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茗含笑揉揉他的腦袋,杵著拐杖艱難走出小院。
眼看著白旭茗離開,席銘身子懶懶靠在椅子上,“可以啊,不愧是我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怎么利用人了。”
“什么?”席晨裝糊涂,懵懂的看著席銘,“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呵。”
男人唇角一掀,露出一抹抵達眼底的笑。
他的笑讓席晨打了個寒顫。
內心卻十分訝異,不得不說他這個老爸智商的確過人。
十天后。
林染終于將漢服元素的精髓學到底了,她望著自己做好的成衣,重重舒了口氣。
“別得意。”鐘老望著林染那臉,再度潑了冷水,“別忘記我交代你的話。”
“知道了。”
林染無奈翻了個白眼。
這老頭,秉性真是拗的不行。
望著林染制作好的成衣,鐘老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艷難以掩蓋,他握緊拐杖,薄唇緊緊抿成一道線,“其實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照理來說是不能傳給外人的。”
他語氣難掩滄桑,落在耳膜帶著濃濃地猶慮,林染不由驚訝的看向他,“那您怎么還……”
“我這人講究眼緣,你合我的眼緣。”
“就這么簡單?”林染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怎么覺得這話沒有一點點的可信度呢。
聽出她話里的質疑,鐘老不悅的敲了敲地面,“當然,我還有一個要求。”
“您說。”
“我把手藝擅自傳給你,你得陪我給一個人上一柱香。”
“上香?”林染吃驚,“誰?”
鐘老偏頭深深看了眼她,語氣略沉,“這你就別多問了。”
他不肯多說,林染只好跟著照做。
鐘老領著她來到山莊后的一個祠堂,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林染看到祠堂中有人念經,有人打掃衛生,各自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手中的活。
她深深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
鐘老臉色深沉地取過三支香點燃,交到林染手中,吩咐道:“跪下。”
也不曉得出于什么原因,林染聽話的跪下。
她清楚的看到正中央的牌子上寫著一個白字。
白城,白旭茗,白?
她心底疑惑,卻見鐘老跪在她身側燒紙錢,語氣幽幽傳進林染耳里,“您看到了嗎?這個姑娘和當年的小姐長的有多像啊,她回來看您來了,小姐原諒您了,您在底下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別在自責自己的不是了。”
林染聽的一頭霧水,滿眼疑惑的望著鐘老。
聽見鐘老說的那位小姐,她思緒不自覺的飄遠。
從小到大身邊人都說她長的像父親,可事實上她其實更多是隨了母親,當年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卻不想一場幼年的變故讓她失去所有……
往事涌上心頭,林染的眼眸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她紅唇微抿,看向那個牌子的目光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牌子她有種濃濃地親切感。
“鐘老先生。”
林染攙扶著他起身,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您口中的那位小姐,與我是否有什么關系?”
鐘老驚訝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