啪!
時封手中的佛珠猛然被他扯斷,他瞇起雙眸,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過你身為時家人,婚姻這種事自然不可能只考慮你個人方面的感受。”
頓了下,他重新握著佛珠,“得明白你身上的使命和責任。”
使命?
責任?!
時瑾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想過,可偏偏這會時封硬要給他塞一個陌生的女人,口口聲聲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