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抬眸看眼他,骨瘦如柴的手微微握緊拐杖,“既然你都開口替人求情了,這個人情我自然是要賣給你的。”
聞言,林染感激朝白旭茗一笑。
“不過……”
鐘老目光依舊凜冽,“我的手藝傳女不傳男,只能教給你一個人,而且你還要答應我永遠不準把這門手藝交給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席銘。
“順帶教教我。”席銘不死心,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整日整日的都跟白旭茗待在一起。
“你不行。”鐘老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我的手藝只傳女。”
“難不成你不是男的?”
“你怎么說話的!”
一直站在鐘老身側的男人聽見席銘口出狂言瞬間上前要同席銘對峙,鐘老抬起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回來。”
席銘嗤笑一聲,“你這是搞男女歧視。”
“你……”
男人再度被刺激到,卻被鐘老拉住了,他看著對面的林染,道:“你到底是不是誠心學?如果不是那可以走了!”
“是,是,怎么不是?”
林染連忙接話,生怕鐘老變卦。
她回頭瞪著搗亂的席銘,趕忙給人賠不是。
“既然想學,那就拿出學習的態度來。”
“您說。”
鐘老打量著一旁的席銘,冷哼道:“必須住在這邊直到學會了為止。”
“什么?”席銘瞬間炸了,立即反對,“不行,我老婆怎么能留在這邊?”
席銘說什么也不同意讓林染住在這里,住在這里也就算了,還不給他們探視的權利,他想想都覺得心梗。
更何況,這老頭與白旭茗的關系不淺,萬一聯合做點什么事,那他找誰哭去?
眼見席銘態度強硬,林染擔心鐘老會在生氣,她連忙拉著席銘退到一旁,小聲說道:“別這樣嘛,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學習,就算為了我堅持堅持,好嗎?”
席銘當然不愿意了……,可林染就跟是他心底的蛔蟲似的,一下就猜透他怎么想的,拉著他的手輕輕推推,“可以嘛。”
“白旭茗那家伙呢?”
“我保證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染作勢就要發誓,席銘對她自然是一百分的信任,拉著她的手握緊,“別給自己太大的委屈受,知道了嗎?”
“嗯!”林染重重點頭。
席銘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想盡辦法從各方面保護她。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林染一直跟著鐘老左右忙東忙西,可不論她怎么做鐘老的態度始終是冷冷淡淡的。
她雙手捧著漢服,小心翼翼跟在鐘老身后,模樣認真的看著他刺繡。
許是看的太過入迷,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朝前傾斜倒去,“啊——”
鐘老手疾眼快的護住漢服,冷眼看著林染摔倒在前。
“笨手笨腳,就這樣還想學習?”
林染摔得屁股疼,一手捂著屁股艱難起身,卻見一旁制作好的漢服被撕了一道口子,她臉色驀然大變,“鐘,鐘老……”
“我的衣服!”
鐘老面色難看的捧著剛制作好的漢服,厲目對上林染內疚的神情,當場發飆,“你做事不知道要小心點嗎?這都是精心趕制出來的,你毀了我的心血!”