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里抱著娃娃,歪著腦袋看著情緒低落的哥哥,忍不住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晨晨,那個禮盒就是一個惡作劇。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林染不停地安撫席晨的情緒,盡管他在思維上的確異于常人的孩子,但這始終還是擺脫不了,他是小孩的事實。
突然遇到這樣的一幕,不單單是孩子,就連大人都很有可能被嚇了一大跳。
“惡作劇…”席晨抬起頭,總算是正眼跟林染對視。
“媽咪,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們?”席晨能夠敏銳地洞察到這個所謂的惡作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是有人跟我們開玩笑罷了。”林染搖了搖頭否決,不想讓這兩個孩子陷入無謂的恐慌中。
就算她心知肚明,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兩個血淋淋的娃娃,代表她的兩個孩子。
顯而易見,那個人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
林染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時謹干的。
“媽咪,你不覺得那兩個娃娃長得很像我們嗎?”
席晨欲言又止,他現在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血淋淋的畫面,就算安慰自己那樣是假的,卻還是難以掩飾害怕。
就在這時,席銘推門而入,林染微抬起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她憂心忡忡地起身,刻意把席銘拉出去談話。
“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干的?”她試圖從席銘這得到一些信息,仍然抱有僥幸心理。
或許僅僅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這是最樂觀的念頭。
席銘搖了搖頭:“服務生被人收買,就把禮盒送上來,并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服務生這個線索都斷了,他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沒想到,竟一無所獲。
林染收斂起眼底的失落,一想到席晨無意間受驚,她內心很是自責,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到兩個孩子。
“我怕,是時謹。”
林染現在一提起他的名字就感覺毛骨悚然,之前所經歷的一切歷歷在目,她無法不對時謹,萌生恐懼的念頭。
那個男人向來說到做到,已經不是常人的思維,能夠洞察到他的想法。
“時謹的行蹤,現在還沒有消息。”
這正是席銘最擔心的一點。
如果是平常商業往來的對手,這種惡作劇,頂多是嚇唬嚇唬他們。
但換做是時謹,結果截然不同。
那個男人,絕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放心吧,都交給我。”席銘知道林染很擔心目前的狀況,抬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邊安慰。
敵在暗他們在明,這兩個血娃娃的出現,無非就是想要警告他們,制造恐慌。
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時謹現在在外逃竄,為什么能知道我們在白城?”林染感覺細思極恐,時謹如今已經真的強大到可以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明明就應該自顧不暇了,還能如此淡然地一路跟蹤他們來到這。
“席銘,我怕下一次,在哪天晚上他會偷偷潛入酒店里,把兩個孩子給帶走。”已經經歷過一次的綁架的林染,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