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中,父子倆面對面而站著,時封暴怒的面孔之下藏匿著一股算計,他冷言睨著時瑾,警告道:“如果你再處理不好席銘,那到時候別怪義父不心慈手軟,我會親自殺了林染!”
聞言,男人面色猛然大變。
“怎么?”眼看時瑾面色變化,時封伸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冷哼道:“是心疼還不舍?”
他眼眸犀利,一下就能看透時瑾心中那點想法。
時瑾下意識握住時封的手,艱難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心軟。”
“最好是這樣的!”
他重重松開時封的衣領(lǐng),慢條斯理地拍齊自己袖口的褶皺。
“咳咳咳!”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折騰,眼下又被時封那么一訓(xùn)斥,時瑾體力早就已經(jīng)透支了,他捂著胸口,咳的滿臉通紅。
“好了,你去處理傷口,順便好好休息一天。”
看著他滿臉漲紅的樣子,時封不禁心軟下來,拍拍他的肩頭,吩咐著。
“謝謝義父。”時瑾捂著胸口,艱難抬步上了樓。
瞥見樓梯間那抹身形逐漸消失,時封轉(zhuǎn)身坐進沙發(fā),手下的人見狀連忙上前,低聲說道:“老爺,需要我去盯著少爺?shù)男袆訂幔俊?
“不用,”他擺擺手,抬眸瞥了眼消失的人,沉聲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心里明白,都這個時候了,我必然不信他能武逆我的意思。”
手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止住了話茬。
時封雙眸禁閉,整個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片刻后,他掀起眼皮,略略想了下,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我過段時間親自回國。”
時瑾的手腕不夠硬,到底是心太軟造成的。
想除掉席銘到底還是要他親自出馬才行。
手下微微一愣,“您的意思是,您準備親自回去處理這件事嗎?”
“這件事暫時先保密。”
頓了下,他抿起唇瓣,“特別是不能讓時瑾知道。”
手下跟在他身邊時間久了,自然明白他這用意是什么。
男人點點頭,“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時楓念叨著,要給席銘一份大禮。
“大禮?”
這句話無疑吸引著時謹?shù)淖⒁饬Γ胫溃瑫r楓到底想要通過怎樣的方法,隔著大西洋的彼岸,送席銘禮物。
“對,這人不在,心意總得到位。”時楓嘴角微微上揚,滿臉寫著“勢在必得”這是個字。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要是沒有人特意好好教訓(xùn),還真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
他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似乎是在密謀自己的計劃。
“難不成您是想動席銘國外的貿(mào)易?”時謹思前想后,覺得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觸碰席銘國外貿(mào)易的鏈條,指不定可以重創(chuàng)。
他們身在國外,與國內(nèi)相比,席銘的手應(yīng)該不會長到這個地步。
如果想要在這里面動手腳,比國內(nèi)要方便的許多。
“真是天真的孩子。”
時楓搖了搖頭,隨即否決了他的想法,就算席銘的業(yè)務(wù)能力再強,卻也抵不過自己有一個軟肋,可以任人拿捏。
時謹面露疑惑,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